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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髮現最裡面那層,牢牢的粘在傷口上,她用鑷子用勁一扯,紗布是取下來了,傷口又開始冒血了。吳翠翠在一旁建議道:“你給她傷口上用點紅黴素,下次換藥的時候就沒那麼難取了。”
“上什麼紅黴素?該用什麼藥我難道會沒你清楚?我可是藥劑師,國家發的證。”紅嘴醫生瞪了一眼吳翠翠。吳翠翠好心落了個沒趣,懶得接她的話。
紅嘴醫生落了個沒趣,邊給苒諾包紮,別和苒諾聊天:“你是剛分來的吧?”
“不是,我分到這差不多快3年了。” 苒諾回答。
“你是在車間還是科室?” 紅嘴醫生繼續發問。
“車間。”苒諾又答。
“那你是個工人啊?你技校畢業的吧?” 紅嘴醫生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是工人,但我不是技校畢業的。” 苒諾照實回答。
“我兒子可是大學生,他考的是一本,他可不會去當工人,多沒前途啊……”女醫生看苒諾那眼神,讓苒諾覺得特別不舒服,再加上她剛說那番話,苒諾也不再接她的話茬。吳翠翠和苒諾在紅嘴醫生極度自我膨脹的喋喋不休中面面相覷,等苒諾換完藥,兩人飛快的逃出了醫務室。
“這人怎麼這樣?就她那德行,還瞧不起別人呢?真好意思!整個一個精神分裂!” 苒諾撇了撇嘴。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她那水平還自稱是藥劑師?我看,還不如人家江湖郎中。理她幹嘛?瘋婆子一個!” 吳翠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就是,不提她了,煞風景。” 苒諾挽著吳翠翠的胳膊,兩人朝供礦一隊的方向走去。
分 裂
到供礦一鋁還不到一個月,苒諾就加入了肖雷他們的小食堂,大家合夥買菜做中午那頓飯。盛遠一鋁的其它單位,也有很多這樣的小團體。一鋁的職工食堂,承包者在這荒郊野外,沒有競爭,獨家經營,菜式單一,大鍋飯又缺乏油水,很難滿足工人們的飲食要求。一隊的很多職工都向王澎反映:“中午上職工食堂吃飯,當時感覺是吃飽了,可一干活,還不到3點,就開始餓了。” 王澎在礦裡的幹部會上,把職工們的意見向跟上級領導也說了,礦裡接連換了好幾撥承包人,始終是眾口難調,到最後,各個車間隊裡的人都陸續開起了小灶,大部分不上食堂吃了。
苒諾在家裡,是典型的享樂派,所有的家務都輪不到她去做。一加入隊裡的小食堂,她就必須得從頭學起,師傅們倒也挺照顧她,到後來,除了輪換著買菜,她主要負責煮飯、揀菜和洗菜,有時也給炒菜的師傅打打下手,洗洗碗。
一到苒諾買菜那周,苒媽媽就主動把這任務承擔了下來:“你下班回家都幾點了?再去買菜都不新鮮了。”
苒諾有時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吃個蘋果都得等著爸媽削好,從小到大,對於刀,她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感,嘗試做任何家務,都笨手笨腳,這方面,苒爸苒媽也只是偶爾嘴上說說,從不強迫她真的能幫他們做點什麼。
苒諾他們的伙食團裡,有一個叫吳翠翠的中年女人,特別能幹,做事麻利,人也勤快。剛開始,她試圖教苒諾炒菜,幾次下來,倒弄得她手忙腳亂,她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那麼笨的人,徹底斷了那個念頭,那以後,她再炒菜時,苒諾一靠近她,她就把苒諾往門外趕:“麻煩你別在這兒礙手礙腳,趕緊出去,等著吃現成就行了……你倒是讓我呀,別礙手礙腳的……”不管她怎麼趕,苒諾也不生氣,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她:“我就不出去!”她拿苒諾沒辦法,只好由著她。
江勇也是苒諾他們小食堂的,自從上次他在隊裡找王澎鬧那一通後,苒諾對他的印象就不怎麼好了,可接觸久了,發現他人其實挺好的,直來直去,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每天中午,都是10多個人熱熱鬧鬧的邊吃飯、邊聊天,苒諾發現,小食堂裡的師傅們,不僅幹活是把好手,做起廚子來可一點兒也不遜色,苒諾的飯量與日俱增。
吃完午飯,吳翠翠就拉著苒諾上一隊的後山,她總說苒諾那小身板,動不動就生病,應該多爬爬山,好好鍛鍊鍛鍊。吳翠翠生在盛遠一鋁,長在盛遠一鋁,哪片山上有什麼能吃的她都清清楚楚。她帶著苒諾上山挖魚腥草和洋姜,採野果,摘野菜……她還教苒諾認識了不少的藥材,好幾次苒諾感冒上火,她都帶著苒諾上山挖草藥,回到隊裡洗乾淨熬成水讓苒諾喝下去,她總對苒諾說:“這比你吃西藥好,副作用沒那麼大,中藥雖然來得慢,但治本。”每次上山,苒諾都特別的開心,一來,她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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