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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海喧在他身邊,除開讀書考試不得不錯過與他一起用餐,其他時候從未缺席過。
“三少爺發過訊息,說不回來吃晚飯了,不過他也叮囑,您只能吃七分飽,不能給您吃大魚大肉,要清淡,飯菜只能六分熱……”管家全叔滔滔不絕,不意外地看見任遠山的濃眉蹙了又蹙,不禁有些好笑。即使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不喜歡吃藥和被約束的性格卻始終不變。“三少還說了,您如果不想被押著去醫院檢查身體,就乖乖聽話。”
任遠山以八國語言詛咒一遍,然後乖乖聽話。
“爺爺在說什麼”小小英一郎聲問。
任二隻是挑了挑眉,任四斂下眼睫,任五竊笑,任七面無表情。
未來的任二太太心羅無聲淺嘆,老小孩啊。
轉而對英一微微一笑,“爺爺在飯前祈禱,並且希望你三叔能回來一起吃飯。”
“我來吃飯,不知道你換不歡迎?”有一把清朗的嗓音響起。
眾人回頭,看見一個俊美得五分性別,彷彿墮入紅塵的天使般的年輕男子走進飯廳來。
“東少。”管家全叔微笑,“今天怎麼有空,撥冗前來?”
“我親愛的心羅要結婚了,我總得前來道賀啊。”俊美的東少笑容淺魅,“是不是,我親愛的心羅?”
任七的臉色冷了一冷,“全叔,麻煩您給東少加個位子。”
“不用麻煩,我就坐在心羅旁邊好了。”東少一指,恰恰是任三的位子。“吃過飯,我還有好東西給心羅看。”
任五笑了起來,“可以不可以算上我一個?”
東少勾起一個微笑,“當然歡迎。”
這兩個人是一個調調,只是少有機會碰在一起罷了。
吃過晚飯,任家眾人各做各事,留下心羅在客廳裡,同東少閒聊。
“終於要走進圍城去,發表一下感想。”東少將手握成拳頭,伸至心羅面前,做採訪狀。
“和絕大多數女性一樣,我到了幸福的歸宿,將要過平淡的生活,激動有之,不過更多的,是一種返璞歸真的平靜。”心羅微笑,望著不遠處玩拼圖的孩子。
“以二爺的身份地位,你知道,他身邊來去的女人,永遠不會少,你準備好了?”東少挑眉。
“倘使愛情消失,在一起成為一種煎熬,我會走開,毫不猶豫。”一如我之前的一段感情。
東少咂舌,他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
“少挑唆我的女人,當心我把你扔給你父親。”任海嘯從父親書房出來,便聽見東少的問題,已經未婚妻的回答。然而他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東少收回自己的拳頭,聳肩,“看,這叫防患於未然,婚前問清楚總比婚後後悔強。”
“小七,幫我把東少請出去。”任海嘯沉聲說道。
“我自己會走。”東少跳起來,“心羅親愛的,單身派對見。”
隨後,東少自行走了。
心羅只是微笑,看她愛的人和關心她的人,在身邊笑謔,亦是幸福一味。
海喧與絕情吻別,一如十年前。
今日一別,再見不知何時。
那唇舌交接的甜蜜裡,帶著無以名狀的決絕。
他們都知道,誰也不會刻意等待對方。
他們也清楚明白,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彼此。
狠心,放開絕情,海喧下樓,離開Teen…age。
街上仍是行人疏落,薄霧瀰漫的早晨。
他們在一起,只不過二十四小時。
卻彷彿已經過了一生。
海喧開著車,在城市裡飛馳,不斷地飛馳,只想將心裡那一絲一縷的痛,拋付在因速度而起的風裡。
生命的軌跡,重疊,然後交錯而過。
海喧知道,這一日的重疊,將會在他的回憶裡,長久長久……
第三十七章 黑暗來襲(1)
絕情回到月家老宅裡去。
秘書打電話來說,月競成氣急敗壞,敲著秘書的辦公桌,叫囂著要叫她,叫她把十一交出來。
秘書語氣萬二分的委屈。
“小姐,你要麼把惡名坐實了,總不枉我們這些人這些年鞍前馬後的唯命是從。偏偏您什麼也沒有做,卻白擔了這挾天子以令諸候的名聲。”
絕情聽得笑不可抑。
“你且說來聽聽,我要怎樣把這惡名坐實了?”
秘書開始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