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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豈不是連累他了?如果北域皇帝把他貶官流放,那可怎麼辦?”
“原來郡主茶飯不思,是因為擔心白……白將軍。”
“碧喜丫頭,你當時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表情。我總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碧喜沒有在意。碧喜只知道,郡主是絕對絕對不可以嫁給北域朝四殿下的。郡主昨日分析得很有道理呀,不是連白……白將軍都被郡主說服了嗎。”
“也罷。碧喜丫頭,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再呆會兒,替我吩咐下人,今日一律不會客。”
碧喜擔憂地看了看蕭盞,終於還是一言不發地退下。
“白熙,白熙,希望蕭盞沒有連累到你。”蕭盞喃喃。
“北域使臣一行都離開左都了?”碧喜一回府,蕭盞便問道。
“嗯,已經走了有半個多時辰了。”碧喜肯定地答。
蕭盞沒多問,擦拭著疊影劍。
疊影劍的寒仞泛著清涼的光。
“碧喜還沒見過郡主用劍呢。”碧喜隨口說道。
“常年在宮中府裡,凡是哪用得了我親自出手。”
“也是。這可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福分呢。”
“北域王朝與拓國的一戰遲早會來。我身為拓國的郡主,他是北域王朝的大將軍,若是戰場上見了,我定不會留情。”蕭盞說,不知道是在告訴碧喜,還是自言自語。
“郡主說得是,”碧喜稍加猶豫,說,“白將軍留了張字條給您。”
“字條?”蕭盞接過字條。
從此陌路
“從此陌路,什麼意思?是叫我不要多想嗎?”蕭盞覺得很委屈,用力把字條攥在手心中,“碧喜丫頭,我想回房歇會兒。任何人不得打擾。”
蕭盞躺在床上,遏制不住的淚水從眼角滲出。
碧喜不知道字條的內容,但蕭盞的臉色瞬變著實令人擔心,暗道,只怕郡主更放不下了。
傍晚再見到蕭盞時,蕭盞已經神色如常,碧喜鬆了口氣,畢竟郡主是個知道輕重的人。
日子平淡如水。
蕭盞變得越發沉靜內斂,時常一個人呆呆地想心事。
碧喜瞧得心酸,卻又無計可施。
“郡主,外面有人求見。”
“誰呀?”蕭盞心不在焉地應道。
“一位姓仲的先生,自稱是郡主的故交。”
“請吧。”
“公子他下獄了,”來人一見到蕭盞,便將身跪下。
“你家公子?”蕭盞有些奇怪地盯著這個面黃膚皺的人。
來人卸去面容的偽裝。
“你是仲儀?”蕭盞驚訝得睜大了眼。
“我家公子白熙,想必郡主應該還記得吧。”仲儀兩腮略陷,一臉倦容。
蕭盞無奈地嘆口氣,“您進來說。”
入了前廳。
碧喜奉上普洱茶。
仲儀看看碧喜,用眼神向蕭盞示意。
“碧喜是我的心腹丫頭,不礙事的。先生有話不妨直言。”
仲儀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說,“郡主可知道北域王朝為何遣我家公子為使?”
“恕我直言,白將軍近年來西卻瀾國,北抵琅郡。今次來拓國,名為求婚,增進兩國情誼,實則是打壓拓國。北域王朝四殿下殘暴乖戾天下皆知,拓國人如果連唯一的郡主都保全不了,今後有何面目立於天下。北域王朝派將軍來難道不是有威逼之意嗎?”
“郡主果然冰雪聰明,不過還有一點,郡主大概沒有料到。”
“請先生賜教。”
“公子屢立戰功,在北域王室有功高蓋主之嫌。北域皇帝想限制公子的勢力,卻一直苦無藉口。出使拓國,正是某些佞臣給北域皇帝獻的妙計。誰都知道拓國國主和郡主您兄妹情深,且郡主在拓國深得民心。再者,以拓國目前的實力,也不用太忌憚北域王朝。公子此次出使,難有勝算。北域皇帝一心盤算的正是公子出使失敗,再以此為藉口,削兵權,打下獄。”
“北域皇帝這麼做就不怕百姓說他枉害賢良嗎?”
“北域皇帝四處派人散播謠言,說公子此番出使拓國,被拓國郡主的美豔迷惑,與拓國國主定下了盟約,欲裡應外合佔領北域王朝。說公子是個賣國求榮的人。”
蕭盞擰蛾眉。
“現在只有郡主能救先生。”
碧喜緊張地看著蕭盞,祈禱郡主千萬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