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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有幾位大人日日求見國主,每次見完這些大人,國主都會看上去身心皆疲憊,後來,這些大人終於不來了。接著國主卻病了,起初還不覺得,以為國主只是缺少休息,但是國主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沐兒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什麼病沐兒說不上來,雖然看上去只是氣色不好,但是沐兒能感覺到國主身體漸漸衰弱。”沐兒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蕭盞。
蕭盞揮揮手,“這件事本郡主子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沐兒可憐兮兮地再望了望蕭盞,多說無益,只有悻悻退下。
“本郡主知道你關心國主,不過這件事不要再對別人說起。如果我在別處聽到……”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是,沐兒知道了,”沐兒委屈地說道。
門關上的瞬間,蕭盞臉色煞白。
晚上,蕭盞失眠了。
越想睡著,越無法入眠。過去、現在、將來,亂七八糟的念頭飛來飛去。
蕭玉溫言笑語,忍受她的任性刁難,她說她不'炫'舒'書'服'網'了,要吃哥哥親手煮的粥,然後看蕭玉忙前忙後,不是打碎碗就是放錯了調料。她哈哈笑,“哥哥連粥都不會做。”蕭玉板起臉,端了糊味兒逼人的粥,“你說你要哥哥親自煮的粥,粥在這兒,你不喝也得喝。”她眨著眼睛,裝作可憐無辜地求了好久,蕭玉才卸下又氣又笑的表情,讓人盛上早已準備好的香粥。
蕭玉娶譚夫人的時候,她很生氣。蕭玉說,譚夫人以後就是你的嫂嫂了。她看見蕭玉和譚夫人並肩坐在小舟上,遊湖賞花。譚夫人生病了,蕭玉守在床畔,她嫉妒卻不承認,如果哥哥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那該多好。她不要譚夫人的專寵。所以她千方百計地派人監視試探,譚夫人果然心懷不軌,她多開心,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與譚夫人對立。
拼命回憶蕭玉要將她送走時的絕情,想恨卻恨不起來……
蕭盞蜷縮成一團,想哭卻沒有眼淚。深深地喘氣。覺得自己彷彿即將被這無邊的夜色吞沒,卻無力掙扎。
哥哥,哥哥,蕭玉,蕭玉……
我不要失去你。
蕭盞默默唸著,下定了決心。
“國主,郡主求見,”一見蕭盞,沐兒激動地馬上衝進國主的書房。
“郡主來啦?”蕭玉蒼白的面孔掩飾不住開心。
“嗯,沐兒這就請郡主進來?”沐兒問道,腳下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蕭玉點點頭。
蕭盞進了書房,命沐兒退下,不準任何人打擾。
“盞兒——”蕭玉有些手足無措。
“哥哥,”蕭盞應了聲,垂下頭,再抬頭,說,“為什麼?”
蕭玉蒼白地笑笑。
“你以為我就真的那麼在乎這國主之位?”蕭盞凜冽地問。
蕭玉疲倦地坐下,微笑著,“盞兒,我曾經很對不起你,並且間接害死了譚夫人。我後悔,我心疼,我想要挽回,”他心疼看著蕭盞戴著面具的臉,“所以,現在,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所以,你以為你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這國主之位。所以你覺得你這樣就算對我最好的補償?!”蕭盞嚷道,這些日子來的隱忍統統爆發。
蕭玉仍然微笑,“不只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拓國。”
蕭盞哭了,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裡。
那種秘藥,她再瞭解不過,可以給人以染病的錯覺,少量服用可以治療,若長期攝入,身體會慢慢變弱,然後死去。當初為了拖延和晟德的婚禮,她也服用過。不過她那時只服用了一點點。
“盞兒,我知道你想保護拓國,壯大拓國。如果我把國主之位傳給你,肯定會有人不服,認為你是逼我讓位。甚至會趁機掀起風浪。我死了,你就是拓國國主之位唯一的繼承人,沒有人敢質疑。這樣你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爭得人心。我這個昏庸國主也做了不短的時間,現在應該為拓國做一些事。”蕭玉冷靜而堅決。
蕭盞頭仍然埋在膝蓋裡,哭得說不出話來。
第四卷·第十二章
蕭玉溫柔地揉蕭盞的頭髮。
哭盡了心裡的苦和委屈,蕭盞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堅定,“不,哥哥,我不可以再失去你。”
蕭玉耐心地說,“盞兒,我這國主做得的確窩囊,我想要調解大臣與大臣的關係,想要整肅風氣,可是我下不了狠手。想要實施新政,可是卻瞻前顧後。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可是我卻對不起拓國百姓,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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