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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王一愣,隨即點點頭,錢媽媽就去櫃子裡找來一件夾層襖子,和一件玄色袍子遞給休竹。
難道要她服侍他穿衣?算了,就當是感謝他這兩天的照顧,不就是給她穿個衣裳嘛!其實休竹也沒幫什麼忙,就是靖南王脫下外面的袍子,她暫時替他拿著,等他穿好夾層襖子,又把玄色袍子遞給他,將換下的衣裳給了一旁候著的錢媽媽,如此而已。
完畢,靖南王一臉正派的叮囑休竹好好歇歇,便出去了。
休竹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迴廊轉角處,瞪了他背影一眼。扭頭,果然見四個丫頭並錢媽媽在內的一眾人,笑容目光格外閃動。當然不排除幾個目光別具深意的。休竹很無奈,這個靖南王分明是準備告訴眾人,這位他相中的小妻子,深得他心。
這算是一種無形的保護吧。想起昨晚和靖南王的對話,休竹有些心虛了,如果這話被別人聽見,指不定要說她腦子有問題。
屋子裡的地龍燒的旺盛,正中間又擺了個爐子,休竹將外衣脫了,喝了一杯茶。碧翠添水的時候,蹙著眉頭道:“今個兒見了好些人,我都怕記不住了。”
冬靈也走過來,道:“是啊,那幾位現在就分不清楚了。小姐,你可分得清楚?”
兩丫頭的好意休竹明白,這會兒錢媽媽出去了。屋子裡也沒多餘的人,她們是想幫休竹好好理一理。其實,休竹聽明夫人介紹的時候,已經找到了規律。范家忠字輩的男性名字,可以用一天的變化來區分。
西府範黎,取黎明之意。東府範曦,取日出之時。王府範炎,取日中炎熱時,至於他弟弟範鴻,理解成紅色的話,就是日落之時了。由此推論,靖南王的名字應該取黎明之前。當然,這都是嫡系重要人物,另外西府侯爺還有兩位庶出兒子,因年紀相仿,去老家求學去了,東府也有一位,不巧的是這兩天那孩子出疹子,忌吹風,所以休竹沒有見到。
“以後慢慢的就熟悉了。即便一時想不起,注意其他人如何稱呼,跟著稱呼就是。再有,咱們雖然挨著住,到底都是分開的,也難見到他們。”
兩丫頭贊同地點點頭,相信自家小姐已經記住,不用她們擔心。正說著,有小丫頭在門口張望,一眨眼就跑了。
冬靈眼尖,瞧見了就立刻追去門口,叫那丫頭站住。那丫頭年紀不過十一二歲才留了頭,聽見後面有人喊,知道闖了禍,頭也不回就跑的沒影兒。
冬靈氣得不輕,扭頭朝碧翠道:“你還不讓我說,你瞧瞧那丫頭,我叫她,她明明聽見了還跑!”
碧翠忙出聲阻止她,休竹瞧著,雖然知道冬靈的性子急躁,可也算是穩重,今個兒這麼生氣,定還有其他緣故。沒有訓斥她,還安慰了幾句,冬靈見休竹如此,又想到昨夜碧翠的話,也暗惱自己一時衝動。休竹問她,她反而不好說了。
休竹就看著碧翠,碧翠道:“昨個兒她聽見有人說,說小姐您還沒我們幾個丫頭好看,她就找那說話的丫頭頂撞了幾句,在心裡擱著了。”
真的只是這樣?休竹看著碧翠,正要細問,忽見門口一名大丫頭領著剛才那個小丫頭進來,雙雙都跪在地上。
休竹看著那大丫頭,見她生的白淨清秀,年紀約莫十五歲,身上穿著妖紅色襖子,下面穿著杏色裙子,即便衣裳穿的多,身形也苗條,倒是頗有幾分姿色的。
她見休竹打量自己,便落落大方的道:“奴婢夏蟬……”
休竹似是沒聽見,目光落到那小丫頭身上,笑著問道:“你方才有事兒麼?”
小丫頭怯生生抬頭看了休竹一眼,又立刻垂下頭,咬蚊子似地道:“奴婢……奴婢是來找錢媽媽的……”
冬靈冷哼一聲,正欲說話,碧翠忙扯了扯她的衣袖,要她稍安勿躁。
休竹尚未說什麼,那名叫夏蟬的丫頭就搶著道:“請奶奶恕罪,她平日不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只是外面有人叫她帶話,是錢媽媽家裡人,所以……”
碧翠瞧著,眉頭微蹙,目光落到休竹身上,見她滿面含笑,倒是一點兒不惱的樣子,可就是不看夏蟬,只盯著小丫頭,“既然是找人,何必跑那麼快?大雪天兒的,摔一跤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錢媽媽下去了,你若有急事,去她屋裡找找吧。”
小丫頭疑惑地看了休竹一眼,見休竹又點了點頭,才慢慢站起來,告了罪下去了。
夏蟬見休竹如此,猜想她是個沒脾氣的,正要走時,忽被休竹叫住,忙又返回垂手而立,目光卻毫不避閃地看著休竹。
休竹眼角含笑,嗓音清冽,問得極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