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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靖南王回答很肯定。
休竹撇撇嘴,耳邊傳來靖南王未說完的話,“明天要護送夫人回孃家。”
休竹暗暗咬牙,“哦”好吧,為了減輕自己心臟負荷,還是不說話為好。休竹扯了扯被子,聽著窗外的風聲,倦意漸漸襲來,迷糊中聽到耳畔有人低聲囈語,“……不是怕冷麼?如何還會踢被子。”
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有人走動,休竹愣了一秒鐘,隨即明吧此人非彼人,靖南王是也。於是閉上眼佯作不知道,又覺得起來晚了不好,便翻個身提醒某人,本姑娘要起床,閒雜人等請回避。
這在穿衣的靖南王彎起嘴角看著床上某人紅彤彤的臉蛋,突然很想知道,他這位彆扭的小妻子如果發現,身上的被子已經不是昨晚蓋得那一床會是什麼表情?
碧翠一進來就被休竹的摸樣嚇了一跳,只見她緊緊蹙著眉頭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夾層小襖,外面罩著一件素色睡袍,雙手緊緊拽著被子,似是極力抑制即將要崩潰的怒火。不覺放輕步子,走過去滿是擔憂地問:“怎麼了小姐?”
“沒怎麼!”休竹深吸一口氣,“現在什麼時辰了?”
“卯時三刻。”說話間扶著休竹下床,冬靈領著小丫頭端著洗漱用品進來。淨面、更衣,錢媽媽進來給休竹梳頭,順便道:“老奴已經將昨個兒提到的那個人叫來了,正在門外候著,奶奶要不要現在漸漸?”
休竹點頭笑道:“叫進來吧。”
便有小丫頭領著一位三十來歲的夫人走進來,只見她上面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湖藍色襖子,下面著一條深色襦裙,雖然樸素卻都洗的非常乾淨。身形身高摸樣皆是中等,見休竹打量她,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行了福禮請安問好。
錢媽媽便笑著介紹:“她夫家姓文,就住在咱們府邸後面那條街上,以前服侍過人。”
拋開錢媽媽介紹這一條,就她個人而言,休竹也比較滿意。便隨口問了她家裡的狀況,又發現她說話也爽利,言辭清楚有條理,心下更是滿意了。錢媽媽瞧著,就讓她洗手來給休竹梳個頭,讓休竹瞧瞧。
這正合了休竹的意思,以前是可以不用在乎這些小細節,如今卻不同,不是要比較,但至少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文家媳婦對著鏡子看了看休竹的臉型,恭敬地問:“不知奶奶要梳個什麼頭飾?”
休竹一笑道:“隨便你梳吧,只要好看就成。”
文家媳婦聽了,神態比剛才自然許多,笑容裡更是多了幾分自信,道:“那奴婢就做主了,倘或不好求奶奶擔待。”
話雖如此說,臉上卻自信滿滿的。休竹輕輕點頭,透過鏡子只見她雙手靈巧地將頭髮分成三股,將額頭亮出來,將前面一小股髮絲一擰再放下便在額頭隆起一個小鬢,瞬間就把休竹的臉型拉長了般。
髮型果然很重要,休竹很滿意。那文家媳婦又將後面兩股頭髮盤起,綰成一個錐形。錢媽媽就將妝奩子拿來,讓她自己選擇頭飾。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梳了一個漂亮的墮馬鬢,頭上赤金簪子、珠釵不多,但一點兒也不是華貴,最重要的是,休竹覺得不重。
當下便讓文家媳婦明天就來,因考慮到她家中有兩個半大的孩子要照顧,說只早上來給休竹梳頭,其餘時間不必來這裡候差事,月例與休竹身邊的銀翹、玉兒等同,文家媳婦很是感激。
收拾妥當了,靖南王就算準了時間進來,一時擺上早飯,兩人吃了坐著喝茶。算著時間就去明夫人那邊請安,明夫人詢問了回門一切事項,又拿出一些東西要休竹帶回去給親戚姐妹。
接著去西府拜見太老夫人,太老夫人見休竹一身裝扮,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南邊的櫃子,朱媽媽意會,於是老太太也給了一些東西要休竹帶回去。
休竹和靖南王坐著喝了一會兒茶,海夫人、黃大奶奶,東府周夫人、赫連奶奶也來給太老夫人請安,海夫人和周夫人作為長輩,自然少不得拿出長輩的身份,於是休竹帶回去給眾姊妹的東西就比較多了。
辭別太老夫人及眾人,兩人回到王府這邊,便有門上的婆子來稟報,任家那邊的人已經來了。
踏上馬車那一刻,休竹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胸膛裡突然悶悶的。離開任家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她卻覺得很漫長。恨不能立刻就能見到董氏,立刻就能見到六妹。
辰時四刻,馬車停下,有婆子撩開簾子,休竹順著望過去,董氏、任姑姑、任休蓮、任休桃……熟悉的垂花門,熟悉的人,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只覺鼻子微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