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黑雲壓城城欲摧,暴風摧殘著樹木,走在泊油路上,忽地疾風驟起,一會兒,雷聲翻滾而來,綿密的細雨就將整座城市籠罩起來,大雨瓢潑而至,她淋成了落湯雞。
倒黴還在繼續。
在她剛停下那個埠,鬆懈以及視野出現盲點的瞬間,一輛車呼嘯而來,一個男人飛速下了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她的頭髮將她推倒在地,搶過她的包和手中緊握的手機,並惡狠狠的告誡他,“蔣小姐,這次你這條命就留在你的脖子上,下次可別輕舉妄動了,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你幾條命都玩不起,蔣家六子可庇護不了你。”說著一個轉身,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轉身上了車,另外一人發動引擎,消失在雨簾裡。
慎言吸了口冷氣,從地上爬起來,得意忘形便會樂極生悲,剛才搶她東西的人用腳趾想也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竟不知蘇振生陰險到了這等地步,嘆了口氣,那個人,他顯然知道她錄了音,所以現在才遭此毒手,可是到底是哪一步算錯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蘇振生並不知道她錄了音,只是早已做好了不讓她安然回去的打算,挑戰他權威的人,他豈是會善罷甘休的。
雨飄在她身上,她全身都溼漉漉的,身上沒有口袋,自然是沒有錢的,手機也被搶了,打電話也不可能,想想自己現在孑然一身,欲哭無淚,別說打車了,能不能活著走回去還不一定呢?
天殺的,從沒這般落魄過,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目無焦距,高跟鞋打的腳疼,她索性脫了下來,彎腰下去,提在手心,這時一輛跑車從她面前呼嘯而過,濺起大量的水花,全部濺在她身上,她惡毒的罵了一聲,那輛車竟倒了回來,男人在車裡喊她,“慎言,你怎麼在這裡?”
穿越綿密的雨線,慎言看到了車裡面的那個男人,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路析疑,這輩子她死也不能忘懷的路析疑,也是她……她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即的路析疑,他怎麼就看到她的狼狽了呢,她張口,“路析疑……你怎麼會在這裡?”不等他回答,拉開車門,砰的關上,“s大。”熟門熟路的找到儲物箱,找了塊乾淨的毛巾擦了擦頭髮。她表現的很落落大方。
慎言對路析疑的感情是微妙的,既愛著他,也恨著他,愛他曾經對她的好對她的真,愛護她,讓她真以為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是傳說,又恨他無能為力將她從蔣家帶出去,恨他罵自己的墮落,恨他突然之間愛上了別的女人,恨他讓自己不得不設計安嘉禾……明明是自己不該眷戀的人,可為什麼自己偏偏還愛著他呢?每次做夢,入夢來的,能給她人生帶來歡樂的,都是他,只有他。
因為愛的深,所以連恨都那麼強烈,他們之間有美妙而甜蜜的曾經,十幾歲的年紀,情竇初開,他們也愛的轟轟烈烈,像夏花一樣燦爛。
路析疑從在後視鏡裡偷窺她,打量她,心裡何嘗不酸澀,“慎言,你到這兒來做什麼?下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打把傘,淋生病了怎麼辦?”
他一句話就能坍塌她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心房,剛蘇振生那兒受來的委屈一併兒翻湧上來,眼淚就像金豆子噼裡啪啦的掉,越想就越進入了死衚衕,聲音也變的尖銳開來,“路析疑,不要在我面前裝好人,我受夠了你們這些所謂君子的偽善。”抹了把淚,眼睜睜看著路不是往學校的方向,“路析疑,你這車到底是去哪裡?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家。”路析疑沉聲回答,眼神堅定,黑瞳深不見底。
“送我回去……”慎言打死都不會再進他的家門的,見他不聞不問也不停下,她怒急攻心,猛地怕車窗,“你給我停車,停車,路析疑我叫你停車,你聽到了嗎?”她叫破了喉嚨路析疑也當沒聽見,怕她跳車,乾脆將車門鎖了。
慎言像瘋了一樣蹭過去搶方向盤,路析疑將車猛的開到一旁,差點撞到路基,“慎言,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路析疑,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我難受我心痛,我覺得我快要死了,對,我他媽的就是瘋了,就是不要命了。”她不要去安嘉禾那裡,不要再見到他,那個瘋子,“路析疑,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在我身邊的人不是你?為什麼當初你要離我而去?為什麼?”她伏在他身上,哭的歇斯底里死去活來,男人被她哭聲弄的心煩意亂,胸口一紮一紮的痛,拍著她的背,眼裡也抹了一把淚。他緊緊地抱著她,情緒激動,“慎言,只要你願意,我們還在一起。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她並不答話,只是哭著,越哭越兇,比大雨還滂沱,溼了他的衣襟。
路析疑懷抱著懷中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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