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卻是一道需要提前一個月才能訂到的招牌菜。很多客人都慕名而來,指明要吃這道肉嫩味厚,入口即融的豬頭肉。
“嗯,老方,那桌客人會不會是來找茬的?”
老梁依稀記起,訂桌的那個男人以前曾死皮賴臉地追求過梅運,也因追求不成,暗生出歹毒的心思。虧得梅運那天臨時有事,沒走那條道,不然被撞成植物人的準換成她。而那男人在事發後,因害怕被梅運報復,便在熟人的幫忙下,連夜逃出國。據說仗著家裡有錢,在國外的圈子混得挺人模狗樣的,這回衣錦還鄉,立馬找在W市的舊友來饕餮居訂了一桌,說是要為當年的事向梅運賠禮道歉。
“是禍逃不過?況她一直等著他回來。”
方揚對饕餮居的未來絲毫不擔心。想著要不要趁這機會?回邊陲崗哨去趟,看看曾經待了十年的地方。走的時候,順便帶上那隻目前看上去很服帖聽話的九尾靈貓。(方揚下得了狠手,硬是把九尾靈貓餓得氣息奄奄,湯水不進,野。性全無,像只家貓一樣乖巧聽話。)
“老方,你說得對。那小子撞到老闆娘手裡也只能算他倒黴。我們的饕餮居也該有人出錢幫忙重新翻修下了,嗯嗯,得空了,我先去聯絡下趙師傅他們,約個時間,過來看看怎麼翻新才不會損害屋子原本的味道。”
老梁咧嘴一笑,探頭看看杉木鍋蓋緊貼鐵鍋的邊緣冒出來的嫋嫋白霧,聞聞空氣中充斥的濃香,感覺鍋裡煨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停下燒火的動作。
“小命說晚飯添菜吃幹蒸雞,你等吃過飯就拿口罈子蒸在鍋子裡。雞肚子裡放點香菇、栗子什麼的進去。外頭就用水潭裡的荷葉包住。”
方揚臨走的時候,突然想起梅運嚷了幾天要吃的幹蒸雞,便回頭叮囑老梁給做。這幾道菜都是老梁火候掌握得最好的菜式。一律都是土灶微火慢慢煨制,極費時間心力。
“方揚大哥,我能不能來這裡跟你學廚?”
待在角門口旁聽的夏沐恩揚起一張笑臉輕喊,方揚和老梁談到的那個男人,他也認識,並且他和梅運一樣,等那個男人回國很久了。等會先打個電話給多動症通通氣。也好商議下,怎麼整那個愛慕不成企圖傷害他姐的男人?一定整得他這輩子都不敢回國。
想到這些,夏沐恩面上的笑意愈發得歡樂。
方揚沒想過文文弱弱的夏沐恩會提出這樣離譜的要求,沉默了片刻,語氣強硬的說道:“可以,但不許中途退縮。我的手下沒有逃兵。”
“謝謝方揚大哥,我這就告訴姐去。”夏沐恩雀躍一聲,一溜煙跑走。
“兩孩子都是好弟弟。”老梁莫名其妙的讚了一句。
方揚木訥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光芒。
梅運開始走“黴運”了
二樓連通著陽臺的客廳是饕餮居唯一向外界客人開放的私人地盤。地方不大,連著外面的花欄杆陽臺大約有四十多平,地上鋪著老梁從老家一所不知年代的老宅子裡花了一百多大洋淘來的水磨磚。
這批水磨花紋的方磚可是饕餮居的寶貝,凡是到二樓廳裡用過餐的人,只要略懂行的,都在私底下找梅運出過價,想要買走這批水磨磚。無奈,梅運有個極其彆扭的癖好。只要東西一到她手裡,就休想再挖出來。能吃的一概吃進肚子裡儲存,能廢物利用的一概要物盡其用。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人。
梅運才不管它是哪個朝代的寶貝?在她“淺薄”到只剩下吃的觀念裡,磚頭就是磚頭,不鋪在地上,難道還要把它當菩薩似的供奉起來。就跟皇帝老爺用過的尿壺,即便是黃金嵌寶的,歸根到底,它依然是一隻用來裝尿的尿壺。不會因為它被擺放進博物館裡而變成其他東西。
“噹噹……”掛在客廳裡牆頭上的舊式掛壁鐘連著敲了十來下,零散坐在老紅木八仙桌四周的三人面面相覷,請客的主人和兩位重量級別的陪客都到了,惟獨今天的主客梅運還未到席。
這不,坐在上首坐北朝南位置的請客主人,梅運的前追求者,衣錦還鄉的某位大少爺錢名揚已經大為不滿的拍桌了。
“齊鳴鸞,齊鳴鳳,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同她說的?都十二點了,為什麼還不見她出來招待?她是不是不想要這地方了?”很顯然,錢名揚大少爺這些年在國外作威作福慣了,全然忘記當年狼狽逃出國的事,腦子裡對梅運的印象仍舊停留在出國前,一個肆意張揚不知愁緒為何物的少女!
“我說錢大少爺,你不會想跟你的名字一樣,名揚四海吧。”坐在朝西位置,眉梢眼角透一絲野性,妝容精緻嫵媚的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