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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下,愈加顯得纖細白皙的雙手。
齊鳴鳳臉色驟變,急忙搖頭:”邊緣,你就不用下廚了。”誰想吃一雙整天解剖屍體的手,做出來東西啊。即使她手上一直都帶著一次性的無菌手套。
“邊緣,你就負責喝茶好了。”秦秘書面色微微發青,顯然他也不能領教邊緣親手做的食物。
“邊緣,你會做飯嗎?我記得你的飲食似乎一直都由梅運打理的。”齊鳴鸞反將一軍。
“你們別噁心了。就她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給你們泡杯茶還成。做飯,還是免了吧。估計到時候端上桌,她第一個嫌棄,不吃。”梅運壓下滿腹的笑意,朝邊緣眨了兩下眼,出言嘲弄道。
“我說梅運,不興在外人面前揭我短的……”
“這裡有外人嗎?這裡都是老朋友了。”
“梅運——”
暗潮湧動
很快幾人做好筆錄,各自詳詳細細講述了和錢名揚之間的瓜葛,並做出隨時隨地配合警方調查辦案的承諾,離開警局,轉道療養院去接“小鱉”出院。
趁著邊緣去辦理出院手續,梅運熟門熟路地走進邊生所住的病房,推開門,發現“小鱉”坐在輪椅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窗外出神,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表情顯得很茫然。六年的空白,使得他對周圍的一切都非常陌生,無法適應。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久的夢,夢醒了卻愕然發現,身邊的人都已經不知不覺長大,惟獨他還停留在過去,一點未變。
梅運推門而入的聲音並未影響到他分毫,“小鱉”依舊呆呆地坐在那裡,像一尊雕像般,凝視著窗外開滿月季花的花圃。
“‘小鱉’,我和你姐姐接你到我家暫住。”梅運眸色柔和地走到他身旁,雙手很自然地扶著他瘦得只剩下骨頭的雙肩,很細心地發現在她雙手碰觸到“小鱉”身體的剎那,他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見他如此,梅運的秀眉蹙緊,看來“小鱉”似乎有點抗拒今天出院那。應該是和社會脫節太久,環境封閉造成的一種逃避心理。若不加以好好引導,將來會成大問題的。同齡的人都畢業工作了,就剩下他原地踏步,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
“‘小鱉’,錢名揚死了。死於心肌梗塞。”她決定下一劑猛藥,試探“小鱉”的反應。
果然,在她說出錢名揚的死訊後,“小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指動了動,空洞的眼神也像是被人一瞬間注入了光明的色澤,流動起來。他緩緩轉過頭,歪著腦袋,看向眼眸溫柔的梅運,良久之後,他張了張乾澀的唇瓣,因許久不說話變得像是沙石摩擦產生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病房裡響起。
“是姐姐做的嗎?”
“不是。”梅運一怔,馬上否定。
“那是你嗎?”
“不是。”梅運搖頭。她並不意外“小鱉”會產生這種在別人眼裡近乎古怪的念頭。反而很高興。因為這樣的問話,確定在“小鱉”的心目中,她和他姐姐是最重要的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鱉”又像開始一樣,眼神茫然地看著窗外的月季花,做冥思狀。
梅運看他氣色不錯,也不打擾他神遊,拖了張椅子,坐到輪椅旁邊,柔聲細語地給他講饕餮居里每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性格脾氣等。讓他好儘快地熟悉他們,以便於將來在一起生活。
她並不清楚“小鱉”腦子裡是否還會想著復讀上大學?但如果他想上的話,她會竭盡全力幫助他達成這一願望。
“白鬍,你喜歡他嗎?”就像是毫無預兆的般,“小鱉”突然問道了白鬍。
“白鬍嗎?他就同家人一樣。”
梅運垂下頭,分析了下白鬍在她心裡佔據的分量後,說道。然而話剛一出口,她心底裡便湧上一陣失落的感覺。她真的只把他當成家人嗎?沒有一點別的感情。初次見面的時候,誤以為他還年少,所以縱使他顯露出來的乾淨氣質很吸引人,她也只把他當孩子。後來得知他妖怪的身份——人妖相戀,會遭天打雷劈的。
原來在愛情面前,不止邊緣一個人會裹足不前。她這個標榜戀愛自由,幸福要靠自己雙手爭取的人,同樣害怕失敗。
和妖怪談戀愛,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妖怪的一生太漫長了,當她年華不再,額頭爬滿皺紋,他卻仍舊是青蔥年少的模樣。梅運想,等到那時候,她會恨他吧。愛到極致的表現,不就是綿綿無期的恨。
換位思考下,他或許也會恨她。恨她一個人先行離去,留下他一人繼續煎熬。所以,在彼此的感情還未加深前,先把萌芽掐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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