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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有件事我也不瞞你了。剛才我順著你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了……”秦秘書猶豫了好久,在梅運探究的眼神中,捱不過良心上的譴責,最終吐露出來實話:“我看見的是你父親梅教授。不過,我不敢肯定,那個人和你父親長得很像。雖然梅教授過世六年了,但他的樣子在我的腦海裡一直很清晰。小命,你也知道,我會走上從政之路,都是因為聽了你父親的一番勸告。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的身影。”
室內一片寂靜,梅運眼神呆滯地凝視著秦秘書,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他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父親他早就在六年前就死了。如果他還活著,那死在雨夜中,和父親一模一樣的男子又是誰?老天爺究竟在向她開什麼玩笑?當她認為謎題解開的時候,卻丟給她一道更為深奧的謎題!
“歡聚”審訊室
如果父親還活著,那豈不表示她苦苦追尋六年的雨夜劫財謀殺案是個天大笑話。梅運閉上雙眼,一時間很難接受從秦秘書口中吐露出來的驚天秘密。她的眼前不斷浮現六年得知父親遇害,冒著傾盆大雨跑到老城主街的情景,心中積攢了六年的憤怒,在這一刻猶如洪水潰堤般,轟隆一下,全線崩潰了。
“我去趟洗手間。”
難以剋制住心底的情緒波動,梅運驟然起身,衝出審訊室,與匆匆趕來的齊鳴鸞、齊鳴鳳兄妹倆擦肩而過,徑自奔進先前的洗手間,開啟水龍頭,看著嘩啦啦流淌的自來水,雙手舀起一把,洗刷熱得發燙的臉頰,她現在急需要冷靜下來,不然一會兒的情緒準會失去控制。
以秦頌的眼力色,是絕不會看錯人了。難怪她會覺得那股視線給人的感覺很熟悉,似乎包含著某種很濃烈的,久違了的情感。或許秦頌說的對,那人確實是父親。但問題是,假如他是父親,當年雨夜遇害的人是誰?
徹底清醒了下發熱的腦子,梅運關上水龍頭,從皮包裡掏出溼紙巾,對著洗臉檯上方的鏡子,不緊不慢地擦拭臉頰和被水打溼了的髮絲。藉著打理妝扮的過程,她慢慢梳理記憶中案發前後父親的言行舉止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
每一個細節,她都仔細梳理了一遍,忽地,梅運的眼睛一亮,想起一件被她忽略很久的舊事。他父親有個從小送人的兄弟。據說是因為他們家欠了那戶人家天大的人情,而那戶人家沒兒沒女,於是就把她那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叔叔過繼給他們家當繼承人了。但是,那戶人家過繼小叔叔不久,也許是怕孩子和親生父母太過接近,會與他們不親近的緣故,便賣掉了國內的產業,閤家搬到國外去定居了。
秦秘書看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她父親?對如今的梅運而言,並非謎題最關鍵的所在。她現在最想解開的是,她後爸後媽死而復生之謎。她總覺著,只要後爸後媽的謎題一揭開,所有的秘密都會大白於天下。包括她父親,錢名揚的死。
“先去審訊室裡會會齊家兄妹再說。”梅運盯著鏡子中恢復正常面色的自己,自言自語。
是的。既然都走到一步了,也只有隨著幕後指使者一步步繼續向前,順乎著他的心意,慢慢靠近事件的中心點。不管幕後真正的主使者是誰?梅運都想親自解開這道謎題,償還身在迷宮中六年,險些丟掉性命的邊緣、邊生姐弟倆一個公道。
梅運慶幸秦秘書及時告知了這訊息,沒有偷偷隱瞞下來,先斬後奏地去調查了,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她這個當事人。她忽然間起了一個心思,想利用白鬍去搜羅一系列她不方便出面收集的東西。然而轉念一想,白鬍體內傷勢未愈,如果再讓他涉足險境,她與幕後指使者有何分別?
明知道他對她一往情深,情根深種,只要她一句話,他恐是豁出性命也會相助。
算了!她的事,應由她一人承擔,不該去麻煩不屬於人類世界的白鬍。從他的語氣裡可以判斷出,妖怪世界其實很單純,喜歡公平的一對一較量,並立下誓約為證。他們世界的誓約也不像人類世界,信口拈來。都是說出來了,就要遵守的條約。倘若違誓,馬上就會五雷轟頂,魂神俱滅。
梅運整理好衣裝,拎起皮包推門而出,踏入走廊的瞬間,她再次感受了向她射過來的,不帶惡意的灼灼目光。假裝不知此事,梅運昂首挺胸,走進審訊室門前,剛要推門,一隻白皙的手突然從旁邊伸出來,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一怔,轉眼一瞧,發現是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一臉肅穆的邊緣。
“你來得挺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