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長人生路最合適的妻子人選。在妖怪界,追求他的女妖怪很多,容貌傾國傾城者也不乏,但白鬍對此半點興致皆無。
一來,他自己的長相就是妖怪界數一數二的;二來,容貌對於他而言都是外表的皮相,他想要的是一個不會讓他感到厭倦的妻子,而不是整日裡裝腔作勢,搔頭弄耳,靠賣弄姿色吸引別人主意的女妖怪或女人。而梅運恰恰是到目前為此,他最滿意的。
白鬍一點不介意看上梅運的人多,瞧上梅運的人或妖怪越多,越證明他的眼光好。可事情反過來,梅運對誰表露出一點親暱或友善,他就忍受不下去。有時候,白鬍很想直接擄劫了梅運去妖怪界算了。然一想到梅運好吃成性的古怪脾氣,他霎時打消掉腦子裡陡然生出的離奇念頭。
他可不想老婆沒娶進門,自己先被老婆當成一盤菜,蒸煮溜炒燉給吃了!
梅運沒時間去留意兩個弟弟,一個大廚,一名夥計,一隻看家貓之間的暗濤洶湧,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關注在水泥地上用白色粉筆簡單勾勒的人形圖案,藏在茶色鏡片後靈動的眸子,深邃而悠遠,愣愣的注視著囊括了一個女子短暫美麗一生的人形圖案,思緒漸漸飄遠。
看到她神思飄遠的哀傷,邊緣微嘆口氣,安慰的話語湧到嗓子眼裡,又戈然而止,她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在某些事情面前,她即使搜刮乾淨滿腹的詞彙,也顯得蒼白無力。
梅運的“痛苦”
傍晚時分,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點,無色透明的雨絲從陰沉的天際搖搖墜下,打在廚房窗子外搭的鋼化玻璃棚子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密集聲響。
梅運放下菜刀,仰頭透過敞開的窗戶注視被細密的雨水模糊了的鋼化玻璃,光與影的世界在她淺茶色的鏡片上,交錯重疊在一起,映襯著料理臺砧板上分段切成麵條般細絲的胡蘿蔔、千張、金針、木耳、冬菇、醃製的冬筍等,使它們看上去愈發顯得鮮嫩可口、美味無比。
悵悵的注視雨幕中歡喜搖曳的碧綠色葡萄葉子,梅運垂下眼瞼,心裡思緒萬千,她不喜歡雨季,非常不喜歡下雨的天氣。不對!她曾經最愛的是雨季,喜歡撐著一把佈滿淺紫色小碎花的自動長柄雨傘,蹬著不穿絲襪的涼鞋,溜達在老城靜謐悠遠的青石主街,饒有興致的打量在雨幕中褪去沉悶的色調,散發出另一種風情的老城。
可她更忘不了的是,浸淫了無數歲月的青石地上,用白色的粉筆簡單勾畫出來的人形圖案,細密的雨水不停沖刷著刺目的白色線條,卻衝不走凝聚在那裡不肯散去的靈魂。
明知道那不是簡單的意外事件,可絲毫沒有證據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警方用簡單的搶劫殺人來通緝犯人。而這一通緝,就是整整的六年。
梅運無法怨責李為民在這件案子上碌碌無為,茫無頭緒,他那個時候也只是剛進警局的小菜鳥。何況事情過去六年,擱置得時間太久了,當年很多的證物在某些人有意無意的縱容下遭到了損毀,而好些證人也都不太記得那件事發生的經過了。大家只隱約記得,梅教授在雨夜回家的途中突遭人搶劫殺害,而人犯連夜流竄出省,不知所終。
就這樣,一個充滿悲劇色彩的人生故事,在W市人口口聲傳中,降落到梅運的頭頂,成為她的寫照。
偶爾,梅運也想找邊緣,問下她是否能破案?是否能將真正的幕後兇手繩之於法?但當探尋的眼神接觸到邊緣憐憫的目光,到了嘴邊的滿腹問話立即吞嚥回肚子裡。邊緣的目光很清楚的告訴她,這件事背後隱藏的故事,是現在的她承受不起的;是要付出與之相等代價的。而那代價,或許會令她痛心疾首。
密集的雨點不斷地從空中直線墜下,飄飄灑灑地編織著一張洞眼看似稀疏實則細密的命運之網。梅運呆呆注視著天井裡漸漸籠起的雨霧,微嘆口氣,低下頭,拿起菜刀,乾淨利落地將放在一旁待切的蔬菜,一一切成細絲,等著一會放在灶上炒個“素什香”下飯。
方揚大廚不在日子,啥都要她親自動手,梅運很是想念才走了沒幾天的方揚,想念他爐火純青的手藝,想念他在家時,她只要旁觀,偶爾下廚打牙祭的美好時光。
握緊手中的菜刀,盯住手中滑不溜秋的鯽魚,夏沐恩調整呼吸,舉起手,閉上雙眼,打算一刀劈下去,手臂剛舉到半空,一陣梔子花香飄入他的鼻子裡,胳膊被一隻柔軟的纖手輕握住,緊跟著一聲微惱的輕責悄悄鑽入他的耳朵眼裡,撩動他的心絃。
“你這是不想要你的手了?若是不想要了,也別弄髒我的廚房。”
梅運不著力地按下夏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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