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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他定定地看著咫尺間的臉。
那日江邊風起,大片黑裙倦覆大地,軒轅志看到皇后,看到皇后眼內的悲痛,不是秦夫人,他猛然醒過來,皇后眼內的悲痛是那片黑裙。
接下來,軒轅志被抱了個結實,子媚窩在他懷裡,抽抽泣泣的,皇帝的角度是,最冷情君子的人原來也過不了美人關。
那窩在黑底繡金雙襟的女子沒人看到她淚裡的笑意。
皇帝那裡,軒轅成功脫疑。
第六十四章:賭心(一)
案子結了,紫英殿該是高興的,丫頭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皇后病了,病了的皇后關在屋子裡十天,並不準任何一個丫頭進屋,只除了每天方叢仁御醫進去兩次。
方叢仁捧著盤子進來時,雲晰裹著厚狐裘坐在靠椅裡,手裡繡著一塊絹帕,方叢仁挨近她坐到另一邊,雲晰便停手了,方叢仁一看,帕子上那朵繡了七天的金菊終於多了一片深綠的葉子。
今日在帕子上竟然能多出一片葉子,方叢仁想,這些天來心鬱屈結從這片葉子終於散了。
“把這碗藥喝了,以後每日不必喝了。”
雲晰接過方叢仁遞過來的湯藥,笑了笑,這是十天裡她露出的第一抹笑。
“方御醫以為這是心病。”
“非也,心病乃是一種心中之結,無法釋解,終成一疾,心藥只是藥引而已。”方叢仁看她把藥喝完,接過藥碗,手指把脈,這幾天凝重的臉也由指間的脈搏跳動中釋然。
這個孩子從她八歲,他便看著她,她的病,她的傷,她的疼,他都知道,這樣一個時時徘徊生死邊緣的女子,方叢仁覺得幸也覺得不幸。
她是他奇蹟,她的心鬱屈結一直都隱隱存在,她懂得如何生活,如何讓自己安然生存下去,如今的她方叢仁更無須擔憂, 她終於不再是一個她。
八歲終南山那一劍劃過心肺,天香豆蔻起死回生,他用了五個月讓她重活過來,一路下來,從女孩到少女到今日的至尊女子,他看到只是一個如何長大成人的女子,掙扎地生存下去。
她要一個孩子,他一直知道,這個孩子可以是她的希望,也可以讓她絕望,她選擇了,選擇有希望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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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時方叢仁走出屋子,屋外是一直跟隨她左右的僕從,大家都看著他,他露出一點笑,指著門扉上那一支發著暗暗紫光的梅釵道:“瓊歡把梅釵摘下送進去。”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鬆懈下來。
十天前,皇后從同德殿回來後便把頭上的梅釵拔了插在臥房的門扉上阻止任何人踏入一步,包括後來要來的皇帝也一併被這根梅釵拒之門外。
瓊歡把梅釵摘下放到錦帛上便進屋子,方叢仁一踏出紫英殿便被皇帝的人請到同德殿,皇帝沒有依照舊制住進先帝的寢宮而是把長安宮作為寢宮,但皇帝卻很小回長安宮,為方便辦事,趙池大多數寢於同德殿內的暖閣。
方叢仁被皇帝直接請入暖閣,皇帝坐在花廳內,一身白袍,卸下龍袍的皇帝沒有了那股遙不可及的高高在上。
這個人是關心她,方叢仁知道,但這種關心不管是她還他,永遠無法相融成夫妻間的鶼鰈情深,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們一輩子的與情相悖。
“皇后娘娘喝完臣開的最後一貼藥,明日便會大好。”這種情況,方叢仁已不是第一次向皇帝稟報。
“皇后得的到底是什麼病?”趙池利眼盯向方叢仁。
“臣以為皇上是知道的。”方叢仁不卑不高地回望那眼深潭:“皇后身子天生積弱,八歲前是娘娘身子最好的時段,那一年心肺嚴重破損便咯血不止,《無心經》雖治平了娘娘的咯血病,皇后娘娘若真能……修至無境方休便可保長安。”
“砰。”趙池把桌子上的白陶瓷杯掃在地上。
他大怒地瞪著方叢仁:“方叢仁你好大的膽子。”
方叢仁跪下地,雖是跪下地但還是不卑不亢地看著皇帝:“臣只是實話實說,皇上有想過皇后娘娘有一天會無心無休嗎?”
“咻”的一聲,趙池眼內衝血,一柄劍從他袖間劃過方叢仁脖頸,一行血從容落在錦氈上。
“方叢仁,你們不愧是師徒關係,看來你想要跟隨童恩。”
方叢仁無畏無懼地盯著他說:“臣不怕死,恩師愛娘娘如命,臣也原意拿命相抵,皇上,把她身邊在乎的人都一一除去,她固然沒有了把柄弱點,皇上能有把握那剩下的唯一會是皇上嗎?”
方叢仁說完這句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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