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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見過皇后娘娘四次,第一次臣逾禮,第二次……”軒轅志雙膝跪下:“臣也逾禮,此案完後臣甘願受罰。”
趙池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好,朕準,軒轅愛卿繼續。”接下來軒轅志要說些什麼,趙池是不知道,但趙池能猜到這個一逾再逾代表的是什麼。
大概不解的人有很多,軒轅志沒有藉此機會除去皇后打壓曲家而是反過來助皇后脫險,軒轅志其實心裡也苦,接下來皇帝見到的大概不止不樂意,還會很惱火吧。
他的小廝已經拿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他親手把包裹開啟,紫披風、真絲睡袍,一塊乾淨的絲帕,皇帝的目光盯在絲帕底部那枚紫色細花上,臉全黑了。
“這是皇后的衣物,只有兩種香味,臣還想說的玫瑰香……”軒轅志有點求助地看向皇后,靜默很久,久到堂下低議,皇后終於說話。
雲晰看著軒轅志說:“那是薰衣草的味道,這種草只有紫英殿才有,它有寧神鎮靜舒眠作用,凡本宮的衣衫都拈有此草味,軒轅大人想說的是玫瑰香與薰衣草香二者調配份量拿捏需得當,香氣穩定、香味令人滿意的香料方為至尚的調合香料。”
軒轅志彷彿找到知音,他雙眼發亮地盯著皇后點頭:“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微臣還有一事不解?”
“軒轅大人不解的是本宮給燕嬪換的衣裙味道雖有三種香味,但混香不合,最後加上的紫檀香霸道過主。”
軒轅志猛然點頭,雲晰看向下首盛嬌和燕嬪道:“本宮穿過的的衣物裡雖只有兩種香味,但兩種香味卻調得恰到好處,無論在上面做任何手腳也無法做到這股獨特香味。”
“軒轅大人既懂得調香,可曾聽過萬香之配獨蔻天香。”她伸手往脖頸一撩,一條金線鑲珠石,暗花底座的寶石鍊墜落在前襟。
“天香豆蔻。”
堂下譁然。
皇后扯出一抹笑盯著蘇燕如,蘇燕如覺得冷,全身發抖地冷。
“讓本宮猜猜吧,紫檀香是最後加上去的,本宮若要做事不會讓人有翻身的機會,加一味檀香豈會有燕嬪你滑胎能大險而過,即便本宮要做也不會留有痕跡可查,這比一字還簡單的欲加之罪刑部尚書竟然一字不疑,仇大人華髮早生是否想過刑獄寺裡埋下的白骨冤魂?”皇后最後一聲低喃:“本宮最造孽也不會拿自己的骨肉來開刀,說到底本宮還是不夠手段的。”
皇后扶著椅站了起來:“皇上要繼續審下去還是認為臣妾要禁足靜書閣?”
趙池仰視站起來的雲晰,她在笑著,笑得淺,笑得冷,笑得趙池驚心。
“雲晰。”他站起來,貼近喊她。
“皇上,你該知道我是有能力的,我有能力。”她低低,近乎無聲地說:“不要迫我不惜一切代價與你作對。”
皇后的紫裙細花劃過同德殿後,燕嬪貶為才人,此案便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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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嬪滑胎是結了,但軒轅志手上居然有皇后衣物卻未結,同德殿裡只剩下軒轅志和皇帝,還有角落裡捧著皇后衣物的小廝。
不用皇帝問,軒轅志便跪了下來,他只說了一句:“臣罪該萬死。”
原本站在角落的小廝走了上前,在軒轅志身旁也跪了下來,更驚異的是那小廝竟然說話了。
“草民原代大人受罰。”
這原汁原味得讓人聽了一次就不能忘記的聲音,軒轅志的臉更苦。
“妖孽。”
軒轅志與皇帝同時低咒。
“大人。”穿著灰衫小廝男裝的子媚一手抱住軒轅志的手臂,泫然欲泣得生動無比。
“是奴家的錯,皇上……”子媚哭得頭頂的帽子也掉了下來,一肩黑髮直滑地上,淚若珠珍滑臉啪嗒落地,皇帝身側的王喧看得有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皇后的衣服是奴家偷的,上次皇后回靖王府,奴家裝成丫頭進去偷的,皇上你不要怪罪大人好不好,要怪就怪奴家,說到底我家大人也助皇上破案了,能否將功贖罪……嗚嗚……”
“大人,奴家錯了……嗚嗚”
“奴家一定會等大人出獄的……”
“大人……”
面對哭哭啼啼的子媚,整張臉都綠了的軒轅志君子風度就來頻臨用盡,他左手按住子媚的手,右手從她的肩往下攀,臉厭惡一抬,一滴清淚從細長的單鳳眼裡便“啪嗒”一聲落在他手背上,兩根使力指尖便停在啞穴上停了。
她說:“……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
軒轅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