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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的實驗老師看自己的眼神充滿鄙夷。莫晨的心頓時覺得被刺痛,再苦再累,他都可以忍受,唯獨忍受不了的就是來自老師的鄙夷,他不明白,為什麼無論自己多麼努力,這種目光從小學到大學,像個詛咒般如影隨形。敏感的小孩狠狠咬了一口唇裡的嫩肉,用疼痛使自己清醒,專心於實驗,可是老天似乎有意要和莫晨開個玩笑,檢流計的指標就是不偏轉。莫晨又拆了裝裝了拆的檢查了兩遍,別人都已經開始記錄資料,自己卻連第一步都沒做出來,莫晨有些心急。恰好室友路過,看到莫晨手忙腳亂地擺弄,很善解人意地過來幫忙,可是兩個人鼓搗了半個小時,指標依然沒有偏轉。做得快的同學已經請老師籤實驗報告冊然後離開了,室友建議道“要不請老師過來看看吧。”
莫晨面無表情,室友卻已經叫來了老師。實驗老師看了看莫晨,“還沒連上?別人都做完了,你是怎麼預習的?”莫晨很想對著他吼“我看了整整一個下午”,不過理智告訴他沉默是金,田老師拿過莫晨的預習報告,打個了叉,然後開始動手查電路。可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自己拆了重連的電路,檢流計依然不轉。“檢流計效能良好。”莫晨忍不住道。“你知道那麼多還做不出!”正一肚子火的老師找到了出氣筒。莫名其妙找來一頓罵,莫晨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還敢給自己擺臉色,實驗老師火氣更盛,“再好好看看實驗書,我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老師,也得兼顧別的學生,下回記得認真預習!”說完就離開了。莫晨氣的把手中的開關狠狠摔在了試驗檯上,卻意外地發現,指標動了,動了,居然動了。可是再調,卻又是不動。難道是摔開關震到了檢流計?莫晨頓時覺得很失落。“也許,是開關壞了?”室友小聲提醒,可能是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荒唐,聲音裡充滿了不確定。死馬當活馬醫麼。莫晨從身邊的試驗檯上換了一個開關。
果然,換過開關後檢流計工作如常。莫晨和室友頓時一頭黑線。記錄,分析,當莫晨趕在實驗結束前匆匆去簽報告冊的時候,那個老師卻撇撇嘴“實驗都沒做成,資料是哪裡抄來的?”莫晨頓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嘴上也不自己變得不客氣“您查了半天不也沒檢查出來麼。我告訴你,是開關壞了。您不是在我報告上畫了叉,說我預習不到位麼,那實驗儀器壞了,也算我的?”莫晨的聲音不卑不亢,成功吸引了實驗室所有人的目光,老師頓覺失了顏面“藉口!胡說八道。”“您不信您去看啊?”莫晨的室友在旁邊插了一句,見有人幫腔,那個老師頓時失去了理智,抓起莫晨的實驗報告冊撕成了碎片。而莫晨,則將剩下的一本實驗報告和書狠狠地摔在地上,摔門離開了。
事實就是這個事實,過程就是這個過程。金逸飛聽完,心中也忍不住狐疑,怎麼現在的講師是這個素質。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接過莫晨的藤條,“不敬師長,本應該從重處罰,念你事出有因,二十藤條,沒意見吧?”家法還帶徵求個人意見的?莫晨心裡暗笑,知道是師兄心疼自己了,被人寵愛的感覺真的很好。可是想到家法去衣的規定,莫晨頓時又覺得汗流浹背,一陣羞愧。手指在腰間磨蹭,逸飛去帶著玩味的語氣道“不必了。”
“唰”的一下隔著牛仔褲抽在臀上,發出更清晰的響聲,莫晨還沒來得及消化的感激瞬間變成了疼痛。似乎有意給他時間回味痛苦,逸飛責打的間隔很長,莫晨只覺得時間似乎都停住了。緩慢卻均勻的責打,很快莫晨的臀部湧起了一條條的檁子,儘管隔著衣物,卻可以從他臉上薄薄的一層虛汗看出下手並不輕。逸飛看著莫晨,忽然心生憐愛,如果此刻在這裡的是慕容瑾,斷不會有這份乖順。如果此刻在這裡的是子琪,斷不會有這份倔強。莫晨極度自尊,卻又極度敏感。極度倔強,卻又極度脆弱。想到這手勁兒卻輕了許多。感覺到師兄有意放水,莫晨輕聲喚道“師兄,您還是,還是,莫晨不想讓您為難。”牽扯到逸飛上次的受罰,莫晨說的很委婉,逸飛心中暗自讚歎他懂事。最後一下狠狠落下後,莫晨狠狠掐了一下腿半天才抽回這口氣。“莫晨,師兄今天罰你,是,為你不敬師長,更多的,是希望以後,你學會怎麼保護自己。跪省,半個小時。”莫晨望著逸飛離開的背影,心下酸楚,那語氣,那聲音,這是自己離開家後得到的第一份疼惜,小小孩偽裝起來的成熟與堅強瞬間崩塌。
夠不到的便是天堂
從師兄家裡回來,天已經徹底黑透了。莫晨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各種思緒互相交雜著,撞擊著,滿腦子都是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
三年前,高三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高三,是站在地獄仰望天堂。現在,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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