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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夫人請上座。”
蝶舞笑著一點頭,便在付三金的對面坐了下來,掃了一眼面前桌子上的茶點,笑吟吟地說:“不過商談一筆小小生意,付大掌櫃又何需如此興師動眾?”
“呵呵,若是其他人,當然從簡。但今日來的人既是上將夫人,三金又豈敢有絲毫怠慢。”付三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臉客氣笑容。
蝶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便開門見山地說:“那麼,付大掌櫃這次想給什麼價格?”
付三金一愣,這女人還真是單刀直入啊,與上官鴻雁那循序漸進的作風完全不同。
“若是合適了,我們當即簽字。”蝶舞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揭開蓋子,慢慢的吹涼,“綵綢莊日日客如潮湧,付大掌櫃的時間想必是十分寶貴,蝶舞也不想浪費了。還請大掌櫃的直言吧。”
“三金久聞舞夫人是爽快之人,必不喜 歡'炫。書。網'行事拖沓,所以三金已將一切詳盡地列在紙上,舞夫人一閱便可知曉。”付三金將一紙文書輕輕推到了蝶舞的面前。
蝶舞笑豔豔地看了他一眼,翻開文書仔細地看。付三金坐在對面察言觀色,卻無法從蝶舞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心裡有小小的慌張。怕她把貨價壓太低,回去不好交代,他還特地將貨價先提高了一倍。就算她能壓個十七八兩,也比原來的價格低不到哪去。
“付大掌櫃給這價格,是讓我天香行籤,還是不籤呢?”蝶舞看完了文書,淡淡地說了一句,眼中明明有笑,讓人看著卻覺得她眼神這般犀利。
付三金聽了又是一愣,她那句話明擺著就是讓他改貨價,雖然是柔柔的問一句,中間藏著的那氣魄可謂是讓他背後暗冒冷汗。
“綵綢莊自是不缺大客戶,可天香行的信譽也是有目共睹的,到了我天香行的貨沒有一批是出不去的。其他絲綢行的貨色自然不比綵綢莊,但跟我天香行做過幾筆生意的,有哪個是血本無歸的?付大掌櫃這給的價格,分明就是無意與我天香行攜手共進了。”蝶舞言畢,還輕輕嘆了一口氣,眼角卻分明帶笑。
“這……還請舞夫人好商量,貨價是可以改的,誠意自是比較重要。”付三金邊說邊找著對策來應付。
“哦?既然付大掌櫃有誠意,那麼不如就按其他絲綢行的價格給天香行出貨?”蝶舞看著他,眼中帶著一點狡黠,“這一來既省卻一番口舌上的討量,也顯示出了大掌櫃的誠意。若大掌櫃此番答應,天香行定不負你綵綢莊的期望。如果大掌櫃的不滿意,蝶舞也不喜 歡'炫。書。網'強人所難。”
付三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此時已經是目瞪口呆。上官蝶舞的舉動讓他出乎意料,之前準備好的應付之策全都付之東流。她這分明已經是扔出最後一道底線了,若他不答應,這一紙約是絕對籤不成了。但她這一番話,已經明的把貨價壓下了兩倍之多。要讓綵綢莊的貨跟別的絲綢鋪的貨一個價?這可是比割肉還痛的事情啊。但想想她卻也是對的,天香行有堂堂上將府撐腰,信譽自是不在話下,若不籤,綵綢莊丟了這筆生意恐怕少的就不只那兩倍的貨價了。
此時,蝶舞看了看付三金憂鬱不絕的臉色,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得意笑容。
整個過程,付三金還未來得及開口,蝶舞就已經將刀子切下了,根本無意與他討價還價,付三金只能二中選一,連條件都沒法開了。付三金看了看那紙文書,只得內心深深嘆息。
半個時辰之後,蝶舞已經從廂房出來了,滿面春風地離去。付三金坐在樓上,望著緩緩隱入人流的轎子,神情沮喪。
回到了上將府,蝶舞在大廳裡緩緩坐下。忽覺眼前閃過一片白,接著一陣頭暈,便用手撐著頭,揉了揉眉心。自從香帥離家後,嫿玉也正逢龍鶴將軍忌辰,遠歸家鄉祭拜去了。上將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她一個人撐著,雖然府上有大總管宮熙玉在,但光一個天香行就讓她費盡神思。近日來,蝶舞身體倍感不適,但她自己也沒太放在心上。
“舞夫人!舞夫人!大人回來啦!”遠遠地蝶舞便聽見了丫鬟丁香的喊聲,隨後一陣馬鳴聲清晰入耳。
蝶舞喜出望外,顧不得身體抱恙,撐著站起來快步朝門外去。誰知才跨出門檻便與進來的香帥撞個滿懷。
“夫君……”蝶舞舒心一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裡的掛念,歡喜,委屈和感慨一湧而出,眼眶中竟閃起了淚花。
香帥笑嘻嘻地將蝶舞摟入懷裡,像哄小孩子般輕輕拍著她的背,笑著長長舒了一口氣。離家多時,若說自己不想念她們那可是假的。如今再見蝶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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