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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繼續趕。。。=。=
同行而歸
秋風掃葉,枝頭飄黃。雖只是初秋,山底的風卻是刺骨的冰冷。幾池蓮花已經紛紛謝去,漸漸枯萎卻依然清秀動人,讓人看著心疼起來。
秋若紗默默立在池邊,痴痴地觀望著那些絕美的花姿。
“秋姑娘,天轉涼了。披上件衣服一起上路吧。”清蓮站在秋若紗身後,言語輕柔。
“這些蓮花全是你種下的?”秋若紗沒有動,目光依然留戀池中的蓮花。
“是,它們都是清蓮一手栽種的。”清蓮的目光越過秋若紗,溫柔地落在了蓮花上。
“如今要割捨,一定心中難過吧。”秋若紗收回了目光,卻未轉過頭來,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面。
“心雖有不捨,卻也無可奈何。萬物皆有時,花也好,人也好,去留自有天定。清蓮不捨,也只能暗自感傷,並不能改變什麼。”清蓮靜靜地看著秋若紗,知她心中掛念已逝故人,難以放下,便借題開解她。
“是啊……不捨,又能改變什麼?”秋若紗輕輕的喃著。
“秋姑娘且先將傷養好,以後的事,船到橋頭自然直。至少,姑娘也不會辜負了公子救你的一番心意。”清蓮慢慢地走到秋若紗身邊,與她並肩而立。
“看來蓮姑娘是香帥的紅顏知己吧。”秋若紗淡淡地偏過頭來。
清蓮微微低頭,輕輕笑著,“公子與我自小相伴多年,對於公子的心意,清蓮自然瞭若指掌。公子表面雖漠不關心,其實是心如明鏡。”
“是嗎……?”秋若紗望向遠處的山壁。不知為何明明心裡想要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卻只是一臉淡然。
“公子既然救了秋姑娘,以後秋姑娘的事,公子是絕不會袖手旁觀。”清蓮轉過來,看著秋若紗微微地笑。
“誰求他幫忙了?!哼!”秋若紗聽聞清蓮一番話,心裡覺得不自然,便輕輕斥了一聲。
清蓮又盈盈一笑,道:“公子生來就愛開玩笑,若是哪裡得罪了秋姑娘,清蓮替他給陪不是了。公子是關心姑娘的,所以才要帶著姑娘一起回府,讓姑娘在府上養傷。”
“為了救我,也害了你了。蓮姑娘,對不起。”秋若紗今早已經聽夕妍將事情講過,心裡對清蓮是有愧疚的。
“秋姑娘不必自責,正如清蓮所說,一切自有天定。如今靜湖小築已經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日月門的人遲早會找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姑娘又重傷才愈,若真有什麼差池,恐怕應付不來。公子府上雖說未必是個萬全的地方,至少公子是一國上將,府上高手如雲,日月門的人就算要找來,也可以安然渡劫。清蓮自會隨姑娘一同前去,姑娘身體尚未恢復,還需清蓮配藥調養。”清蓮見她面有愧色,便又好生安慰。
“兩位美人,是時候出發了。在下可否請二位移步馬車內?”香帥不知何時已經笑意盈盈地站在兩人身後,一陣秋風拂來,幾縷髮絲凌亂飄灑,更顯得他飄逸俊朗。
秋若紗一語未發,表情漠然地從香帥旁邊擦身而去。清蓮與香帥對視一笑,也一道離去了。
國都早晨的街道,人潮湧動,熙熙攘攘,景象繁華。柔和晨光傾灑,氣氛甚是暖洋洋。蝶舞的轎子在仙鶴樓門前停了下來。蝶舞撩簾下轎,娉娉婷婷地進了大門。
二樓廂房坐著綵綢莊的大掌櫃付三金,差人備了一桌茶點等著蝶舞前來商談一筆絲綢生意。他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陷入沉思。
天香行是不久前才開張的絲綢鋪,是上官蝶舞以銀綺上將府的名義置下的鋪子,自然也由她一手打理。說到這上官蝶舞,她除了是一國上將夫人,還出身商富之家,對於商道可謂是瞭如指掌,心裡的算盤打得十分精細。加上她精明過人,口才了得,上等絲綢的價格都被她一壓再壓。還說得頭頭是道,讓其他絲綢行的掌櫃明明丟了銀子還自己覺得值。但付三金也不是弱者,他縱橫商海幾十個年頭,也與上官鴻雁做過幾筆生意,上官家的做事風格他心中還是有數的。所以一早想好了些對策,才自信滿滿地邁進仙鶴樓。
正想著,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從門邊溜了進來,低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付三金立馬站起來,走到門邊等待。
“付大掌櫃,多時不見,近來可好?”那把溫婉的聲音才飄至耳際,一身翠綠錦袍的上官蝶舞已經入了廂房,她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脂粉淡施,十分明豔動人。
付三金微微一鞠躬:“託舞夫人福,在下一切順心。”隨後他又步到桌前,對蝶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