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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出頭,還有啊,聽聞蘇祿國那兒的人都未開化,野蠻的很,你這趟去,可別下船了。”
安芝失笑:“都是權叔告訴您的罷,沒他說的那樣,蘇祿與我們建交已有些年頭,年年都有供奉的,朝廷對來往的商船又額外的貼補,我這一趟去,是看看別的。”
可不論安芝什麼說,會擔心的依舊是要擔心,安芝便不與她多說出行的事,問起請過來的新師傅如何。
“年輕的幾乎是不說話,總在屋裡做活,按你說的,將客人定著的東西交給他,告訴他怎麼做就行,還有兩個師傅如今看著是老實的。”劉娘留在這兒,後頭的事其實都是丈夫和安芝在操辦,如今她懷著身孕,安芝又給她尋了個伶俐的丫鬟打下手,她也就是明面上出去見人的掌櫃。
安芝點點頭:“五月節時給他們放三日假回家看看,等權叔從宣城回來,讓小梳子也到鋪子裡來。”
說了一會兒,外邊的雨小了許多,劉娘將前兩日幾位師傅做好的珠子拿給安芝,送了她出去,不忘再叮嚀一番。
上馬車後約莫兩刻鐘到了寒山寺,寶珠取了披肩給她穿上,看向馬車外,前來進香的人倒是不少。
初一十五,雨水都攔不住虔誠,沿著山邊小路一直往上,安芝到了後面的佛堂,等了片刻後,見到了寒山寺內的主事的師傅。
半個時辰之後,安芝帶著寶珠離開佛堂,手中已沒有那盒珠子。
“小姐,若是客人不信怎麼辦?”
“這些沉香珠添了個佛字,是賣個安心。”而金陵城中這麼多出海的人,許多人也是想求安心,“山下許多鋪子賣佛珠,並非所有都開過光,他們是圖有了這名頭賣得好,但這不過是腿腳之事,既然講究了,就得送過來。”
安芝不會在這上面去欺騙客人,東西是實的,價格也是實的,梳齋中的沉香珠與檀珠要貴過許多鋪子,可依舊是受金陵城中的夫人小姐青睞,原因可不就是品質與其別緻的模樣,對夫人小姐們而言,只要拿出手的東西是好的,是獨特會叫人讚賞的,那就肯買,貴一些又何妨?
主僕倆一面說著往大雄寶殿走去,人漸漸多,進殿後寶珠去添香油錢,安芝跪了下來,心中祈禱了幾句後,耳畔傳來了別人的祈禱聲:“保佑我家成銘早日得子,佛祖保佑,保佑我那兒媳婦早日為我薛家生下金孫,佛祖保佑。”
薛家?
安芝轉頭,身旁是個衣著華貴的婦人,閉著眼虔誠祈福。
這麼近的距離,頭上那幾根珠釵饒是奪目,安芝粗粗算著,怕是戴了個三進宅院在上邊,金陵城中姓薛又能有這財力的,莫非是就是那薛家?
婦人還在重複著剛剛唸叨的幾句來,來回的說,在為兒子兒媳婦求子。
安芝收回始視線,從寶珠手裡接過了香叩拜,這時殿外有人進來,到那婦人身旁輕輕喚了聲:“娘。”
婦人睜開眼,情緒是有些急的:“見到空文大師了?”
“空文大師正在九日修坐,說是不見客。”
“那可怎麼好,你們這一趟回來只住了這兩日,後天就回去了,下一回可得等過年。”婦人說著想到了什麼,催促一旁的丫鬟,“我叫你帶的可帶來了?”
“夫人,都帶來了。”
“那快送去給空文大師,上珠啊,成銘人呢?”
“與小叔子在前面等您。”
“等什麼,人沒見著可不能走,今天說什麼也要叫師傅給你們算一算,這都成親大半年了。”
安芝起身插好香,轉身時看到這位薛夫人拉著兒媳婦要去找大師傅給人家塞禮,正好葉上珠看過來,安芝當做不認識似的,視線直接略過去了,帶著寶珠走到殿外。
正被婆婆說的有些赧然的葉上珠怔了怔,這不是沈姐姐身邊的那個丫鬟?
可這氣質不像啊,走出去的這個身旁還跟了丫鬟,顯然是哪家的小姐,一定是她認錯了。
“上珠啊。”
一旁傳來薛夫人的聲音,葉上珠回了神,柔柔道:“娘。”
薛夫人看著她,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嘴角微動了下,拍了拍她的手神情又重新熱絡了起來:“走,去叫成銘,一道過去。”
這邊安芝已經走下大殿外的臺階,扶欄那兒是有兩個男子立在那兒,略高一些的安芝不認識,但還有一個她卻認得,那不就是薛家三少爺麼。
再回想殿內她們說的,安芝便確認了另一個身份,去年與葉家大小姐喜結連理的薛家二少爺。
只這一眼,安芝就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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