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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開起來,那葉老爺應該也不是個傻的,這麼大的家業總不會沒有預料。
那沈家呢,沈幀在想什麼。
安芝抬手,從頭上拔下桃花釵,輕輕摸了摸上面的花瓣,有了主意。
她賭自己的直覺。
“寶珠,你現在去外院告訴東叔,讓他明天一早去碼頭,通知那些船工,這次我們不去坪洲,還是往南,要多拖上一兩個月,若是其中有人不願去的,就讓東叔另外再招人。”
“小姐,不是說這一趟要去坪洲看瓷具。”寶珠都已經收拾好行頭,還為小姐多添了兩身厚的衣裳,怎麼一下又不去了。
“不去了,庫房內盤的那些,下半年也足夠,我們也競不過那幾筆生意,買的多了賣不出去壓了反而虧。”倘若真的是她想錯了,明年再去也不遲,否則可不夠虧的。
……
安芝的這個決定並未引起什麼動靜,林家在金陵城諸多生意人中不算出挑,他家的船怎麼走,別人不會額外關注。
第二天去過徐家莊,四日後,挨著東市的晉陽街上,開了一間寶貨鋪子,叫梳齋。
與其他鋪子不同的是,這家寶貨鋪子只做女子買賣,裡面賣的東西也都是姑娘夫人戴的,金銀首飾,薰香料子,好些還是外廊貨,別的鋪子買不到。
鋪子的掌櫃是位年輕夫人,名叫劉娘,開鋪頭一天,送出去的薰香袋子就吸引了許多姑娘,也就是兩三日的功夫,便傳進了那些高門大戶內。
沈府中,才從丘莊回來的沈幀,受到了小糰子的熱烈歡迎。
沈幀將它抱了起來,順手就摸到了它脖子上掛著的小囊袋子。
李忱在旁解釋:“少爺,這是林姑娘送的。”
沈幀將其解下來,小糰子拖了一頭的繩結在那兒啃咬,翻開其中,裡面是還未乾透的花,沈幀揉了揉它:“她還給你備了禮。”
“少爺。”李忱想了想,“林姑娘還送了兩條魚。”
沈幀抬起頭,李忱便將管事送魚過來的事說了一遍:“說是林姑娘在湖邊釣的,拎上來就交給他了,什麼都沒說。”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沈幀低頭看小糰子:“既然是她送的,就養著罷。”
“……”李忱這會兒有些懷疑自家少爺的喜好,可他哪兒敢說,只稟報著這幾日的事,“晉陽街上開了一間寶貨鋪子,是林姑娘開的,掌櫃姓劉,是之前西市米鋪那位權掌櫃的夫人,權掌櫃是宣城人氏。”
“生意如何?”
“生意很好,西廂那兒二小姐都去買了沉香珠。”李忱還想著,是不是去買個禮物回來送給冬夏。
沈幀嗯了聲:“趙家那邊呢?”
“趙老爺果真去找了葉老爺,不過大少爺,聽碼頭那邊說,林家五月的船不走坪洲了,說是還去嶺西。”李忱也是這回去查了才知道,這一年裡林家出去的船都是林姑娘在操持,悶不吭聲添了船發了財。
沈幀莞爾,將那小囊袋子綁起來重新掛到了小糰子的脖子上:“聰明。”也不知道誇的是誰。
第28章 強撩
四月中邁出後; 金陵迎來了雨季,煙雨濛濛的,淋了這喧囂氣息,使得金陵城看起來寧致了些。
還是有船出航的,只不過碼頭上沒那麼熱鬧了; 倒是集市裡; 春收時節; 許多人打著傘在挑貨; 馬車匆匆忙忙經過,濺起一片水漬; 四處都是溼漉漉的。
正值了午後; 安芝從馬車上下來; 打傘走了一段路到梳齋; 街上的人不多; 鋪子內倒有幾個客人; 不過應了這雨天的氣氛; 總透著些慵懶勁兒; 尤為的安靜。
“雨那麼大就別過來了。”劉娘叫人去煮茶; 將她帶到了內堂,“這幾天客人也不多,不急這一時。”
“這也說不準。”安芝笑了笑,推開窗; 後院雨勢是越來越大了; 吹進來的風透了涼意; “等會兒我將東西送過去,與寒山寺的師傅談妥之,七天後你去寒山寺將供珠拿回來。”
“就不能遲一月再出發。”劉娘知道她過幾天就要出船了,這一年裡也沒見著她幾回,倒叫她心疼,“等這雨水過去後再走。”
“遲一月出發可就遲一月回來了,我可想早些時候回來見你們的。”安芝視線落到劉娘腹上,笑的很開心,“可不能錯過這小子出生。”
三個月出頭些,還未顯懷,權叔與劉娘成親三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安芝也是期盼的很。
“你啊。”劉娘說不過她,只得一遍遍叮嚀,“在外頭凡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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