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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蹙眉,丞相看她這眼神,簡直和父皇神似。
詹夙還不知道,小姑娘已經把他和先帝比了。
二人正說話,就見銀霜拿著幾支開的正旺的梔子花,插在了窗下的花瓶裡。
顧玄茵於是問:“拿來的梔子花?”
“韓議郎摘的,說陛下喜歡梔子花的香味兒,讓奴婢擺在書房裡。”銀霜回道。
梔子花的味道濃郁,很快就在屋中瀰漫開來,顧玄茵跑過去摸了摸,跟詹夙笑著誇道:“韓議郎心真細,上回朕只是隨口誇了句梔子花的味道,他就記在心裡了。還有前幾天給朕帶進來的小糖人,朕喜歡……”
她眼睜睜看著詹夙的面色隨著她的話沉了下來,心中納悶,誇你送來的人,怎麼還不高興了呢?
詹夙嚴肅道:“臣叫韓議郎入宮,是輔佐陛下處理政務的,不是陪著陛下玩的。”
顧玄茵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是是是,政務也處理了的,”她說著往書案上一指,“這些奏書朕都看過了,有不懂的也問韓議郎了。”
詹夙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嚴厲了,“臣不是不讓陛下玩,只是陛下眼下還有許多事要做,騎射功夫練了嗎?《資治通鑑》看完了嗎?”
“這些都是太傅該管的。”顧玄茵小聲嘀咕,這人未免太過分了,明明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為什麼還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教訓她。
詹夙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冷哼一聲,起身道:“是臣越俎代庖了,陛下勿怪。若無事,臣便告退了。”
還生氣了?還一生氣就走人?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這男人能做到了。顧玄茵瞪著一雙大眼睛盯了詹夙一瞬,感覺自己這皇帝當得和越王不相上下了,她鼻子有些酸,怕被他發現,只好轉過身,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詹夙也說不上心裡那團火是哪兒來的,疾步出了殿門,見到韓景淵,瞪了他一眼,“晚上到我書房來。”
韓景淵晚上不當值,便去了詹夙的書房,見他神色冷然,不禁疑惑,“丞相怎麼了?”
“這些日子你在宮裡都做什麼了?”詹相冷冷看他,這幾日他忙著處理天兆一事,還沒抽出時間細問韓景淵宮中的事。
“沒什麼事,就是陪陛下說說話。”韓景淵如實道,登基大典過後,朝中風波不斷,卻都被自家丞相給攔了,到陛下那兒反而都是些容易處理的小事,陛下很快就能批閱完,其餘時間就是和周圍人聊聊天,看看書。
“就只是聊天?”詹夙眉頭緊鎖,他有些後悔了,不該叫韓景淵進宮的,這人太會哄小姑娘了,已然完全忘記韓景淵進宮前自己對他的囑咐和期許。
“下官有哪裡做得不對,丞相就直說吧。”韓景淵一頭霧水道。
“還給陛下帶糖人?摘梔子花?”詹夙面沉似水,“這是一個議郎應該做的嗎?”
韓景淵搖頭,“不是。”他頓了頓,忍不住辯駁道:“不是丞相讓下官哄著點陛下嗎?”
詹夙瞪他,自己這位心腹從前一向是聰明過人,與他心有靈犀,這次怎麼這麼笨?“不是這麼哄。”
“那是怎麼哄?”韓景淵不解。
詹夙煩躁地擺擺手,“算了,不用你哄了。”
韓景淵:“……”不用他哄,難道丞相要自己哄?
作者有話要說:韓景淵:“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第11章
韓景淵也覺得他和丞相的默契出了問題,遇事還是問明白的好,他於是把顧玄茵要見韓景泓的事情說了。
“陛下說想讓韓景泓也留在身邊做郎官。”韓景淵道:“只這兩日溧陽郡主在宮裡,陛下就沒提這事。”
詹夙聽得眉頭都凝成了一個川字,這孩子還嫌陪她玩的人不夠麼?“這事你先別告訴你兄長,回頭我跟陛下說說。這孩子……”他嘆了口氣,“不叫人省心。”
韓景淵遲疑道:“其實陛下已經不是個孩子了,有些事她還是明白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怎麼說也是十五歲的姑娘了,到了思春的年紀,如今又沒了長輩約束,見了年輕公子親近些也是正常。”
詹夙看著韓景淵那張俊美無暇的面容,一下明白過來,心裡倏地一沉,虧他還把她當孩子,她竟然已經懂得這些事了,也是,就像母親說的,十五歲的姑娘,本來就是該出嫁的年紀了。
長安城裡那些被韓景淵迷得暈頭轉向的小姑娘不也都十五六歲麼,顧玄茵被他的容貌吸引實屬正常。
道理詹夙都明白,但他心裡還是前所未有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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