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部分(第2/4 頁)
è的僧人。他希望能夠以這種方式對這些僧人進行獎勵,並且給予他們一定的地位,方便他們與各寺交涉,更好的為寺社法度立法僧團和幕府奉行所效命。
由於是從底層提拔的僧眾,因此授予他們的僧位都不高,不過是法印(大僧正、僧正)、法眼(大僧都、少僧都)、法橋(大律師、律師)之下的凡僧僧位而已,而且大部分都是低階修行位,授高階傳燈位的僅有寥寥五人。這樣的凡僧僧位,連擔任式部卿法印的前田玄以都能夠直接決斷,之所以送來讓我過目,更多的是出於他的忠謹之心,表達不敢擅專之意。而我本來也只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準備頷首同意,卻突然在預授傳燈位的五人名單中發現了一個非常特別的法號。
大德寺總見院如水園清!
據我所知,歷史上擁有這一法號的,乃是退隱出家的黑田孝高,因此被敬稱為黑田如水。那麼如今這個如水園清,很可能就是他,因為播磨之戰後,戰場上並沒有發現他的遺體,只是投誠的武士和足輕們紛紛傳言,說他早已在姬路城陷落之前就已經陣亡。
如果說法號還不足以為憑的話,寺籍則是另一大可疑之處。大德寺總見院,那是信長的菩提寺,由織田信雄擔任住持。而織田信雄最後一次參戰,是在秀吉的本陣擔任副將之職,與作為秀吉軍師的黑田孝高多有交接,收留黑田孝高是在情理之中。而黑田這麼熱心的贊助我的事業,肯定是另有圖謀,否則信雄怎麼會允許?他被我勒令出家後,一直懷恨在心,不可能允許寺僧為我效力。
當然,關於這件事情,以黑田孝高的辯才,肯定能夠對奉行所說得圓滿,連他的身份,也可以遮掩過去,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死而復生”,而且就隱藏在幕府的眼皮底下。我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法號的來歷,以我作為將軍的身份,也絕對不會注意到一個即將授予凡僧僧位的底層僧人。
“這個法號,倒是很有禪意啊!有道是‘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想必是有些來歷呢,”我在“如水園清”四字頂端作了一個標註,把名單交還給前田玄以,命令他道:“立刻去調查一下此人!”
田玄以臉上有些詫異,領命卻是毫不含糊。
我微微點了點頭。前田玄以是個精細的人,肯定能夠做得非常圓滿。以黑田孝高的身份和跛足的顯著特徵,一旦被寺社奉行所和目付組盯上,身份也不可能再隱藏得住。
果然,兩天以後,前田玄以再次來到鹿苑寺,向我報告道:“公方殿明鑑!寺僧如水園清,俗世身份乃朝敵秀吉昔日的謀主,據傳早已陣亡,然而如今他卻隱藏於下層僧眾,這必是另有圖謀……臣下未能及時發現,實感惶恐之至!”
“這不怪你。你是寺社奉行,地位極高,公務繁忙,自然不會注意到一個普通的寺僧,”我心裡暗地叫了一聲僥倖,追問他道:“那麼人捉住了嗎?”
“稟公方殿,此人自稱出身紀伊國,因此負責與臨濟宗禪林寺方面的聯絡事務,如今正奉命在外,並不在寺中,”前田玄以躬身在地,娓娓的彙報下去,顯然是作了一番詳細的調查和斟酌,“紀伊國的佛寺以信奉真言宗、一向宗為主,臨濟宗寺院並不多,禪林寺也只不過是國中的三十三處觀音靈場之一,影響力並不甚大。因此臣下認為,他的主要目標是根來寺、熊野三社這種擁有大量領地的寺社,想趁幕府削減寺社領地之機,煽動他們反抗幕府。另外,本願寺顯如雖然隱退,嫡子教如卻還留在紀伊日高御坊,據說常懷重振一向宗之心……臣下斗膽,請公方殿迅速令紀州中納言率軍回鎮,以防國中生亂!”
“這倒不忙,”我微一思索,拒絕了他的提議,“紀州中納言駐於佐和山城,是要鎮撫北近江、南近江兩地。這兩地是秀吉昔日的重要根基,也曾長期在景秀麾下作戰,如果貿然調離紀州中納言,恐怕那些失意的武士會趁機掀起國人一揆,從而落入黑田孝高的算計之中。”
“那該如何是好呢?”前田玄以畢竟不怎麼長於軍略,聞言立刻有點急了,“如今畿內空虛,東海道諸勢都在駿河前線,北陸也由於天氣無法出陣……”
“還有四勢。由他們渡海支援紀伊國並不困難,”我打斷了前田玄以的話,“你現在立刻派人前去根來寺,和已經升任院主的專譽大師聯絡,請他盡力維持住事態,寺領的問題大可以慢慢斟酌,但如果鬧到兵戎相見地步的話,對於雙方都非常不好……熊野三社方面也要派人,他們和南部眾豪族關係極深,我也會讓秀景那邊配合你的。”
“那麼黑田孝高呢?是否要釋出緝令捉拿?”前田玄以請示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