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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吉良宣景,您也可以叫我江宣景。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不敢當。鄙人姓李,名桐,字芳梁,潮州府人氏!”李芳梁奉揖道。
“原來是李掌櫃,”我也回了一揖,“店裡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啊。”
“誰說不是呢,”說到生意,李芳梁皺起了眉頭,“鄙人原以為,來日本的京城應該很好做生意,沒想到會這麼蕭條哇。現在只好把貨物清倉,然後回堺町去了……唉!都不知道回去後怎麼和船主交待!”
“開拓市場嘛,有波折很正常。貴上想必不會苛責。”我安慰說。
“但願如此吧,謝江兄的吉言了,”李芳梁抱拳道,“不知道江兄需要什麼,鄙人一定給予最優惠的價格。”
“在下想買一支鐵炮……”
“鐵炮嘛,原價是十五兩黃金一支。店裡還有三支,江兄要的話,一起給三十兩黃金就可以了。餘下的一些火藥彈丸和火繩全部奉送!”他爽快的說。
三十兩黃金,就是一百二十貫鐚錢。據我所知,即使在堺町,鐵炮價格也在五十貫左右。這的確是非常優惠的價格。雖然我原本只打算買一支的,但是有這麼優惠的價格,給秀景和小夏一人準備一支也不錯。
“那就謝謝李掌櫃了。”我換回日語,讓秀景取出黃金。秀景和小夏一直呆呆的望著我,聽到我的招呼後,他連忙應了,然後稱了三十兩交給掌櫃。
我接過三支鐵炮,順手遞給秀景和小夏一人一支,然後把火藥袋、彈丸袋和火繩掛在腰間,抱拳向李芳梁告別:“不打擾李掌櫃了,在下告辭。”
“江兄慢走。”李芳梁把我們送出了部屋。
走出一段路之後,秀景忍不住問我:“兄長,剛才你說的,是明國話還是南蠻話啊?”
“是明國話。”我回答。
“哎呀,您會說明國話啊!還知道那麼多明國的故事……難道您曾經去過明國?”小夏疑惑的望著我。
“怎麼會呢,我一直在西養寺啊。”我說。在下定決心接受後,我現在很自覺的維護吉良宣景這一身份的確切性了,“這些都是在西養寺的時候,叔祖父教給我的。”
吉良宣景的祖父吉良宣經和叔祖父吉良宣義,師從日本“南學之祖”南村入道梅軒,學習漢文的四書和《孝經》。後來宣經去世,嫡子宣直繼任家主,而宣義就在吉良家的菩提寺——西養寺出家了。宣景出家時不到一歲,一直由叔祖父宣義撫養著。這段家史在《土佐物語》裡有記載的。
“原來兄長還有這段往事。”秀景點了點頭。
“可是主公,你花這麼多錢買這東西做什麼呢?”小夏開始心疼那三十兩黃金了。
“你別小看這鐵炮,”我拿著鐵炮作了個瞄準的姿勢,“如果練習熟練,比小夏的弓箭要厲害多了!”
“那要練習多長時間啊?小夏的箭術可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的。”小夏搖了搖頭。
“不需要多久。一天就可以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去練習。”我很有信心的回答。在這個時代,出現過不少的鐵炮流派,據說各有各的秘技。可是,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對於槍械的射擊方法自然要比他們知道得多。裝彈量、後座力、射擊角、彈道線之類的知識他們還要慢慢的摸索,而我頭腦中卻有現成的。
我帶著兩人來到鴨川邊上的四條河原,然後沿著河流向下游走了大約一千米。這條河上游叫賀茂川,下游叫鴨川,但寫法是一樣的,都叫kamogaa……而我現在所在的這裡就是鼎鼎有名的六條河原,對面的西岸從平安時代起就作為刑場使用。所以不僅偏僻,而且一向被認為是凶地,很少有人會過來。在河原的東南方向,就是祭奠豐臣秀吉的豐國神社,是日本的國寶級文物。不過,現在那裡同樣是一片荒涼。
我讓小夏生了一堆火。然後用肋差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上作了個記號,以之為圓心劃了幾個不太規則的同心圓。
“這是靶子。”我說。
走開了三十米左右,我取下腰間的火繩,擷取了一尺左右長的三段,然後用通條裝填火藥和彈丸。秀景和小夏站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我的動作。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來看,顯然對我的槍術十分懷疑。
我點燃一根火繩,固定在火繩夾上,扣動了扳機……十槍過後,他們兩人服氣了。除了開始兩槍外,其餘八槍全部打在圓內,第六槍和第九槍幾乎就打中了圓心。樹身被彈丸打中的地方木屑飛濺,已經形成了八個小洞。
“主公真厲害!”小夏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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