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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罪。”言罷我沒有看向媳婦,而是看向了許尋,許尋也看著我,他的雙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嘲諷。
既然相看生厭,不如不見。
於是我開口道:“容臣出去查探一二,然後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媳婦清楚這只是我為了不呆在殿裡找的一個理由,她頷首淡淡道:“準。”
出了殿外,便有一陣風襲來,有些涼,可勝在空氣清爽,聞不到宮殿裡的香料味後,腦子似乎都要清楚了些。
在殿外的蕭玄見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道:“殿下。”
我一邊同他朝著著火的那間殿走去,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儲秀宮的人只說是風吹倒了宮燈,引燃了火。“
我挑眉道:“一盞宮燈燃起這麼一出場火,說是意外你信嗎?”
蕭玄道:“沒人會信。”
我道:“可沒人敢不信。”
宮裡面的人最擅長的一件事便是粉飾太平,有多少不合情理的事,便會有多少不合情理的解釋,而在這宮中所有妄圖的尋求合情理的人,最終都會以不合情理的方式慘淡收場。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在這宮中尋一份情理,不是太閒,只是如果我這個皇夫都尋不得情理,那後宮便完了。
就像一位君王明知貪腐成風,卻治不得貪腐,那麼這個國家便也快完了。
不過我不是君王,只是一位皇夫。
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意外,不是天災,那麼便是*了。
很顯然許尋殿中著火這件事的確不像是意外。
“那麼殿下認為這件事是誰做的?”蕭玄直接問道。
我反問道:“你覺得這宮裡面誰最想除掉許尋?”
答案很明顯,眾人皆知。
蕭玄也是眾人之一,他很清楚。
他停下了腳步,認真地看著我的雙眼平靜道:“殿下不是這樣的人。”
他頓了頓又道:“或許以前是,但現在不是。”
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我笑道:“我只是在說笑,可如今在眾人看來這宮中最想讓許尋消失的人除了我還有誰?”
“可殿下……”
我打斷了蕭玄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宮裡的人不是你,不是每個人都和你想的一樣。”
蕭玄愣了愣才道:“但陛下知道殿下是什麼樣的人,至少陛下不會這樣想。”
星空很亮,夜晚的風很涼,起先纏綿餘下的火熱早已被這涼風吹得一乾二淨。
我嘆了一口氣道:“誰知道呢?”
第12章 探案進行時
誰知道?沒有人知道。
就像天有多高?沒有人知道。海有多深?也沒有人知道。
一位帝王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或者說沒有人敢知道,也沒有人應該知道。
朝堂為官和後宮侍君看似大相徑庭,其實很多時候朝堂上的事和後宮中的事是同樣的道理。
比如說永遠不要妄自揣測聖意。
唐煦嫣是我的媳婦,但首先她是一位君王。
先君臣然後才是夫妻。
這句話是我的岳父定安侯送給我的。
言下之意是既然我已經成為慶國的皇夫,那麼便理所當然是慶國的人,既然已是慶國的人那我便是媳婦的臣子,應該向媳婦盡忠。
他是在借這句話敲打我,警示我,讓我不要動什麼別的歪念,國事上的歪念和家事上的歪念都不能動。
當初年少氣盛我對此話不屑一顧,然時光流轉,如今再來看這句話便發現這的確是句實話,也是岳父大人嘴中能吐出的為數不多的好話。
因為是君臣,所以我不能妄揣女皇陛下的聖意。
因為是夫妻,所以我更不願算計媳婦的心意。
明月高懸,蟬鳴不斷,在夜風中沉默了良久的蕭玄終於開口道:“那麼這樣看來這場火不是衝著許尋來的。”
我嘆道:“不錯,許尋能因此喪命或者毀容當然最好。”
縱火的人為何千千萬萬種害人的方法不選,偏偏選縱火,因為如果要不了許尋的命還可要他的臉。許尋的臉若是因此毀了,那麼他入宮與否也沒那麼重要了。
慶國宮中的男人就像華國宮中的女人一樣終究還是以色侍君,無色又談何侍君?
蕭玄道:“但最重要的還是想嫁禍給殿下您。”
我笑道:“如今看來他是成功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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