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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自然知道我的“算賬”是什麼個演算法,耳根霎時一紅,臉也燒了幾分,正欲開口。
我接著道:“好了聽話,先回去吧。”
這一句話,我說的很小聲,幾乎低不可聞,旁人聽不見,媳婦卻聽得一清二楚。
媳婦滿臉嬌嗔的模樣,看得我實在手癢,右手不老實地捏了一把她未塗粉黛的秀臉。
媳婦見我此刻還能與她調笑,就知道我定是理解了她今夜的做法,因而她的眉眼間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但在眾多的宮人面前她還是那個威嚴的女皇陛下,於是她飛快地拿開了的我的右手,嚴肅道:“快些回來。”
我的雙目看著她,一刻不願離,片刻應道:“好。”
第15章 愛國者的談話
媳婦一行人走了後,我遣退了殿中服侍的宮人,又吩咐了蕭玄幾句。
很快殿中只剩我和許尋二人。
滿殿的名貴香料味混雜著草藥味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怪味,這種怪味一刻不停地鑽進我的鼻子裡。
不好聞,卻讓人清醒。
我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許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依舊能從他的身上看出“神采飛揚”四個字。
就像我初見他那日,就曾對身旁的蕭玄道:“好久沒見過這麼神采飛揚的少年了。”
雖然下一句是“這樣的跳脫的少年實在不讓人待見。”
但女人會喜歡上這樣的少年,特別是媳婦那個年紀的女人。
許尋躺在榻上似笑非笑,見我沒有說話,便問道:“不知大人有何金玉良言?微臣洗耳恭聽。”
“沒有金玉良言,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許尋愣了愣才道:“大人請講。”
“我想知道你為何執意要進宮。”
“大人這話就奇怪了,能入宮侍奉陛下是我等的福分,至於大人說的什麼執意不執意,微臣就更不懂了。”
我道:“不錯,對很多僅有容貌的女人或男人而言進宮侍奉君王的確是一條終南捷徑,省去了科舉,省去了幾十年的官場浮沉,只要得到了皇帝的寵愛便有可能走上高位。”
許尋瞪大了眼睛道:“在大人眼中微臣難道不就是僅有容貌的人嗎?”
我正色道:“你不是。”
其實我很想說,你這長相在我眼中算不上有什麼容貌,但這種該正經的時候實在不適合說這些話。
我道:“你是個將才。”
許尋疑惑道:“何解?”
“有勇有謀,最重要的是你懂得置之死地而後生。”
許尋表情不變仍是一臉疑惑。
“縱火自傷這招很漂亮,說是一箭三雕也不為過。一來用苦肉計獲取陛下的同情憐愛,二來栽贓嫁禍給我,三來使我懷疑是宮中其他大人動的手腳,以此來挑撥我與其他大人之間關係。”
“你十分謹慎,知曉火勢一大便非人力所能控,你也很清楚作為秀男的你如果身體被燒傷了便難以入宮侍君,你想到了用棉被,可惜夏日被薄,未必能擋得住大火。於是你心生一計提前幾日便裝病,藉此向內務府要了冬日的厚棉被,火勢一大便用棉被護住全身逃出殿。”
我又想到了從我踏入這殿裡起,許尋那變化不斷的神情,不禁補充道:“你的演技也很好。”
許尋臉上迷茫的神情慢慢退去,最終真誠地讚歎道:“不愧是殿下,果然瞞不過你。”
我皺了皺眉,不是因為許尋那句發自內心的讚賞,而是因為那兩個字“殿下”。
這七年多來只有一個人會叫我“殿下”。
那是蕭玄,因為他是華國人。
但現在我不想理會這些。
我繼續問道:“為什麼?”
許尋道:“因為我發現殿下十分不待見我,我也實在猜不透殿下到底會不會讓我入宮,可我又不敢賭,所以只有先下手為強出此下策,在封賞大典前一天演這麼一場戲來博得陛下的同情,畢竟我對陛下可比對殿下有信心多了。“
“我不是問你為什麼要下這步棋,我是問你為什麼執意要入宮?”
繞了一大圈,談話又回到原點。
你為什麼執意要入宮?
“憑你的才智膽略入朝去做個武官,將來去保家衛國不好嗎?非要進宮自斷仕途?還是說你當真有野心有信心成為下一任皇帝的父親?”
話音剛落許尋張大了嘴,突然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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