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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便有另一種可能,正當許縣令愁上眉梢時,突然有個和許尋模樣七八分像的人自告奮勇到了許府上,對許大人說,可以替令郎入宮。雖說如此一來,許家便犯了欺君之罪,但如果那人拿出交換的條件足夠誘人,他的保證足夠令人信服,那麼許家未必不會答應。”
許尋道:“在殿下看來,我是第二種可能咯?”
我認真地看著他道:“是。所以你不是許尋,你到底是誰?”
聽到此,許尋全然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嘆了口氣,隨即單膝下跪道:“赤羽衛一隊隊長韓子坤參見殿下。”
縱使我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可看見許尋嚴肅地跪在我面前時,還是難免一怔。
很少有人不知道赤羽衛,它是近十來年裡來一個很了不起的組織。因為它的建立者是華國三皇子司馬惟,非我自誇,八年前的司馬惟本就是個了不起的人。
然而在我成為慶國皇夫後,這一組織便被收歸了華國朝廷,成為了華國女皇陛下的暗衛。
眼前的許尋的確很像赤羽衛的人,或者說他的所作所為沒有砸赤羽衛的招牌,無論是火燒儲秀宮,還是獵場上的奪魁。
我說過他像是一位將才,而他果然是一位將才。
看到他,我感到莫名的欣慰。
片刻後,我扶著許尋起了身,問道:“曾經我們見過面嗎?”
許尋感激道:“赤羽衛最初的成員都是殿下親自挑選的,我也不例外。若無殿下,當日我早就餓死街頭了。”
我讓他坐下,開口問道:“你此番冒名入宮到底是是為了什麼?”
“我入宮,一來是奉皇帝陛下的旨意查探慶國宮中之事。二來便是尋合適時機,告訴殿下真相。”
我問道:“合適的時機?”
許尋道:“不瞞殿下,此刻實非我心中所屬時機,但如今殿下竟已找上了我,那我便也只有提前告訴殿下真相了。”
我強裝鎮定道:“什麼真相?”
許尋道:“自然是殿下失憶的真相。”
我挺直了身子,怔怔地看著他,等候他的後文。
“殿下所料沒錯,白玉連環裡的密信,是我想借宋承和公主之手送到殿下手中,至於密信上的三個字,那是我為了提醒殿下,還有那晚儲秀宮裡我質問殿下的話,也是這個目的。我盼望著這樣做或許能讓殿下想起些什麼。但我很快便發現這樣做根本是徒勞,不得不說,那東西著實太厲害了,果然差一日都不行。”
“什麼東西?
“殿下莫非真以為失憶只是生了一場病後的結果嗎?”
我承認道:“我的確這樣想過。”
許尋道:“不,殿下失憶是因為有人讓殿下服下了樣東西。”
我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大人聽說過醉生夢死嗎?”
“醉生夢死”是一個詞,但它也是一種酒,我初次聽說這種酒是在和嚴聞舟的談話中,他告訴我,喝下“醉生夢死”後便會忘記一切煩惱,那時我只當是江湖上的一種傳聞,聽過便罷,未曾當真。可我不曾料到今日竟會從許尋的口中再次聽見這個詞。
我道:“據聞醉生夢死是一種酒,喝下後便會忘記一切煩惱。”
許尋道:“那殿下可曾想過所謂的忘掉煩惱便是失去以往的記憶。”
我道:“對於不少人而言過往的記憶便是最大的煩惱。”
煩惱便是記憶,我不敢說此話全對,但總歸覺得有一些道理。
至少失去記憶的我,心中少了幾分對過往殺戮的愧疚和悔恨。
許尋繼續道“醉生夢死可以說是一種酒,也可以說是一種毒。”
“既然是毒,那可有解藥?”
許尋道:“無藥可解,所以有人會說它不是毒而是一種酒,因為能解酒的只有時間。”
我道:“所以能解“醉生夢死”的也是時間。”
“不錯。江湖傳言,醉生夢死,八年一杯,一杯八年。”
我道:“此話何解?”
“就算傾天下之力,八年也只能釀出一小杯醉生夢死,而這一小杯醉生夢死可以讓人忘八年。”
我問道:“沒有人能在這八年內想起一切?”
許尋道:“或許隨著八年期近,服下者會漸漸地想起一些,但沒有人能全然想起。”
他所說非虛,至少在這近幾個月來,曾經的司馬惟在我腦海中的模樣越來越清楚,原來是因為八年之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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