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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一片,竟有幾分冬日覆雪的意味。就連我都讓蕭玄從箱底翻出了一件月白衣衫,穿著意思意思,也好顯得我這個當上司的有人情味,見下屬離世後,還不忘白衣哀悼。
至於媳婦,她早就打著寄哀思的藉口,成天穿著那身素白長裙到處晃悠,不曉得內情的人,還以為她對宋承用情有多深。
到了祭拜那日,靈堂之上,媳婦對著宋承的棺木落下了幾滴奪目的傷心淚,這既是在照拂歐陽家和宋家的面子,又間接展示了她對逝去之人的浩蕩隆恩。
對於媳婦而言,哭根本就不是件什麼難事。只要她想,隨時隨地都可以哭出來,那眼淚流的比唱戲的還好看,且可以說停便停,說流便再流。
我覺得這是一種天賦,這種演戲上的天賦,我可沒有她高。
媳婦明面上哭的是眼眶通紅,但我猜她心裡頭定是不樂意的,誰曉得宋承這個死性不改的花花公子到底有沒有給自己帶綠帽子?他這一死,看似事情是了了,但又怎堵得住宮牆外的悠悠眾口?他和凝馨一前一後地死,老百姓們倒更覺得這兩人間有些貓膩,若真說是雙雙殉情也似乎沒什麼不妥。
據說民間已有好事之徒編出以二人為原型的愛情故事了,那催淚度堪比《羅英臺和朱山伯》。
所以說,腦子轉的最快,想象力最豐富的,永遠是廣大百姓群眾。
宋承假死前特意告訴我,等過段日子風頭過去了,便會寫信回家,讓家人們安心。
我聽後覺得有些欣慰,想著宋承還算有那麼一絲絲孝心,假死後不忘將陷入白髮人送黑髮人傷悲中的親人拉出來。
皇帝死了,日子都得過,更何況這回死的只是一個妃子。
我和媳婦那日定下的約定並未因宋承的死而改變。
轉眼間行宮之行到了頭,在鑾駕回宮前的幾日,我和媳婦到了留湖小屋。
留湖小屋築在留湖旁,我雖有些愛講廢話,但這句話委實不是廢話,因為它真的是築在留湖旁。
留湖是行宮所在山的腳底下的一條湖,聽聞這個湖有個關於一對相愛之人彼此等待停留的故事,因此得名為“留”,故事的真假尚不可辨,但熱戀中的情人們愛信這些。久而久之,來留湖邊上的多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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