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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窗邊的長頸瓷瓶一砸,反手就扎進那毒人喉嚨裡,紫黑色的毒血瞬間爆出。
把那毒人踢到一邊後,蘇閬然才道:“還剩六個,倒是你,這打扮是什麼意思?”
陸棲鸞道:“我……我也差不多,我在糟蹋人。”
蘇閬然面無表情道:“和賊人私定終身是要被株連的。”
陸棲鸞衝到視窗怒道:“本官和賊人虛與委蛇犧牲這麼大你還誣陷本官?”
“為國犧牲和為國獻身是兩回事,自重。”
陸棲鸞氣絕,又見蘇閬然遞來一隻瓷瓶,皺眉道:“這什麼?”
“解毒丹,你身上桃僵散又該發作了。”
陸棲鸞倒出來一看,道:“就一粒?你身上沾了這麼多毒血,就沒防著點?”
蘇閬然目光漂移:“我服過了。”
……大兄弟,咱們狼狽為奸這麼久了,撒個謊能不能理直氣壯一點?
陸棲鸞道:“我出去就能找顧老解毒,又不是緊要,你還要去辦正事,別磨蹭了快點。眼下西秦進軍在即,要在山陽關扛不住前穩下京中局勢……”
大約是敵營把她養得好了,臉盤兒圓潤了幾分,抬眼哄人吃藥時,頗有些柔和的模樣。
蘇閬然也沒拒絕,順著她的意思把藥丹放在齒間,眸色一暗,一低頭,按著她的後腦把藥丹原路送了回去。
“……”
口中一苦,陸棲鸞本能地想罵人,只是沒什麼經驗的年輕人得了甜頭哪知道鬆口二字,硬生生逼得她嚥下去才放開來。
兩廂沉默了半晌,陸棲鸞捂著臉蹲下來:“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給貶了,貶到崖州去。”
“那就先回去再說。”
“回什麼回,外面都是朝臣,讓人看見我這一身紅吱吱的,名聲不要了?把官服給我拿過來!”
“哦。”
……
“葉扶搖……葉扶搖……”
眼前的烏沉壓上心頭,光怪陸離地浮現一些人影,正是記憶裡那些拿著淬毒銀針的巫醫,圍著他吃吃笑著。
——公子可真是硬氣,常人受三千針已是痛至求死,公子受了七千針還要活著……
——宗主說,加到一萬,他死了也不準停。
——做“人面鏡”就要做最好的,宗主是向來不願用次品的。
——可憐哪,除了疼是真的,都是假的,阿瓷也是假的。
……又來了,又來了。
臬陽公府一片混亂,衝入的雁雲衛正與府中佈置下的毒人廝殺,花么么第一個察覺到夙沙無殃不對勁,忙上前去扶他:“師父、你的——”
“滾!”
反手一掌把花么么擊得吐血,夙沙無殃一臉陰戾地從人群中間走過,即便是有人來殺他,也是瞬息間被毒人撕碎。
如是踏著一條血路,直至到了陸棲鸞該在的院落前,熟悉的毒血腥味傳來,他這才定住了步子。
旁側不遠處,花巧巧半身浴血,胳膊也被極強的掌力震斷了一條,跌跌撞撞的撲在他腳邊。
“師父、朝廷的人……來過了,殺了我們的……”
“她被帶走了嗎?”
花巧巧抓著地上枯草,嘶聲道:“師父……你醒醒!那忘川蠱是假的,她不是阿瓷,是來害你的啊!”
“……假的?”
喃喃重複著這個詞,夙沙無殃冷笑起來,徐徐走近那顯然已然破爛不堪的洞房。
“假的……不,她答應嫁我了,不是假的。”
言罷,推開門去,月光灑見室內,只見喜燭盡熄,有個人坐在那處靜待他來,去了嫁裳,卸了紅妝,面上也再不復先前嬌柔模樣。
“你為何不走?”夙沙無殃問道。
陸棲鸞有個小小的習慣,殺心一起,十指便會交錯相抵,此刻亦然。
“你為賊,我為官,為何要走?”
……她還是這般模樣最是合適。
腦海深處不由得浮現這個想法,隨即又淡去,夙沙無殃得了片刻清醒:“成王敗寇,陸大人怎知,敗的就一定是我?”
陸棲鸞倒了一杯酒,淡淡道:“說的沒錯,成者王,敗者寇,恕我眼拙,看不出來你今次佈局設殺不成,還有何翻盤的能耐。”
夙沙無殃嗤笑一聲:“陸大人是不是不知你東楚之中,有多少易門所操縱之臣?就算今次把朝臣救出去,那些朝臣也都會以為你為西秦細作假扮,或者為我所害……”
“你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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