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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著我去要他的命。”
王師命道:“我可沒說過這般喪心病狂之言。”
夙沙無殃冷笑一聲,起身道:“你志不在奪江山,從始至終不過受制於葉扶搖,無論是鬼夷還是發動北侵都是不得不為之罷了,一旦葉扶搖死了,你便自由了。”
“交情也有十數年了,怎不說我延你的命是出於同門之誼?”
“有三成?”
“不,一成。”
夙沙無殃踏出門去,諷刺道:“那我該多謝你了。”
“你要去何處?”
“修羅寺。”
修羅寺,昔日東楚朝廷關押葉扶搖的地方……
……
京城裡久違地又開始了一冬的動盪,四處皆是抄檢的軍士,連同過路的幼童,都在唱著血淋淋的歌謠——
“紫綬章,黃金袍;皮下骨,知是誰。昨日御林客,今朝階下囚!”
臨街的小兒唱未過三巡,便讓家裡的大人一把提起帶回屋裡,唯恐街上過往的軍士聽見。
種種鶴嚦風聲,映在對街茶坊樓上人眼裡,化作一片陰沉之色。
“宗主,由著招陰師動手,你可滿意了?”
葉扶搖身側灰衣人已跟了他多年,當年千辛萬苦將他從修羅寺帶出,佈置多年眼見大計將成,卻見他一傷至此,不免氣惱。
招陰師的毒常人難忍,葉扶搖卻依舊似那副閒散模樣,好似感不到心口那股噬心之痛一般,聞言淡淡道:“你可是在怨我沒下殺手?”
“若趁那婦人羽翼未滿時除去,今日怎會令東楚大局失控至此!宗主若下不了手,讓我來殺她以蕩清局面!”
葉扶搖微微抬眼,道:“好啊。”
他答應得痛快,倒是讓那灰衣人一愣:“當真?”
“她每每心思沉重時,必去拜祭謝端,你去謝府外伏殺之,也許會得手。”
灰衣人道:“也許?”
他不敢小看葉扶搖口中的“也許”二字,追問道:“也許是能殺或不能殺?”
“能殺是能殺,可我看你不一定殺得了。”
灰衣人咬牙,道:“我願一試!”
葉扶搖做了個請的手勢,後者便拂袖離去。幾乎是同時,茶樓下有一個老僧徐徐踏上樓中,道——
“多年過去,葉施主還未悟透,身邊之人,都是讓施主這般一一逼離的。”
葉扶搖眼底的神色一冷,繼而笑裡帶殺,那雙淡色的眼睛似乎不由自主地染上一絲血色。
“古禪師,我應當說過,你若再出現在我眼前一步,便是死期。”
老僧不言,上前一步,道:“若殺身能令葉施主放下仇恨,繞過東楚千萬黎庶免於戰苦,老衲願千刀萬剮,還葉施主當年剝皮之辱。”
……
一至日落,寒鴉歸巢,街上零丁幾個戲耍的孩童也受不住這蕭冷的暮秋之風,搓著手指回家去了。
謝府門前的馬車這才徐徐駛出,又好似留戀這羅雀之地的清淨,行得慢了些。車伕犯著困,聽見車裡的人也不說話,便偷懶想找個偏僻的巷子抄近道繞回侯府,哪知一駛入,便遠遠地見到一個灰衣人攔路。
車上的駿馬雖不快,但撞上了人勢必是要傷著的,侯府的車伕見那灰衣人不退,便不滿道:“兀那男子,快讓開,莫衝撞了貴人,你擔待不起。”
灰衣人凝立不動,車伕有意嚇他,悄悄踢了踢馬,一下子便衝入他十步以內,豈料他人仍是不動,車伕連忙勒住韁繩,馬匹長嘶而起時,那灰衣人自腰後抽出一把柳葉彎刀,那彎刀短而薄削,剎那間,身形如鷹隼般掠去。
“嘶——”
車伕只來得及勒緊了馬,忽然耳邊一陣幽涼的風拂過,正要去摸自己的耳朵還在不在時,竟然發現一邊的眉毛禿了一半。
灰衣人勢在必得,彎刀一劃,正要聽見入肉奪命聲時,卻是“叮”地一聲傳出,那柳葉刀磕在一個硬物上。
他不由得想起了葉扶搖的話,連忙撤身掠出,驚異不定地看著那馬車。
車門徐徐開啟,灰衣人一眼望去,不禁氣絕——那車裡落著一層鐵索簾,防的正是冷箭突襲,讓他撞了個正著。
而且……在他動手之時,巷子左右,牆上出現了許多氣息沉雄的暗影,呈包圍之勢圍了過來。
他此行的目標,拉動車裡的機關,讓那鐵索簾徐徐升上後,見了他,道:“本官見過你,你上一回在招陰師處,是你把我劫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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