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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愉。
……一樣都是男人,他怎麼和師父一點都不一樣?
師父的話,遇見想要的,就會下手去搶,一刻都等不及,否則就會全身灼痛發狂,直至順了他的意才會緩解。
花么么莫名想起她師父曾在醉中說過……若沒有易門這一層枷鎖,他最想殺的就是宗主,宗主救過他,卻也害得他每至犯欲癮時,就宛如煉獄餓鬼一般。
“你想什麼呢?”
花么么發了片刻呆,下意識地算了算日子,眼底溢位一絲不安……馬上又該到犯癮的日子了,總不會是今夜吧。
……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不得生……”
陸棲鸞並不是被窗外隨風傳入的低沉童謠聲喚醒的,而是被冷醒的。
桃僵散發作得越來越厲害了。
這藥是聖手顧老的獨門妙方,本是為將死之人續命所用,白日裡看不出什麼,到了夜中時,往往便會發作起來,渾身的每一寸血脈都凍得發痛。
易門極擅醫毒,想瞞過這些人精,她又必須靠這帖藥才能瞞天過海。可饒是她一貫是忍得住疼的,身體還是不斷地顫抖。
“不得生……不得生……”
門外縹緲的念聲忽近忽遠,一時徐徐靠近,一時又隨著桃僵散的發作迷失了方向。
不多時,房門被開啟,進來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熱騰騰的藥香,那盤桓不去的童謠聲也消失了。
蘇閬然走進來後見陸棲鸞整個人都蜷在被衾裡細微地顫抖著,忙用手背去試了試,發現連被衾都是冷的,剛把手伸進被子裡就被反手抓住,被子下的人象條冰蛇一樣纏上來抱著他的腰。
“……”
蘇閬然不敢動,直到體溫漸漸勻了三分過去,陸棲鸞才緩緩鬆手,拉下蓋住臉的被子,抬起頭道:“你發燒了?怎麼比火爐還燙?”
……你也好意思問。
怪異的氛圍散去,蘇閬然:“還要抱?”
發白的唇上恢復了一點血色,陸棲鸞把自己裹成一小團兒縮在榻裡,道:“不抱了,這是梟衛府,你這麼光明正大地過來了,外面就沒人看著?”
“趙玄圭昨日已經暗示了御史彈劾我伯父,因我殺高赤崖的罪名,伯父明日就會被停職,他篤定我無路可走早遲要相投,便把這兒的暗哨撤了。”
離開了人的體溫,身子又冷了起來,陸棲鸞皺著眉道:“他不會輕易信任你,東征發兵在即,但虎符卻還在我手上,他們近日必然有所動作。”
“不一定要動到虎符,南亭延王郡主今日下嫁臬陽公府,如若我猜的不錯,他們拿不到虎符,就會去謀奪臬陽公手上那一半軍權。”
聞言,陸棲鸞默然,道:“公爺是個聰明人,定能識破東征有詐,怕只怕易門手段詭譎,不知會動用什麼妖術,倘若再找人假扮一個臬陽公,那就麻煩了。”
“先不談這些,我找葉大夫要了爐解藥,你把藥服了。”
藥湯的味道成色與葉扶搖前段時日開給她的一樣,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藥,陸棲鸞自己也跟著學過,皺著眉服下後,忽然問道:“你就不怕葉扶搖也是易門的人,會給我下毒?”
“不怕,我逼著他和他的貓試過,應該無事。”
陸棲鸞心疼了釀釀片刻,又問道:“你覺得葉扶搖這個人,是不是很怪?”
“以前聽人說過,他是趙玄圭的人,幾年前和一些外地調來的官醫一道入的梟衛府,醫術過人,便留下來了。”
陸棲鸞又裹緊了被衾,道:“我也猜他多半是易門的人,但似乎並不是太聽趙玄圭的話,易門專於滲透朝政,他卻對我關心地更多一些。”
蘇閬然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扯開她的被子,把她整個人抱著向後一躺,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隨後又把被子蒙了起來。
“……”
陸棲鸞本能地推了推,在腰上被箍住受阻後,也知道掙扎無用,道:“談公事就繼續,談私事,你馬上就給我走。”
女子桃李年華的身子最是軟,雖說和她的言語一樣冷冰冰的,卻也是頭一回體會得到……為何那些人總說女子是水做的,不碰則罷,碰了就容易淹死在裡面。
“好,就談公事。趙玄圭想招攬我,必然要投名狀,我猜他會讓我去刺殺臬陽公,好讓他的人分割臬陽公的軍權。”
“對……臬陽公身側高手如林,除了你我也想不出誰能接近。”
“假設我刺殺臬陽公得手,那麼梟衛府便要出面與刑部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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