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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面露惶恐,跪下來道:“郡主,這這可使不得!這話若是讓外人知道,奴婢的命就保不住了!”
素紗郡主笑了起來,起身時,袖下傳出一聲細細的鈴鐺聲,讓跪著的侍女眼神一呆,隨後昏昏沉沉地睡倒在地上。
手指插入繁瑣的髮飾間,徐徐梳開間,金簪玉弁叮鈴落地,紅裝委地,亂髮披拂,夙沙無殃拾起丟落在地的嫁衣外衫,不由得想起心底兒那禁慾的冤家,這樣的紅,應當是襯她那醉態下的雪膚的。
……不能多想,一想,就又想要了。
紅紋蔓延的面板像是燒了起來,夙沙無殃像是犯了癮一樣,喃喃道——
“誰說我要找這兒的人了?我想我‘相公’了,都分別這麼久了,想找她來一解相思,不成嗎?”
第117章 公事與私事
桂子隨著晚風飄來一絲絲清甜; 和著桂酒和柿子的香味,一路從七竅醉進了四肢百骸裡。
那柿餅是用蜂蜜醃過後曬制的,比攤子上買來的多出一股來自於母親的手的綿軟食感。花么么細細地嚼著; 道:“你……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不是你把我調回京的?”
“我……”
姐姐和上回見時比起來,眉眼間的神態有些怪異,陸池冰困惑了片刻; 下意識地把這歸結於年初時那一場變故; 懨懨道:“爹孃還說你心結解開了; 這不是根本就沒有嗎?那些謠言我也聽說過了; 我還當只有娘放不開呢; 沒想到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也跟是這副樣子。要我說,一晃都快二十年過去了,過去的事再怎麼挖出來弄清楚說明白,都抹煞不了這二十年的情分……”
陸池冰說到這兒; 本能地看向陸棲鸞,若是放在往常; 他話說得太走心; 陸棲鸞必定要出言打趣嘲諷一番; 但今日不同,她側著頭看過來時; 眼底滿是欣羨。
“那……爹和娘; 就真的不在乎我是西秦人?”
“又不一定是,萬一是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編的呢。”
“若我真的是呢?陸家能接受一個西秦人嗎?”
她問得有一絲急切,陸池冰覺得她此時的神態既陌生又熟悉;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沉默片刻後,道:“若是陸家只有我一個人,你是西秦人,是南蠻人,哪怕是匈奴,我都盡全力保你,可爹孃年事已高了,倘若真到了朝廷追責的時候,爹和我怕是會被罷職流放……”
花么么眼底暗淡了下來,卻又聽他說。
“不過,大不了重頭再來,我還不到弱冠之年,就算全家流到崖州,我也能從那兒再考回來,陸家可以不做官,但不能散,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擔著。”
……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擔著。
眼底的澀然怎麼也掩不住,花么么轉過頭去佯裝看月亮,勉強笑了笑,道:“難得中秋,就不聊這些了。你在梧州過得怎麼樣?”
“過的倒是和崖州是一樣的,但梧州和越州相毗鄰,娘每月都要來梧州住個十來天,一直在催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花么么愣道:“你想成親了?”
“在梧州的時候偶爾會想,但現在不太想了,正是為國效力的時候,婚事可以緩緩。”
“那……”花么么目光閃躲,道:“那你在梧州,可有中意的姑娘?”
這一問,彷彿一下子戳中陸池冰心底一根木呆呆的弦,扭過頭去到:“也不算吧,人家都回鄉探親了,聽人說她多半是回老家相親的,萬一會錯意不是很丟人嗎?”
說完,陸池冰有些失落,七夕那天本來是和那姑娘約好了去放燈,哪知欄湖壩缺了個口,急得他帶人去了壩上趕工修補,等到半身泥漿地回了約好的地方時,她人已經不在了,隔日再一問,隨她一道來梧州開酒樓的夥計說她回鄉探親了。
“……她多半還在怨我,這下還沒來得及當面道一聲歉就來了京城,想來是錯過了。”
——這個書呆子。
花么么揉了揉眼睛,道:“那花三娘也不是什麼痴心女子,你只當赴個風月約就是了,還想什麼道歉的事?沒準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呢,反正你又不會娶她。”
“誰說我不娶?”陸池冰認真道:“不娶就不會赴約,赴了約自然是要求娶的。”
“……”
陸池冰是個重禮教的人,只是他的禮教多是用來律己,而非律人,無論是求功名還是謀前程,都要循規蹈矩地來,婚事亦然,中意了誰家的姑娘就誠心誠意地去求娶,而不是隨隨便便地只求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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