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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在朝堂上因東征之事矛盾漸生,此時世子與國公爺同時遭難,得益者無他,只有陸棲鸞一人。
官場的老油子門不一定會重視天子更替,但卻一定會重視“權衡”二字,一黨獨大是絕不容允許的情況,而軍權更是權衡之最,一國的文武大權若是都抓在一個婦人手中,那天子的威嚴又放在何處?
“陸侯到!”
隨著殿外一聲報,朝臣門看向殿門處人的目光古怪起來。
陸棲鸞還是像往常一樣,踏入大殿時,陸池冰從靜默的人群裡走出來,看著她說道:“聶言戰死了。”
陸棲鸞與他目光相接,隨即本能地移開,道:“我已知曉了,太保雖為國犧牲,但作為督軍,有此敗績乃失職,當依公處置。我今日,是來啟奏陛下,收歸臬陽公軍權一事……”
“陸侯。”陸池冰叫住她,眼底深處甚至於泛起一絲兇狠,“陸侯拿我東楚百姓之福祉開玩笑嗎?!”
“……”
袖子下的手指早已捏得發痛,但皮下的臉卻是死死壓抑住心底動盪的情緒,她不敢說話,怕一張口,先出來的是淚水。
“陸侍郎。”有陸棲鸞身側的幕僚辯解道,“如今戰勢以至於此,臬陽公無力掌握兵權,放眼朝中,除了陸侯,再無人能……”
“誰說沒有?”
殿外一聲蒼老而沉怒的聲音傳入,本來站在一側想他事的宋明桐愕然回頭,只見殿中邁入一老人,滿頭銀髮,竟不見半分病容……
“祖父……”
宋相回朝了!
……
“……師父、師父,宋睿回朝了,臬陽公的軍權怕是——”
夙沙無殃有兩個徒弟,一個花么么,一個是她兄長花巧巧,平日裡專門負責護衛與傳遞訊息。此時得了朝中的變故,立即回了國公府稟告。
自中秋之後,夙沙無殃便索性把陸棲鸞帶去了臬陽公府,隨後趁著臬陽公傷危、聶言遠征,將府中的人換的換撤的撤,除了平時在朝中搞事,就是求陸棲鸞非要補他個大婚。
花巧巧來得不巧,一進門就看見陸棲鸞正在挑嫁衣,嘴裡那半截話嗆了一口,道:“陸……夫人,你這是要?”
陸棲鸞:“哦,他嫌上回嫁得虧了,非要三天後重新辦一回,正挑嫁衣呢,你有事?”
花巧巧遲疑了片刻,裡面的夙沙無殃掀簾而出,道:“夫人不是外人,你說吧。”
花巧巧道:“宋睿回朝了,皇帝同意將臬陽公的軍權交給宋睿,我們在臬陽公府這一番佈置怕是白費。”
“哦?”冷笑一聲,夙沙無殃道,“派人殺臬陽公的是趙玄圭,有此後手想必是天演師的手筆。”
“那師父打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態勢?”
夙沙無殃端起桌上茶壺斟了一杯茶,遞給一臉茫然的陸棲鸞,道:“不必糾纏區區東楚軍權,現在楚軍在東,無暇西顧,該是時候通知蜀王揮師了,待西騎踏得楚疆,便該是我與那日算總賬的時候了。”
……西騎踏楚疆。
花巧巧道:“蜀王的幕僚應該快到了,師父見是不見?”
夙沙無殃道:“自己人,直接讓他來吧,能快則快,我等不及。”
眼底一抹暗沉閃過,幾乎是同時,夙沙無殃眸光落在陸棲鸞臉上,後者提起桌上選好的嫁衣一角,道:“夫君,這兒嫁衣上繡鸞鳥是不是不太好?聽人說,只有皇族的嫁衣才能繡這個呢。”
夙沙無殃道:“有什麼不好?我倒是覺得,天底下只有夫人配得上這鸞鳥,誰若有半個不字,我就殺了他。”
花巧巧見他們似是又要膩開了,擦了擦冷汗,道:“師父,趙玄圭搖擺不定,看樣子還是站在宗主那邊,我們該如何是好?”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夙沙無殃看著陸棲鸞那張因待嫁而越發可人的側臉,忽然想著若蘇閬然這小子見了她一身嫁衣不為他,該是如何作想,便笑道:“既然是我招陰師成親,也該是寄一份請柬給趙玄圭,順便也送一份給他新近收服的那尊凶神吧。”
“這……”
夙沙無殃忽然想起他還是殺臬陽公的兇手,心中壞心思又起,道:“對了,我倒是忘記了,之前刑部來問東問西的那個小陸侍郎,不是愁著拿不住人交差嗎?你就順帶擬一封殺人信,就說那殺臬陽公的元兇意圖滅聶家一門,盯上我了,讓他這兩日找點人手來保護我。”
——你還敢更陰一點嗎?
大約是出於對蘇閬然武力的絕對信任,陸棲鸞表面上還是沒什麼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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