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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夫人是個寶貝,那麼多人搶,我可要看好了。”
言罷,回頭道:“把這人打暈了扔到別處去吧。”
制住那武官的毒人不言,拖著那武官像是要往巷口走,陸棲鸞心底剛鬆了口氣,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骨響,只見那武官脖子上被敲了一記,竟然直接敲碎了頸骨,頭一歪沒了聲息。
“哦,我忘記了,我手下的毒人下手沒輕重,不懂得把人打暈和打死的區別。小事兒,夫人無需在——”
言語未盡,腰上忽然圈上一雙手,隨即心口一暖,一個軟軟的身子抱來,貼得緊緊的,反倒是讓夙沙無殃愣了愣。
“我怕得很,你莫讓那些個毒人靠近我了。”
夙沙無殃遲鈍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回抱過去,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低聲道:“既然怕,怎麼還抱著我這個操縱毒人的人?”
“我怕毒人,我不怕你。”陸棲鸞埋首在他懷裡,舔去齒間泛起的血腥,與那猙獰的神色不符的,是她嘴裡動人的情話——
“我可是……很·喜·歡·你·呢。”
……
八月下旬,東征軍赴邊境,與南夷諸國聯軍短兵相接,第一戰,勝,然次日糧草被小股夷兵偷襲,大火之後只餘半月之用。
東三州均向京城發出急報要求糧秣增援,然軍報發至東滄侯府,卻處置緩慢,兩日後方將命令發出,卻是調了西部邊軍的糧草補給東征軍,觸怒邊軍勢力將領。朝中御史彈劾東滄侯主持東征不力,摺子首次沒有被皇帝斥回。
隨後,皇帝欲起復左相宋睿,宋睿稱病不受,然而宋府不再拒絕拜訪探望的故臣。
“……陸侍郎秋安,遠遠瞧見陸侍郎,還以為是學廉兄走來了,看來刑部倒是陸侍郎的沃土啊。今日是去向陛下就臬陽公一事覆命的?”
陸池冰整個人看上去沉穩了不少,情緒也不再隨時浮於表面上,與人打招呼也是先拱手,方才答道:“勞御史掛心了,本該數日前就定案的,但臬陽公病危,不好取證。”
那御史道:“公爺現在……”
陸池冰道:“恐怕就在這兩日了。”
御史慨嘆道:“這怕是要壞了,世子還在隨大軍東征,若聽此噩耗,不知是否會影響戰事。還有陸侍郎,聽聞月前府上有喜事,現在怕是要耽擱了。”
喜事……
可不是喜事嗎?來京城時,特地約了最好的冰人問八字,雖然卜出來不是什麼好姻緣,他也未曾嫌棄半分,直到那之後中秋之約生疑,半月試探下來,花三娘在時,陸棲鸞就避見,見了陸棲鸞,就找不到花三娘。
……還有什麼好說的?
心底自然是撕痛難當,但陸池冰自認也不是小孩子了,嚥下喉頭泛起的苦楚,道:“國事未定,不敢有成家之想。”
寒暄間,朝上天子還未來,外面一聲急報鼓後,一個內宦一路奔入大殿,神色慌張道——
“東征大軍主帥被刺殺!海上與南夷諸國夜戰遭大浪,半數盡沒於海中!”
第125章 曹營
“那聶言呢?!”
“主帥被刺後; 聶督軍帶領眾軍海上迎戰,本是扭轉了戰事,可海上風浪驟起; 就……”
戰報傳來,朝堂一片驚怕過後,待細問戰況後; 知那南夷雖慘勝; 但元氣已傷; 退至與百濟隔海對峙的一座島上; 才鬆了一口氣。
朝臣但凡有一點喘息的空間; 就開始找尋禍首,也不知是誰開的頭,群臣都開始對聶言嘲笑起來。
“這聶家也是倒黴,小樹想擎天; 哪知運氣不好,半道上便被雷劈了。”
“都這幾天的功夫了; 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可憐公爺英雄一世; 最後竟是被這種訊息……”
“聶家闊綽,出手闊綽; 送葬我東楚將士也闊綽; 一送就送了三萬將士入魚腹,哈~”
耳邊嗡嗡盡是諷刺,陸池冰皺眉從人群裡擠出去; 問道:“那督軍呢?可有尋到?”
“說是……說是也一併失蹤了,遺體尚未打撈到,怕是凶多吉少。”
陸池冰問罷,周圍的嗤笑聲更盛,但隨即有人疑道:“就算主帥被刺,餘下將領也該接過軍權才是,怎能讓世子一肩扛起如此重擔?”
御史臺的人陰陽怪氣道:“這可不敢說,下面的從副帥到參將都是陸侯指派的人,誰知道陸侯是不是另有謀算,好一轉乾坤呢?”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古怪起來。
聶家與陸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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