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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棲鸞點頭道:“是這樣,喬侍郎後來懷疑那夫婿有案底,懷疑女戶的父母是被那夫婿殺的,想繼續追查,兩院的人也不讓,最後磨了兩天,也只是改為秋後斬首而已。”
長史點頭道:“其實殺妻案與殺夫案情形差不多,殺妻案除了妻子身份有疑外,案情還更為惡劣些。其實若放在以前,宋黨還未有如此態度兩異,是侯爺正位朝中後,他們才刻意拿這些男女有別的案子說事,最終目的只不過是想讓百姓以為女官當朝乃大逆不道之事。”
“百姓人家誰沒有個對異性的矛盾,讓這種事繼續出現在街頭巷尾的議論裡,不止對我,還對陛下……”陸棲鸞輕輕嘆了口氣,又道:“給陸尚書傳個話,就說案子該怎麼判還怎麼判,不必顧忌火會燒到我身上,點火的人想討皮疼,也該想想對手是誰。”
侯府的長史曾是老侯爺陸延的家臣,受侯爺託付,對陸棲鸞一年來的執政也多有認可,當即點頭道:“侯爺放心,那些生事的有心人,多少有尾巴抓在梟衛府手上,只是侯爺總讓蘇將軍去去得罪人,也該是時候安撫安撫才好。”
陸棲鸞一抬頭看他一張老臉含笑意味深長,道:“你什麼意思?”
“陸侯,公務繁忙,要適時怡情。您看連太上皇最近都來信催陛下目色‘鳳君’人選了,您也……”
陸棲鸞面無表情道:“我怡的情不少了,怡他我怕傷身。”
言罷,陸棲鸞和老長史同時嘆了口氣,老長史把餘下的公文放在她桌上便道:“下官年邁,先回去找夫人怡情了,侯爺既然無心怡情,那就請自得其樂吧。”
陸棲鸞:“……”
蘇閬然來時本是要帶著一樁新案子來的,一推門,意外地沒瞧見陸棲鸞在批改公文,而是撐著臉隨手翻看刑部今年的通緝犯畫像。
“……你在看什麼?”
陸棲鸞長吁短嘆,正好翻到個俊俏的採花賊畫像,幽然道:“你說本侯是不是已然是徐娘心態了?看個不法之徒都覺得眉清目秀的。”
——你覺得眉清目秀的有幾個不是不法之徒?
蘇閬然搬了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來,看了她手上的通緝令,一臉冷漠道:“此人昨日作案被女人挖去了一隻眼,已被巡捕亂刀砍死。”
“哦。”
手上的通緝令被抽走,陸棲鸞支著臉看他道:“我看你最近越來越順眼了,告訴我你是不是揹著我幹了什麼不法之事?”
“沒有。”
“那上回□□清理易門餘孽怎麼會無端捲進去幾個宋黨官員?”
“他們之前就與□□多有來往,核實只在早晚。”
唉……學壞了學壞了。
“很好,恭喜你也終於淹進了這個汙濁的官場,前輩很看好你。”陸棲鸞長吁短嘆一陣,道,“說吧,你來有什麼事?”
“有件大事。”蘇閬然把手中公文遞在她眼前,道,“太上皇休養的行宮附近,護國修羅寺三天前遭血洗,佛寺被燒,只有一名住持逃往行宮,只撐了半日就死了。行宮附近出此大事,太上皇震怒,來月要回京。”
陸棲鸞坐直了身子,肅然道:“可查明是誰所為?”
“那住持臨終前說,是易門所為……可修羅寺廢墟中找到的兵刃,打的卻是梟衛的印記。”
“……”
抬眸間,四目相對,蘇閬然淡淡道:“這把火要燒來了,太上皇回京後,他們必會有動作。”
第140章 抗旨
正月十五,太上皇帝駕回京。
“……不是說; 行宮附近的修羅寺被屠; 太上皇震怒; 要找禁軍的麻煩嗎?怎麼回來了; 卻沒回音?”
“此為朝中之事; 對百姓自然要宣稱是為陛下擇鳳君而來; 否則天家威嚴何在?”
邊關的戰事屢有捷報,百姓們的心稍稍放下來; 便有了閒情打聽天家的動向; 近日街頭巷裡談論最多的就是太上皇下旨; 要為女帝選鳳君一事。
鳳君之事前朝有例可循,需得選世家大族或朝廷重臣家有教養的適齡公子,一旦與女帝成婚,便不得入朝為官,而是作為女帝的輔臣。同時為了避免鳳君身後有外戚干政; 其族內三代上下不得留京為官,而是會被賜予爵位封至外地。
京中的世家多是樹大根深的貴胄,不可能為一個鳳君的位置把自己的勢力連根拔起; 雖說口頭上未有說出; 但就他們頻頻為自家未婚的兒子納妾的行為上看,態度都十分微妙。
“……宋相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