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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楚以來也曾聽說過東楚有女侯,民間卻盡是傳她蛇蠍心腸、殺夫成性,本以為是個修羅模樣,哪知竟是如此地……眉目如畫,惑人得彷彿不是煙雨漢墨裡生得出的美人。
“朕承認鳳君裡怕是無一人是王子敵手,但我東楚軍武之事,皆操之於陸侯之手,王子若想一盡武興,不妨問問陸侯可有推薦之人?”
陸棲鸞是帶著一眾武官來的,聞言笑道:“臣是聽說宮中開了文會,特地來帶著將軍們一沐文曲之光的,怎一來,陛下就讓臣派人去動刀動槍的?”
宋明桐道:“蒙護王子文比略遜一籌,想討教武藝,恰好侯爺來了,不知哪位將軍有意?”
陸棲鸞落了坐,端起酒杯,眸光落在蒙護身上,打了個轉,笑道:“我旁邊是將軍們個個上得戰場以一當十,王子挑上哪個便是哪個吧。”
蒙護髮了片刻怔,眼底盡是驚豔,正想多看幾眼時,旁邊有人從陸棲鸞身前過,擋住了他的視線,一惱之下便指道:“就這位將軍吧。”
他話一出,那人將剛從陸棲鸞手裡接來的酒盞放下,一張清冷的面容轉向他,似是發覺他對陸棲鸞有意,眸底神色越發深沉。
陸棲鸞從他背後探出半張臉:“王子,這是我們梟衛府的府主,已有許久未動手了,怕是沒個輕重,你不再挑挑?”
蒙護一聽是個武官裡的文官,心放了一半,驕色越顯:“陸侯放心,小王出手向來有分寸,不會傷著這位將軍的。”
陸棲鸞不吭聲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那麼多以一當十的不挑,非要挑一個以一劍能當百萬軍的,慢走不送。
第145章 童謠
陸棲鸞:“這匈奴人說他有分寸; 你看行不行?”
蘇閬然:“不行。”
陸棲鸞:“為什麼不行?你不是上能九天斬玉帝嗎?”
蘇閬然:“不行; 他有分寸,我沒有。”
陸棲鸞毫不猶豫地信了他的邪,然而匈奴王子不信; 看他倆交頭接耳; 十分不悅; 再三糾纏之下,蘇閬然不得不跟他出去切磋切磋。
與蒙護一道來的匈奴使節看上去自信滿滿; 推杯換盞間,對旁人提醒要王子注意安危之事不屑一顧; 不斷吹噓蒙護乃東匈最負盛名的勇士; 曾一箭射殺狼王,兩刀砍死熊羆,吹到興起時; 便問陸棲鸞既為武官; 定是清楚蘇閬然的斤兩; 讓她猜能擋得住蒙護幾招。
陸棲鸞呃了好一陣; 委婉道:“使者放心; 我東楚醫術博大精深; 宮中御醫個個有迴天之能,無論結果如何; 皆會力保傷者無恙。”
匈奴使者聽了極是滿意,想起剛剛蒙護似是對這女侯有意,又朝陸棲鸞借敬酒打探道:“陸侯的聲名; 我等雖然遠在厄蘭朵,也有所耳聞,聽說東楚的女官一嫁人就需得回家相夫教子辭去官位,未免有些可惜。我草原兒郎喜歡強悍的女人,聽說陸侯雲英未嫁,不知可有意往厄蘭朵草原一訪良緣?”
此言一出,殿上之人神色各異,震怒有之,竊喜有之,嘲諷更有之。
一位宋黨的御史眼珠一轉,故作慈祥道:“我等雖是下官,卻也殷殷期盼陸能尋得自己的良緣,否則日日看陸侯為國事操勞,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哪個不是家中兒女繞膝,以己推人,也不想陸侯耽誤了終身,不知使者可有意為陸侯說個媒?”
話說的聽似懷柔,裡外的意思就是不想讓陸棲鸞再掌權了。
匈奴使者面上喜色剛一浮起,便聽得對面一聲輕嗤。
東楚的女侯舉杯,虛虛一碰,竟也不當即反駁回去,而是閒閒道:“使者,我東楚有某些朝臣對本侯的終身,比冰人府的媒人都要多操一分心,都曉得我姻緣波折天下皆知,今日是合起夥來哄騙外人的,你最好還是莫要輕信。”
匈奴使者笑道:“陸侯如此佳人,便是被騙也是心甘情願,只是不知陸侯喜歡什麼樣的?”
陸棲鸞眼尾微挑,道:“陛下知我挑嘴得很,使者便是知道了,怕也難成其好。”
匈奴使者此時酒過三巡,腦中已有些混沌,聞言不滿道:“陸侯莫不是嫌我匈奴苦寒吧,沒想到東楚女子向來以賢淑自標,竟如此嬌生慣養嗎?”
陸棲鸞道:“是啊。”
“……”
適才那御史道:“陸侯,莫要一時任性,讓友邦之人看了笑話。”
“任性?”陸棲鸞面上微見醺色,然而眼底一片清醒,起身道:“陛下,我有一言,已按下多時,今日難得同殿一堂,可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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