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第2/4 頁)
麼一個棄暗投明之人,請陸侯自行摸石過河可好?”
……
“就這麼放他走了?若那女侯還活著,該如何是好?”有人問道。
“不然能如何,以他能為,足以殺光我們所有人……而就算他這麼做了,太上皇也不會治他的罪。”
“這又是為何?”
“你可還記得當年穹武軍統帥蘇徵?太上皇昔年命他假死投身匈奴,如今乃是匈奴右賢王,為北境無戰事潛藏十年……朝廷若動他獨子,豈不是要逼他叛離?”
蘇閬然走後,侯府裡皇家的暗衛們互望一眼,回頭對趙玄圭道:“我等負皇命至此,之後還請趙大人自行向陛下覆命。”
待暗衛走後,趙玄圭面色陰沉不語,半晌,見四下無他人,對獨自一人走回到簷下拿起半盞冷酒的葉扶搖冷笑道——
“若這一日早來,我也不至於到如今地步,以宗主昔日之果斷,欲奪國,索性趁此機會殺了蘇閬然,讓東楚北境也陷入動亂吧。”
冷酒入喉,葉扶搖看著已空的瓷盞,無喜無悲道:“你對我倒是知之甚深,可還記得我當年送過你一句話?”
“什麼?”
“你之一生,成於知人,亡於不自知。”
趙玄圭面色一沉,道:“他人不知,我卻是知你玄虛之術半真半假,多是由門中之人在你安排下故作天命!我卻是不怕的!”
“好,那我們來做個賭,就……賭你今夜三更死,如何?”
他說話時,似乎與平日裡的玩笑話並無區別,但眉梢眼底,卻是一片空寂。
趙玄圭咬了咬牙,道了聲告辭,也離開了。
院中唯餘三物,夕照,血腥,空心人。
被斬了半掌的灰衣護衛看向葉扶搖,道:“宗主,酒已冷了。”
血腥隨著夜風逐漸慘淡,與落花狼藉在一處,獨自飲酒的人,低聲喃喃……
“這酒何止冷?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快不記得……她敬的酒,原是這般毒入肺腑。”
第150章 溯·鬼嫁娘
蘇府之內; 一片肅殺。
“……都快半個時辰了,咱們能不能說完話再出去打架?”
陸棲鸞背後有傷; 上好藥後只能趴著談事; 然而蘇閬然與王師命之間氣氛詭譎,她好一會兒才敢開口。
蘇閬然陰鬱道:“鬼夷賊子何時如此明目張膽登堂入室?”
陸棲鸞:“我勾結的。”
蘇閬然:“嗯?”
陸棲鸞低頭道:“反正事已至此; 都做到這種地步了; 不把易門弄得分崩離析我不甘心,能拉一個反水是一個; 是吧?”
王師命依然是當年見時那般溫潤清雅的模樣,但瞧著伊人已不再是當年初出茅廬時好騙的模樣,不禁失笑道:“我易門也不是一開始就為非作歹的,起初只不過接接帖子殺人而已; 禍首僅葉扶搖一人; 陸侯要除他; 我是樂意站在井邊砸石頭的。”
蘇閬然是不信的,道:“你片面之詞; 豈足取信?”
“我亦未曾說過要取信朝廷,只不過此回與陸侯殊途同歸; 痴心妄想一回也不成嗎?”
陸棲鸞道:“我當初年少無知時若聽了你這話; 許是會嘆上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那現在呢?”
“物是人非,功名利祿壓身……我覺得好得很。”
人生終歸不能只如初見; 當年青蔥一少女,如今墮落官場混得城府深沉,宛如掉進官眼兒裡; 王師命長吁短嘆了一陣,又忍不住調侃道——
“官場如此汙濁,上有昏君,下有妖孽,不如陸侯隨我回鬼夷去,修身養性益壽延年——”王師命說到這兒,收到陸棲鸞一記白眼,改口道:“不成我跟你來東楚也可。”
蘇閬然面無表情道:“來東楚死牢也可?”
陸棲鸞道:“好了不說笑了,大家都是彼此見過修羅面的人,你那一套與葉扶搖有宿怨的說辭的半個字都不信。今天你助我假死偷生瞞過葉扶搖,算是你我交心的第一步,我不妨就把話說開了,你助我不是因為你不滿葉扶搖,而是因為夙沙無殃死後,你的某種盤算落空,被葉扶搖發現了,知道一旦他對付完我與東楚後,就會掉過頭來清理門戶,你就是被清理的第一個。”
王師命面上笑意微斂,眼底泛出一絲冷戾神色,道:“你知道多少?”
“你雖然自稱是鬼夷人,但言行皆如中原人一般無二,我好奇之下派人去鬼夷查了查,查到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