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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愁緒,好在悍妻也懶得見他,便找了個藉口搬來縣衙,倒也不急於辦岳父交代的事,第一件事就是查前太守的死因。
殺人案不算罕見,這種連兇手都抓不到的,到最後往往會以懸案了事。但寧宗恆是個處事嚴謹的人,正細細檢視卷宗,外面忽然有個差役來求見。
“大人,前日裡與您說的那證人差人送嫌犯的畫卷來了,我見畫的著實不錯,像是活人兒似的,大人可要看一看?”
“送進來吧。”
寧宗恆讓差役把畫卷送進來,只看畫卷外皮就知道選材考究,露出的卷軸木也是金絲檀,單這麼掃一眼,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送來的。
寧宗恆心中起疑,一邊拆畫卷一邊道:“那證人怎麼不傳進來?”
差役道:“那位公子有急事,數日前就出城了,是讓客棧一個跑腿的送來的。”
“下回遇到此事應該把證人留下——”畫卷一抖開,寧宗恆一時愕然,忽然拍案怒道,“畫這畫的是在戲弄本官嗎?!人在哪兒!這畫的分明是母……”
差役嚇得腿一軟跪下來了,卻又聽寧宗恆猛然收聲,又細細看了看那畫卷上的女子,菁華正茂,眉目雖與他生母有相似之處,但顯然是個少女。
此時他又注意到,畫卷落款處與尋常畫卷不同,印痕純黑,乃是一個“易”字。
差役見寧宗恆先是發了一陣呆,隨即怔怔坐回到椅子上,不禁顫抖出身道:“大、大人,這畫究竟有何不妥?”
寧宗恆只記得他離家時幼妹僅有七八歲,他父親帶他上京城趕考,掛在一戶貴胄門下,當時貴胄族中有一嫡系的寡婦看中了父親的才學,父親便讓他謊稱母親早逝,不准他提起。
後來父親順理成章地與那貴婦續絃,他也有了條件讀書考科舉,曾經問過父親,父親說私下每月都有給生母寄銀錢,後母身子不好,等過幾年就把生母接到京中。
豈料寧宗恆中舉之後,數年前本想告假回鄉看看母親,哪知一場饑荒過,母親死去,妹妹據說也被饑民帶走吃了……現在這、這竟然還活著嗎?
驚喜過後,寧宗恆盯著畫卷上的“易”字不免又陷入憂慮,早聽岳父說,易門曉天下事,既然能把妹妹找來,就說明他們知道自己來稽城是為了調查他們的蛛絲馬跡,那麼這封畫卷就是他們下的戰帖。
思量再三,寧宗恆起身對差役道:“是哪家客棧?送畫卷來的人呢?”
差役鬆了口氣,道:“客棧的小廝還在,大人要見嗎?”
“傳進來!”
客棧的小廝進來後,見寧宗恆面色鐵青,驚慌不已道:“大人,城裡的告示就在客棧對面,若是有通緝犯,是絕不會放進客棧的,我們冤枉啊!”
“本官不是尋你的麻煩,你老實說,讓你送這畫卷的人,生作什麼模樣?”
“是個姓葉的年輕公子,他還帶著家室,前些天走時,說他夫人要回鄉拜祭,就先退了房……”
“等等!”寧宗恆一驚,道,“他、他那夫人年歲幾何?”
小廝惶恐道:“這……出來時一直戴著紗帽,聽聲音是和老闆家沒嫁人的閨女差不多大。”
回鄉拜祭……
寧宗恆呆了許久,猛然一拍桌案,驚得小廝連忙跪下磕頭。
“……沒,不,你起來。備馬車!拿些香燭來,本官要出門!”
一陣狂喜後,寧宗恆冷靜下來,不由得在房中來回踱步。
——妹妹多半是找回來了,可……竟是被易門妖人蠱惑去了。算算時間,一別足有十年,空口無憑,她定然只會相信那妖人的說辭,他須得找些舊物取信妹妹才是。
寧宗恆略一思忖,快步走到臥房,在櫃子下拿出一隻小匣子,珍而重之地開啟來,裡面有一塊菩薩玉佩。
蒼天眷顧,這回不止找回妹妹,只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許還能完成朝廷的託付,他寧宗恆不會一輩子屈居權貴之下……
第153章 溯·親人相見不相識
九月初的山村,山林間剛好染上一層薄黃; 間或點綴著幾許早紅的楓葉; 乍一看好似夏花未散; 別有一股綺麗豔態。
阿瓷一身素裳,提著香燭黃紙穿過林間,那是她當年為母親下葬的地方; 算算已許久沒回來過了。
“……我一個人可以的; 都入秋了; 山上到處都是打獵的人; 就算蹦出條大蟲來; 打不過; 跑就是了; 野狍子都追不上呢。”阿瓷偷眼瞧身側的人,只見他好似有些走神; 停下來輕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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