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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說的少做得多的作風。
陸池冰背過身去,冷冷道:“不知大人斬的是哪州的刺史,是何罪名斬的?不如說出來讓下官震怖一二。”
主簿連忙勸道:“大人,這可是京城來的,咱們不能得罪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給了他們吧……”
陸池冰怒道:“既沒有文書在手,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官衙裡每一粒糧食都是百姓交上來的,憑什麼無緣無故地給出去?”
那梟衛雙眼噴火,吼道:“沒文書就辦不成事了?!你一個官兒就不認得老子身上的官服?!”
“……梟衛的官服要是按你這個穿法,早被本官趕回家罰俸了。”
聽見這聲音,陸池冰訝然望去,只見官衙外又走進來一個梟衛,同樣一身攝蛟服,她卻是羽鱗紗冠,一身整肅,看著就比裡面這三人高出不知多少等級。
那三人一見陸棲鸞走進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跟人打聽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近日南方諸州有梟衛專門闖入地方衙門,讓官員交錢交糧的卻不帶文書的,看了你們停在外面的馬蹄上釘的是五六年前的糙鐵,不是去年官馬統一新換的,才知道是梧州流竄的匪寇,見叛軍倒了,就裝作梟衛騙錢騙糧……我就直說了吧,偽裝梟衛作案,按律就算你騙了一粒糧食也是要腰斬的。說說你們這一身兒是哪兒來的,我給你們爭取一下,砍頭就好,比腰斬痛快。”
陸池冰一聽真是假扮梟衛的,對左右差役怒道:“還不快把賊人拿下!”
那三人見勢不妙,連忙往外跑,兩個跑的慢的被按住,剩下一個剛跑出衙門,斜刺裡就撲出來一條惡犬,衝上來就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讓他疼得大叫一聲撲倒在地。
“醬醬,髒,別啃了。”
讓人把餘下那人拿下,陸棲鸞把醬醬招回來,總算抽出空來對陸池冰道:“你這官兒當得夠委屈的,幾個月不見黑了這麼多,咱娘看了是要心疼的。”
陸池冰扭頭道:“你怎麼跑崖州來了?梧州不是還打仗呢嗎,萬一被土匪叼去了怎麼辦。”
……可不是被土匪叼去了嗎。
陸棲鸞搖了搖頭,道:“太子薨後,陛下便下旨要徵謝端出山,授右丞相,我這番來崖州,便是為了這個。”
崖州路遠,陸池冰也是上個月底才聽說朝中動盪的,只是不知陛下要提新的宰相了。
“你說的是隱瀾山的謝……謝公?”
陸棲鸞:“是啊,怎麼了?”
“那可能不巧。”陸池冰臉色蒼白,從公文堆裡扒出一張,道,“昨天謝公的家僕來報,說謝公去山裡跟小鳥學唱歌,走丟了一整天了,我剛派了人去找……據說謝公今年走丟第九回 了,最長消失了五天,差點被狼叼走,還不知道這下去找不找得到。”
“……哈?”
第67章 一隱深山而不知年
陸池冰從前還是很文藝很會作的; 喜歡去詩會和文友咬文嚼字,自從來了崖州做縣令,詩文一篇沒寫; 文人一個也沒拜訪; 整天想的都是今天市上的糧價又他媽漲了一錢,城西的流氓又趁他沒看著去收保護費; 什麼風花雪月都一邊去; 柴米油鹽才是硬道理。
“陸大人好啊; 我家今天殺了豬; 等會兒給你送條肉去?”
“陸大人; 我妹妹生了個兒子,您什麼時候給取個名兒?”
“陸大人,快中秋了,您到時候要不來我家吃月餅?”
招福樓的小酒館裡; 陸棲鸞坐下不到一刻鐘; 來來往往的和陸池冰打招呼的百姓已經不下十個,足見民望有多好。
“咱娘也是瞎擔心了; 我看你在這兒如魚得水,也不用我來看你了。還讓我千里迢迢給你帶東西來; 花生米我路上吃完了沒給你留; 醃的牛肉給你帶了兩壇放官衙去了; 還有這幾本書,找秦爾蔚要的,都是你喜歡的風花雪月郎情妾意。”
陸池冰一臉嫌棄:“去去去我什麼時候喜歡那東西了; 我每天忙得很,哪有時間看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么蛾子……嘶。”
陸棲鸞見他推書時不小心碰到了胳膊,疼得輕嘶了一聲,抓過他的手捋起袖子,只見一條剛癒合好的紅疤爬在手臂上,異常猙獰。
“你這怎麼回事?跟歹徒搏鬥了?”
“上個月去壩上巡視,看見個人掛在壩下面的樹上,本來想救的,一伸手跟她一起滑下去了,胳膊就蹭了一下,沒什麼大事。”
陸棲鸞唉了一聲,道:“看來把小孩兒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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