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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春闈前夕,滿京城因為左相歸來提出的一些改革事項而引發的茶館話題紛紛轉向了今春三甲候選。
梟衛府裡也不能免俗,連帶著值勤站崗的守衛都私底下開了幾個小賭局,喊陸棲鸞來壓狀元郎。
而狀元郎的熱門候選裡四個有兩個都是陸棲鸞家的,尤其是在陳望拒了左相議親的小道訊息傳開後,京城裡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陸家的小姐,把她義助陳望的事兒傳得越發離譜。
馬主簿還特地打趣她說她賭誰都一樣,那狀元多半是她家的,被同僚好生調戲了幾日。
直到春闈前一日,到了放衙的時辰,陸棲鸞正要關門落鎖回家再看一看陳望留下的升品試功課,忽然前院喧鬧起來,片刻後又歸於寂靜。
不一會兒,正在府裡練府衛的周弦來了她這邊,讓她馬上把門再開啟。
“怎麼了?”
“別多問,是府主回府了,快把你的狗收起來。”
因密檔閣前的院子朝陽,一開始是葉大夫的貓閨女跑來曬太陽,等到陸棲鸞那頭狗崽兒會撲騰了,也跟著貓跑來曬肚皮。府裡往來調取密檔的梟衛有時候也會來擼貓逗狗地放鬆放鬆,可到底還是不合規矩的,尤其是在梟衛的府主回來的時候。
葉大夫的貓閨女聰明,一見人來便跳到房簷上找個看不見的地方繼續睡。而陸棲鸞的狗兒子就沒那麼機智了,一臉傻樣地蹲在她旁邊晃尾巴。
陸棲鸞趕緊把狗拎起來,一時間也不知往哪兒塞,只能暫時把狗兒子往袖子裡一揣,躲在站得筆直的周弦後面。
很快院門口就傳來鐵甲因走動而摩擦的聲音,隨後便走進來一個威武的中年。梟衛的武官服飾俱是一身暗金黑衣,腦後繫著一條揉金絲的發繩,繩尾又用金銀錯的手藝繫著三根浸了金漆的梟羽,時人因畏懼梟衛,便有了“晦夜見梟羽落窗,必有血光之災”一說。
而這個中年則是半身甲冑,頭戴鐵盔,長髯飄飄,他一走進來,陸棲鸞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長得……好像年畫裡的關二爺啊。
陸棲鸞剛抿起嘴唇就聽見周弦低聲道——
“……我知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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