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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待他答應,便把高赤崖的馬騎上便追了過去。
高赤崖:???
高赤崖:“他啥意思?為啥陸校書家裡出了事,他要借走我的馬?”
……
保元坊桃李堂,算是儒門之人賭書潑墨的所在,四周飲宴之地密集,陸棲鸞也是問了一路,才找到地方。
可到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四層高的酒樓上,正有人在窗子裡扭打著,陸棲鸞站在門口一抬頭,隱約看見陳父和一個白眉中年,便對門口的守門人急急道——
“我是那葛衣老者的熟人,請讓我進去把他帶走可好?”
那守門的人惱道:“桃李堂是儒門清聖之地,除歌姬侍女外,不許女子擅入。那老兒打傷了狀元郎,一會兒就有護院把他扔出來了,你就等著吧。”
那守門的人剛一說完,陸棲鸞便啊了一聲,只聽那酒樓上一聲慘叫,陳父便直直地從四樓的視窗被推了下來。
陸棲鸞僵住了,待聽見桃李堂裡傳出尖叫時,她知道晚了。
“讓我進去!”
那守門的也呆住了,下意識地想攔她時,忽然有人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襟口把他按在門框上,淡淡丟下一句。
“雁雲衛辦案,讓她進去。”
第十九章 陸爹的心塞日記
“諾之,你醒醒!”
陳望睜開眼時,第一個看見的便是陸棲鸞焦急的臉。
……這樣的臉,以後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你怎麼來了?”
陸棲鸞見他醒了,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待整理了一下情緒,正要開口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哪個人敢拿本官?!在這刁民意欲行刺,傷了本官的眼睛!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陸棲鸞連忙跑到外面,只見桃李堂附近的巡城衛都已經到了,而蘇閬然正將一個雙目流血的胖官員反手製著,引得那人破口大罵。
“賊兒!待明日教本官知道你是誰!必將你削職問罪!”
蘇閬然像是沒有反應一般,淡淡道:“當眾殺人,證據確鑿,馮大人最好去刑部大堂交代。”
“是你……本官未殺人!你今日不分青紅皂白開罪本官,最好讓你家裡人請罪討保於你,否則左相必為本官報今日之恨!”
陸棲鸞見這人一身狼狽,分辨了片刻,才發現這人竟是那日巡考中有輕薄之意的馮考官。
“蘇校尉,是他將陳望之父推下去的?”
那馮桂立即吼道:“不是本官殺的!”
蘇閬然毫不留情地將他的手臂反擰過來,痛得他收了聲,這才道:“桃李堂中共有十二人看見了,陳父來此找陳望時,遇上馮侍郎,因見他面有戰俘刺青,馮侍郎便拿了陳望獻詩嘲諷他,讓他索性將陳望讓與他做義子。陳父便一怒之下拿筆刺了馮侍郎的眼睛,二人扭打之下將陳父推落致死。”
“滿口胡言!分明是這賊老兒行刺本官!待本官找回清白,定要你等一個個剝皮抽筋!”
到底是朝廷命官,說的話到底還是有幾分分量,周圍的巡城吏管的向來只有流氓地痞鬥毆的小案子,何曾見過這般大的官兒當眾殺人的,一時便有些膽怯。
“這位雁雲衛的大人……我等平日只聽兵馬司命令列事,您看這死的也不過是個戰俘九流人,不妨先將這位侍郎大人放了、醫治一番,再去刑部報案如何?”
蘇閬然不為所動,抬頭反而問陸棲鸞:“陸校書,你說如何處置?”
我?
雁雲衛素來與梟衛勾搭成奸,一個殺人一個放火,尤其是辦案的時候,慣於聽梟衛指揮。但與此同時,梟衛的指揮決不能有錯,若因抓錯人出了事,問責事小,離間兩衛關係就麻煩了。
好在陸棲鸞將梟衛守則好生背過一遍,見這馮桂頗有狗官氣質,便道:“在下梟衛府校書,見過馮侍郎,今日之事既然落在梟衛頭上,便有責任還馮大人一個清白。”
一聽見“梟衛”兩個字,那馮桂本能地啞了片刻,但又聽得是個女官的聲音,且官職低微,便又找回了底氣:“本官絕不因構陷之罪去刑部大堂!”
陸棲鸞想了一陣,回憶起來了……這馮侍郎好像以前跟她爹有矛盾。
……那就更得去了!!!
“馮大人此言差矣,若不去公堂,又怎能還您清白?”
“本官說不去就是不去!”
“原來馮大人是糾結面子之事,如此也好辦,只是還請馮大人受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