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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應該直接追到敵陣裡去的。
蘇閬然難過地想,待看見葉大夫腳邊瑟瑟發抖的醬醬時,蹲下來道:“葉大夫,醬醬借我,帶走去找人。”
“這狗兒被溺愛得過了,還未訓過,它怎知如何尋人。”葉扶搖搖了搖頭,把貓抱給了他。
蘇閬然:“這貓能尋人?”
葉扶搖:“不,狗兒找不動的時候,貓兒會撓它。”
……哦。
……
南嶺劫匪的綠林營地,少有的沒有往日鬧騰。
裡面除了神色麻木不得不投了叛軍的流民外,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剃頭挑子一頭熱地造了反,一個個縱然封了將軍,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作風卻是分毫未改。
“……這姑娘是從官兵那兒救回來的?可真漂亮,改天我也救一個去。”
“切,三天前張老五打衙門時還專門興沖沖地去縣太爺後院撈縣太爺的小妾,等撈出來一看,靠,瘦的一把骨頭,眼睛比銅鈴還大,嚇得他軟到現在。”
“那縣太爺哪兒看得上?”
“年紀大了老花眼,瞎唄。”
和一同被劫來的那些老軍醫通了氣兒,說自己被誤以為是百姓人家的普通女兒後,陸棲鸞便讓這些軍醫暫時屈服,幫這些叛軍診治醫患。
這些軍醫有的半生從軍,若是放他們自己被俘,是寧死也不會診治這些匪類的。也好在是陸棲鸞有官職在身,說的話他們都還聽。
“陸大……姑娘,這些綠林是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
“不知道,不過你們是軍醫,他們要用你們必定最終會送上前線,也就是說離官軍越來越近。”
這裡是梧州邊界,她人生地不熟,只能靠隻言片語分析出來叛軍的走向。
……就是怕,她能不能平安帶著這些人到前線。
陸棲鸞自然是怕的,從前身邊的男人都是正經的官差,出於風度不會做出有失身份的舉動。可這裡不一樣,龍蛇混雜,且大多是州府的牢獄裡放出來的,她一走出去,便有無數古怪的目光看向她。
那些人想對她做什麼,單單一個餘光就能感覺得到。
這是叛軍的營地,陸棲鸞雖說對自己的腳力很自信,但不確定這裡面有能抓得住她的人。便只能收起做梟衛的殺氣,扮作柔弱女子之態,在傷患堆裡忙來忙去,順便蹭了一臉的灰。
不過……顯然,人的眼睛又不是瞎,只要不糊一臉泥巴,美人兒蹭多少灰都還是美人。
到了傍晚時,營地外又抬回一批傷患。這些傷患好似從沼澤裡拖出來一般,傷口和泥汙粘在一起,雖說傷得不重,卻都暴叫不已。
“是和官兵短兵相接後,隊伍到了沼澤裡,若不是少主接應得及時,這些傢伙都得死。”
營地裡又忙亂起來,陸棲鸞和其他幾個隨隊的婦人一起把那些傷患腿上的泥汙洗乾淨後,發現那傷口裡竟然進了些毒螞蟥,正咬在肉裡。
來幫忙的婦人是當地人,知道這毒螞蟥的厲害,一時間都不敢下手。
陸棲鸞聽那傷患叫得實在痛苦,手邊又沒有鹽水和竹鑷,只能等螞蟥吸血膨脹後上手去挨個給摳了下來。
帳外的梟衛老軍醫處理完外面的事,掀簾進帳,連忙哎呦哎呦地把陸棲鸞的手拔起來。
“陸大、姑娘,這毒蟲可是大毒,怎能上手去抓……嗯?你的手怎麼沒爛?”那老軍醫連忙檢視了一下她碰毒蟲的手指,又診了一下脈,這才恍然。
陸棲鸞嚇著了:“我怎麼了?”
“沒事,”老軍醫低聲道,“姑娘想來平日裡是在葉大夫那兒吃到好東西了,尋常毒物侵不得身。”
陸棲鸞一臉茫然,她只記得在老葉每天吃得跟宮裡的娘娘似的,今天紅棗羹明天百合粥,而且裡面總兌了一些她認不得的藥材,莫非他養生還把她順便養結實了?
老軍醫也沒說別的,遞給她一隻竹鑷,繼續挑起了毒蟲。
……陸棲鸞渾然未進,殊不知這一切已落在外面人的眼裡。
“……看見了嗎,狗官的侍妾會親自上手從傷患傷口裡找毒蟲?簡直胡說八道,再讓我聽見你們在背後說些有的沒的,小心我拿你血祭漉魂槍。”
驅走了最後一批還在懷疑陸棲鸞身份的人,鹿青崖就在傷兵帳前坐下來和其他兄弟討論接下來的進攻事宜,只不過聊著聊著,總是無緣無故地發呆,直到別人叫他他才應聲。
“二爺,咱們剛剛說到大公子有意屈從招安的事,您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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