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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
小公主:“陶夫人說的是; 皇兄他也經常被太傅訓說再熬下去別說女人,男人都沒得挑了。”
一般公主開府,宮裡的母妃是要跟過來和這些貴夫人說話鎮場子的; 小公主跟她娘鬧翻後,新的司儀跟她說起這件事時,便自告奮勇地親身迎戰。哪知剛入戰場一個時辰不到,小公主級深切地感受到了心靈的蒼老。
為什麼都在談兒女婚事?為什麼沒人關心一下國家大事?
小公主陷入了深深的憂鬱,所幸司儀來得及時,跟小公主說外面有人找。
小公主如蒙大赦,提起裙角躥了出去; 便見陸棲鸞坐在廊下等她。
“怎麼樣怎麼樣?見到那聶家的世子了嗎?”
陸棲鸞:“見到了。”
小公主:“怎麼樣?是不是跟我哥說的一樣有地有房父母雙亡?”
陸棲鸞:“有、都有,就是感覺這個人吧……有錢燒得慌。”
小公主:“怎麼說?”
陸棲鸞沉默了片刻,道:“聊了好一會兒,旁邊有認識他的開玩笑說他要是把我娶回去就金屋藏嬌不讓我出去跟梟衛殺人放火雲雲,然後他就記住了,走之前說金屋藏嬌有點早,聽說我家養了狗,要先來個金屋藏狗大家熟悉一下,明天要親自送座金子打的狗房到我家去。”
小公主:“……我咋覺得,我哥找的人不太靠譜呢?”
陸棲鸞:“嗯……反正殿下自己也不靠譜,不強求。”
小公主竟無言以對,道:“先處一處看吧,實在不行我就讓父皇給你挑個好的,再不行咱們不嫁了,我覺得你當官比當媳婦對社稷的貢獻更大。”
陸棲鸞彷彿被點醒了一樣:“真的?”
小公主道:“我剛剛在裡面聽那些老母親們操心兒女婚事,說什麼年紀大了就嫁不出去了,可我並不是這麼覺得的,有那個來回奔波相親的時間,多打扮自己,多學些東西,就算二十歲、三十歲,哪怕四十歲,一輩子這麼長,總會等到的。”
……我們大楚的小公主,厲害了。
陸棲鸞不由得想摸摸她的頭,道:“你就不怕這話傳出去,朝中那些老賊聽了跳腳?”
“讓他們跳,總有一天我會坐到讓那些老賊閉嘴的位置上去!”
……
月上中天,陸棲鸞離開公主府後,反覆回想著小公主的話。
她說的也許是一時之氣,但這樣的年華,有這樣的膽魄,和她那傳聞中蠅營狗苟的生母沒有半分相似,反倒是有些像話本中她那開國大帝的祖父一般。
那她呢?是就在聶言這裡止步不前,還是……
一條街口,往右走的明燈廣照之處是她的家,往左走的暗影闌珊之地是梟衛府。
陸棲鸞在這個街口站了許久,直至身後的更聲遠遠傳來,便忽然想起府中還有兩三件未交待好的文書,便抬步往梟衛府走去。
時已入深夜,府前的燈已懸起,門口的府衛剛換崗,見了她來,稽首道:“陸司階,這麼晚了,怎麼還回府?”
“忽然想起那臬陽公府樁案子有兩本賬冊今日送到,忘記交待收好了。”
府衛道:“真是難為大人了,白日裡忙著相親,晚上還掛念著公務。”
“哪裡哪裡,都是應該的。”
寒暄過後,陸棲鸞轉向文書房,將桌上散亂的文書分門別類地整好,抱起兩本聶元受賄案牽涉到的賬冊走去了後院的密檔閣。
還沒到門前,忽然見牆頭上兩點瑩瑩綠光幽幽盯視著她,本能地嚇得一抖,便聽見牆後傳出一聲熟悉的慵懶聲調。
“乖,下來回去睡。”
……啊,果然是釀釀晚上出來了。
陸棲鸞提起燈照了照,待見那貓奴抱著釀釀從牆後轉出來,怒道:“你有病啊,大半夜出來遊蕩也不打個燈!”
葉扶搖像是剛從榻上起身一樣,單披了件月白色的披衣,比尋常人略長的烏髮就這麼搭在肩側,銀白色的月光一籠,彷彿有種雪白的錯覺。他聞言,撓了撓釀釀的耳根,慢悠悠道:“月色正好,又不是瞧不見路,為何要打燈?倒是陸大人,今日說是要去相親吧,可是情場失意了,打算回府宵衣旰食爭個吏部考評嗎?”
“不·勞·您·操·心,本官的姻緣形勢一片大好。”
待陸棲鸞與他擦肩而過,葉扶搖眼底浮起一絲微妙的惡意,狀似無意道:“今日聽府主說,皇帝聽聞那聶元裡通外國,已送去了鴻臚寺內務的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