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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是有義務保護勳貴的。
……縱然他認了劫獄的事,可以抓他可以查他,但絕不能判他的刑,連關他都不能關三個月以上。
換言之,他這時候站出來,梟衛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這時候站出來,是為了讓其他參與廢儲之人得以保全?你勾結的是誰,左相?”
聶言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都有落得階下囚的覺悟了,你還覺得我會招出來嗎?”
“你想怎麼樣?”
“不然你犧牲個美色?我立馬就範。”
陸棲鸞看著他一臉無所畏懼,深吸了一口氣道:“聶言,你還覺得我們有將來嗎?”
“是王是寇不過轉瞬之間,世事變幻莫測,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你連自己都算進去,我害怕。”
“你怕我?”
“我怕我自己。”
聶言默然,道:“倘若我此時再問一句,是公事重要,還是姻緣重要,你會怎麼選。”
“我怎麼選都不會是你。”
“你從未相信過男人。”
陸棲鸞走出數步,簷下的落雨吹進堂中,在她冰冷的眉眼間落下。
“我信的,如果我為你墮了心,你卻騙我。那麼第一次我原諒你,第二次我也原諒你,第三次,我會殺了你……陸棲鸞就是這樣的人,若來生你我走的仍是歧路,願你別遇上我這麼個劫數。”
……
“陸司階,傘……”
“不必。”
夏天的雨並非多冷,而是悶燥而狂烈的,放肆的雨聲洗去了迴盪在耳邊的雜響。
陸棲鸞看著自己的影子在水窪中被雨水打得面目全非,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去審人,還是去整理卷宗?
不,應該去帶人查左相的黨羽才是,一鼓作氣地……
可是……現在好想回家。
兩步之外就是無雨的屋簷,陸棲鸞卻覺得自己半步都挪動不了。
“你怎麼在外面淋雨?”
恍惚間聽見人這麼說著,待被人拉到了雨廊下,陸棲鸞眼前的昏蒙這才消散。
“宮裡的動靜如何?”
蘇閬然皺起眉,面上的擔憂之色愈濃:“你先休息吧,進宮的事……還是別去了。”
“為什麼?”
“晚了。”蘇閬然沉聲道,“他們動作太快,廢儲的旨意,已經下來了。”
第50章 死而後已
“公主、公主您等等!”
盛夏時分; 少有不被綠茵覆蓋的草木。而皇宮深處的冷宮不同,破舊的宮室裡,四處皆是蔓延的枯藤; 幽深的廢井。
沒有人逼迫這裡的宮人去死; 但每年都會有拉著屍體的木車從這裡滿載而歸。
殷菡雲走得快,將隨身的宮人遠遠地拋在身後; 剛一走上冷宮的臺階; 便被門檻裡的枯藤絆了一跤; 額頭馬上被磕紅了。
但是她沒有哭; 抽了抽鼻子; 捂著額頭從地上爬起來,徑直走向冷宮裡一座相對而言較為乾淨的院落。
她走進去時,已有不少宮僕聽見了外朝的風聲,勤快地為裡面的廢妃打掃伺候起來; 妄圖能攀上她; 走出這方枯朽的囹圄。
殷菡雲見到自己的生母時,她剛被宮人伺候著換上了新衣; 正在點妝。見了女兒來,美麗的面龐上並無半分波動。
殷菡雲同樣冷著臉; 看著生母的背影道:“……他獲寵了; 你滿意了?”
“是的; 母妃滿意了。菡雲啊……十年了,母妃戰戰兢兢地活到現在,終於能鬆口氣了; 你不高興嗎?”
“我不高興。”殷菡雲冷硬地說道,“你把他養廢了,我是看在眼裡的。你教他任性,教他強搶,教他人前是人人後做鬼,教他視所有的東西為自己理所應得的。他是不是塊做皇帝的料,你比誰都清楚。”
“你們都還小,等到他得登大寶,自然有滿朝文武來幫他。”眉尖紅黛輕點,掃去已隨著年歲漸深的溝壑,慧妃輕聲道,“這帝國終究是要有一個男人來統治的……二皇子謀反被貶,永不回朝,你父皇要麼選擇太子,要麼選你的胞弟,沒有其他選擇。”
“母妃,我不會讓他做皇帝的。”
梳理鬢側的手一頓,慧妃在銅鏡中隱約看見一線刺目的霜白,收回手握緊了梳子,道:“芸兒,你應該和親弟弟好好相處。在這個宮裡,你是最幸福的人,父皇疼你,太子慣著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