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
聶城又道:“您是把萬事都備齊了,可人家陸司階不是沒答應嗎?”
“她昨天不答應不代表今天也不答應,凡事需有進取之心,你不去爭不去搶,東西早晚就是別人的了。這下她就不用拿嫁衣沒繡好搪塞我了,爺就不信她這心腸是鐵做的,走,截人去。”
……
梟衛府。
“……陸司階,取證是取完了,那位的骨灰就在這兒,按規矩是要放在正堂停夠七天靈,但他家裡人都死光了,您這外人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我知道,七天後我就去鬼葬山把他安葬了,其他的人安葬之事,還請上點心。”
“您放心,這兩日葉大夫又病了,有我在,定會把事情處理好。”
點了點頭,陸棲鸞接過骨灰盒,沉甸甸的一入手,心臟仿若沉入寒潭。
……這個人,死了啊。
他是該死的,再來一遍,她還是會送他去死的。
當初說得決絕,但事實上……早一點死和晚一點死,終究是不同的。
將骨灰盒在來接她回家的馬車上小心放好,正待上車時,迎面駛來一輛雖不太一樣,但一眼就能看出主人的馬車。
“聶言,你就不能回家陪陪你臥病在床的爺爺?”
馬車的主人掀簾而出,過來把陸棲鸞直接拽走:“家翁能不能病好就看他孫子能不能成家,換言之——你考慮好了嗎?”
陸棲鸞有些哭笑不得:“你非要這麼急嗎?”
“都讓你考慮兩天了,哪裡算得上急?我找人催債時可是從來不隔夜的。老黃曆我都翻過三回了,七天後就是好日子,再往後推兩個月內都沒這樣的吉日了,你過來先看看我給你做的……”
“聶言。”
陸棲鸞叫住了他,掐了一下手心,道:“抱歉,七天後……不行。”
聶言慢慢鬆開她,問道:“……為什麼?”
“陸司階。”
陸棲鸞聽見有人叫她,回頭只見是蘇閬然,見他行色匆匆,對聶言說了聲稍等,轉頭問道:“怎麼了?”
蘇閬然看了聶言一眼,示意她不方便明說的,只低聲道:“……那日你說的那個牢頭,查出來和和東宮有關。”
陸棲鸞臉色一變,道:“當真?!”
蘇閬然點點頭,又道:“要快,否則大理寺的人就要來插手了。”
……決不能被其他衙門提走!
陸棲鸞剛有此意,忽然有人從背後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聶言臉上一貫無所謂的笑意雪融般消失,抓著陸棲鸞的手刻意使了勁,教她掙也掙不脫。
“對你而言,公事,有這般重於泰山?重到……你連句敷衍,都沒空與我敷衍?”
蘇閬然看得眉心微擰,正要動手,被陸棲鸞一個手勢攔下。
陸棲鸞看著他,目光清澄道——
“對我而言,公事不重要,是這件事重要。如果我的選擇讓你不舒服了,我只能說抱歉……我沒有敷衍你的意思,但也不會放棄做該做的事。”
因為是個女人,因為是個在世人眼裡柔弱的、隨隨便便都捏的死的女人,教他忽略了,她還是是梟衛啊……
聶言笑了起來,宛如自嘲——
“我走前,還與國公說好了,說……定會說服那姑娘,絕了做女官的心思,她要什麼我都給,只要她好好留在我身邊,現在看來,是我想得淺了。好,你講理,我講情。今日你若去了,我便再不講情,自此之後……只講利,你可想好了?”
……
五月棠花落,棠花落盡痴心墮,痴心空墮離人寞。
聶城趕著馬車,不知是不是該放著馬車裡冰冷的氛圍蔓延。
聶言是個怕輸的人,他有著最狡詐的商人所擁有的那種對利益的敏感,顯然在一時男女之情的衝動後,他發現了自己是被四兩撥的那個千斤。
這可不行,他是慣於以小博大的,就算是冒點險……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世子,被你說中了,這陸大人還真是個鐵石——”
“住口,多說一句,我就讓你吞了自己的舌頭。”
聶城知道他的主人這回的衝動了,或是因為這世間的女人大多是重情而纏綿的,使得所有男人都在那個女人輕俏的而寡淡的感情觀上喪失了判斷力。
聶城只得住了嘴,道:“回府嗎?”
“……不,去左相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