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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洗劫了書生家,匪首要殺書生,女兒卻要與書生同生共死,匪首無奈,只得逼迫女兒與書生恩斷義絕……
“……清兒得父令,出見盧生,淚眼難掩,背身輕笑。”
或許是因為所歷者太多,讓她想起了青帝山的舊事,誦讀間,聲音沉了下來,帶著一絲悠遠的隱痛……
“夫郎,我今生負你性命,你需得將妾每一寸青絲,每一寸蛇蠍心腸都記好,來世相見,莫談風月,只述情仇。”
素紗郡主聽得幾分入神,卻由在陸棲鸞讀的那一聲夫郎後,聽見身側一聲細碎的瓷裂聲傳入耳中。
他疑惑地用餘光掃過,只見飲酒者,似是一貫地眉目疏懶,而眼底……卻殊無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陸大人的女粉:夫君抱我!
陸大人本人:???
不是很懂你們年輕人的圈兒……
第107章 素紗·夙沙
——有意思了。
來了東楚這麼多時日; 夙沙無殃終於遇到一件能令他提起興致的事。
十年前甫與這妖人見面時,夙沙無殃剛因偷師宗門異術,被廢除武脈逐出門牆; 淪落街頭與乞兒爭食。
葉扶搖便在那時出現了,拿出一把匕首,一隻饅頭; 讓他與那群乞兒選; 其他的乞兒餓瘋了; 都撲向了饅頭; 只有他看了片刻; 選了匕首,然後用匕首把爭食的乞兒都殺了,把饅頭搶了過來。
當時,葉扶搖說他其實是與友人打賭; 賭他會活下來。
夙沙無殃不解,葉扶搖又說; 他看一個人; 有時候不需要算; 就知道他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的心腸總是最狠的。
自那之後許多年; 葉扶搖就一直是這麼個看不透的縹緲存在……直到今天; 這還是夙沙無殃第一次看見他這般失態。
相對而言,表露到能讓他看出來的地步,那的確是一種失態。
——是因為她嗎?
琥珀色的瞳仁映出亭中的女子; 舌尖不由得輕輕掃過下唇,隨後唇角微勾。
他有一個戒不掉的壞習慣,總是覺得別人的東西就是好的……越是被人藏得深,越是美妙。
這麼想著,不由得又想起了池州那夜的陸棲鸞。
醉得迷離的眼眸,泛起粉色的脖頸,裹在禁慾的官服下的少女身體。
——想搶過來,越來越想搶過來了。
——想用招陰術迷惑她的神智,勾到手裡,然後聽著周圍人暴怒的聲音吻她。
腦海中的妄念還未更進一步時,一聲碎瓷片磕碰的聲音輕輕響起,扯回了夙沙無殃的神思。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怎麼?你能允許封骨師下手,為何我就不行?”
“他能自制,你不能。”
葉扶搖將手中的碎瓷片閒閒丟入香爐中,蓋上爐蓋,起身朝後走去道:“十年前我給你算過一卦,你死之時,必然是死在你之縱慾上。”
“王府裡的老人也這麼說過我,可他都老死,我還活到了現在。”夙沙無殃支著臉側,道,“我現在有些好奇,你和王府的老人,到最後誰活得更久——”
話音未落,手上的紅紋突然劇痛起來,順著腕脈一路痛進肺腑裡,引得夙沙無殃眼前發黑,直到葉扶搖站在一側,慢慢地往博山爐中倒入一些香丹,待嫋嫋的藥霧散開後,夙沙無殃心口的疼痛才暫緩下來。
眼底的憎恨一閃而過,夙沙無殃掐著手心,平復了片刻,冷冷道:“上個月的藥,你為何只給了一半?”
“因為你今天會不聽話。”葉扶搖的口氣溫溫和和的,並無半點著惱,待拂袖散去沾身的香霧後,才望向像是犯了喘症的夙沙無殃,微微笑道:“不該你動的,把爪子收回去,可好?”
……
“陸侯,那邊……”
身邊的親信低語了兩句,陸棲鸞手中尚未讀完的《湘中記》一合,略一點頭,按著扶手起身,對旁邊圍著的姑娘們道:“那邊的詩作已寫好了,今日便讀到這兒吧。”
姑娘們不禁面露失望,但也沒人敢出言留她,戀戀不捨地散開去看男人們寫的七夕詩。
陸棲鸞揉了揉發酸的後頸,見宋明桐的目光在人群裡找些什麼,便問道:“秦爾蔚不是今天答應來了嗎?他人在哪兒?”
“我是讓他來找……在那兒。”
一處角落裡,秦爾蔚一個人站在一張墨案邊,案上已有四五團廢紙,而現在寫的一張,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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