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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蕭璟面色蒼白,雙眉緊蹙,他俯身用額頭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燙的嚇人,未滿週歲的蕭玦在旁邊咿咿呀呀哭個不停,熹貴妃吩咐嬤嬤道:“把三皇子抱下去。”
“璟兒身邊的貼身宮女、嬤嬤呢?”
侍候在旁的宮女跪地稟道:“溱茉、溱笍身子不適臥病在床,桂嬤嬤她……她昨晚故去了。”
文貴妃彈了彈袖口對著熹貴妃陰陽怪氣道:“姐姐就是這樣照顧太子的?”
太醫匆匆忙忙而來,行禮之後方恭敬的低垂著頭把脈,蕭璟躺在蕭赭懷中不適的低咳:“父皇……母后……”
“璟兒乖,有父皇在,沒事的。
王太醫搭在蕭璟手腕上的手抖了抖,往上擼了擼他的衣袖,白皙的手臂上隱有淡紅色的紅斑,以手試探了一□□溫大驚失色道:“稟皇上,太子殿下染上了天花!”
此言一出,殿內所有人噤若寒蟬,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以帕掩住了口鼻,天花傳染速度極烈極快,死狀悽慘,染上了也只能聽天由命。
蕭赭身子一顫,環著蕭璟的手臂緊了緊,沉聲道:“讓太醫逐一把把脈,有天花症狀者暫時隔離,都退下吧!”
“請皇上保重龍體,太子殿下交由臣診治便可,在此期間,萬望皇上不要與太子殿下見面。”
蕭赭撫了撫蕭璟的額頭一字一頓道:“朕是他的父親!”
王太醫俯首磕頭,涕淚橫流:“皇上三思。”
熹貴妃在側旁也跪了下來:“璟兒由我親自照料,望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
蕭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小手無力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父皇,等兒臣病好了親自去給你請安好不好?”
他緊攥雙拳抑制住奔騰欲出的失控情緒,下巴微微抖動,眸中隱有晶瑩的淚光湧動:“好,父皇等著。”
蕭璟粲然一笑,努力從蕭赭懷中掙扎著起來,熹貴妃欲去攙扶他卻被琯夷半扶在懷中:“奴婢兒時出過天花,皇上與貴妃娘娘若信任奴婢,太子殿下養病期間奴婢定會好生侍奉。”
“浣書,扶貴妃娘娘回宮歇息。”
“皇上……”
“你身子骨本就不好,還要照顧珞兒、玦兒。”蕭赭輕嘆了一口氣闔目道,“封鎖太子所居宸元殿,無旨不可隨意出入。”
蕭璟來勢洶洶的病情讓本來熱熱鬧鬧除舊迎新的新年籠上了一層愁雲慘霧,宮裡人人自危,閉門不出,巾帕覆面,倒是難得的沉靜安然。
窗欞響起有節奏的叩打聲響,李成忱望著疏窗上的剪影連日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公公,你不要過來,也不要開門。”聽到他的腳步聲琯夷趕忙出言制止。
李成忱開門的動作一滯:“你怎麼了?”
“我沒事。”她站在窗戶旁看著他落在疏窗上的影子輕笑道,“我連日待在宸元殿,把病氣過給公公就不好了,天花不是由天不由人的病麼?”
“你兒時當真出過天花?”
院子外長久的沉默,她遲疑道:“我……”
“說實話。”
“我記不清了,我娘說我出過天花。”琯夷絞弄著衣角聲音越來越低透著幾分心虛。
“簡直胡鬧!”
李成忱語氣陰厲了不少隱隱夾雜著焦急不安,她抿了抿嘴唇,皺眉想了想,她確實不記得自己出過天花,只是娘經常把她出過天花的事情掛在嘴邊說她命硬陰曹地府都不收,久而久之出過天花這件事自然而然印在了心上。
“溱茉、溱笍全身化膿潰爛,窈窕動人的身段變成一個個全身腫脹的怪物,疼痛至死,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比起這種生不如死的死法大家寧願選擇一刀斃命,宸元殿現在人人避之不及,更別說用心照顧太子殿下了。”
琯夷聲音平靜透著幾分蒼涼:“公公你曾對我說,奴才與主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身為奴才要時時刻刻為主子思量謀算,我並不太聰明,身為奴才能為主子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太子殿下、貴妃娘娘待我都很好,我只是盡我所能做我該做的事情。
太子殿下孤零零一個人,很可憐的,我心疼。”
皇后早逝,蕭赭貴為九五之尊,他是蕭璟的父親更是全天下的君王,天下為重硬生生隔開了一個父親對愛子的憐愛之心,蕭璟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空蕩蕩的宸元殿,身邊是攝於皇權侍奉的宮女太監。
她眼睜睜看著昔日英姿勃發的少年高燒不退,頭疼囈語,渾身疼痛,消瘦的不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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