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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我換副新的碗筷給你另盛一碗。”
“我吃飽了。”
小松子端來熬好的湯藥,琯夷盯著他面不改色的喝完皺眉問道:“不苦嗎?”
“不苦。”
她懷疑的舔了舔指尖的藥汁,怎麼能夠苦成這個樣子!比她喝的苦好多,天哪,這人是和公公有什麼深仇大恨?
“藥怎麼能隨便亂吃。”
她左右看了兩眼:“誰?誰在吃藥?”
用完早飯,走到案几旁豎起銅鏡,用檀木梳順好烏髮,盤了一個迴心髻,尋了兩個合適的位置把紅豆釵簪到髮髻上,而後戴上耳墜,抿了一口胭脂。
李成忱因在養病,烏髮未束,只在髮尾鬆鬆打了一個結,白色單袍襯著他清俊的眉眼陰柔中透著幾分溫雅,歪在床榻上翻著書,慵懶閒適,怎麼看怎麼好看,她現在冒冒失失過去應該是應了那句話,唐突美人。
“好看嗎?”
他抬眸看了一眼,好好養了這麼些時日,面黃肌瘦的臉頰膚塞新荔,乾枯毛躁的頭髮被她梳得整整齊齊,碧裳藍裙,清新淡雅,目光從紅豆對釵又落回書上淡淡道:“還能看。”
能看?有那麼醜?和他比起來確實醜了些,走到書案旁隨意抽了一本書,看一會書看一會他。
“你看我做什麼?”
“你比書好看。”完了完了,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李成忱放下書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顏如玉?黃金屋?錢嗎?”
“嗯,美人,金線都有,好好看書。”
“騙人。”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敢怒不敢言的乖乖看書指著一個成語問道,“琴瑟和鳴?”
“瑟與琯一樣是一種樂器。”
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那這個詞的意思就是琴和瑟一塊合奏?”
他一言不發算是預設,琯夷眼珠骨碌碌轉了一圈,琴啊,簫啊,琵琶什麼的常有才子佳人雙奏齊鳴,據說很是風雅,以後她也要和公公如此,那個附庸風雅誰不會啊!
“以後我也要和公公琴瑟和鳴。”
“好好讀。”
沒有錯吧?她的理解有偏差?絞盡腦汁認真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公公看她不會琴瑟,她可以學啊!算了,翻到詩詞部分一字一句的慢慢讀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巫山?雲?雨?”
“好好念。”
明明就在好好念,怎麼又錯了?看他陰沉著臉色瞪了她一眼,她用書擋了擋臉,專心致志的執筆寫字,寫字總沒有錯的,等她把字練得像他一樣好,一字百金,她就發財了!
因著傷勢加之一些特別的原因,李成忱難得清閒的待在院子裡養病,小松子端來一盤山楂放在他面前,疑惑的看著他用小刀把山楂胡耐心細緻的剝了出來。
“初一查的如何了?”
“證據確鑿。”小松子踟躕片刻道,“公公這次真的不打算管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山楂胡打在瓷盤中發出噼裡啪啦的悅耳聲響,小松子看著泛著冷冽寒光的匕首感覺頭皮發麻一陣陰寒:“麗妃娘娘那裡……”
“自求多福。”他頭也未抬,鋒利的刀尖飛快撥弄著山楂,“我對她仁至義盡。”
“是,我知道了。”
修長的指襯著滿盤紅豔豔的山楂白皙如玉,小松子素知他的性情識趣的沒有多言,麗妃娘娘已經觸碰到了公公的底線,這麼多年用盡心機苦苦相逼早已耗盡了僅有的情誼,若是她再為所欲大抵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公公你要做什麼?”
“做糖葫蘆。”
“糖……糖葫蘆?”小松子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詢問的望向李成忱,“不用剔胡吧?”
李成忱目光深沉似寒潭挑了挑眉:“會硌牙。”
☆、第二十四章
御清檯,琳宮綽約,桂殿巍峨,雕欄玉砌,紫瓊華鼎,金窗玉檻,毯鋪魚獺,鼎飄麝腦之香,屏列雉尾之扇,時值正月初一,宮宴之上眾妃嬪皇子王爺齊聚。
殿內歌舞笙簫驟然被打斷,琯夷手足無措的攙扶著嘔吐不止的蕭璟:“太子殿下!”
熹貴妃慌忙放下懷中的蕭玦掏出帕子擦拭著他嘴角的汙漬憂心忡忡道:“璟兒,可是哪裡不適?”
“傳太醫!”蕭赭豁然起身,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大殿諱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