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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點名江北嶺,無非是跟他爹跟他祖宗一個心思,拉老頭兒做個牌坊罷了。
太子都這樣說了,五皇子先與太子實解釋北嶺先生身子不大好,大郎他們平日裡是由李樵授課的事,太子實未料得如此,五皇子道,“殿下也知道,弟弟府裡沒有嫡子,王妃賢良,教導孩子們很是用心,王妃見我忙築書樓的差使,就起了這心。我與北嶺先生商議的,十天帶大郎他們去一次,平日裡就是李九江去府上給大郎他們開蒙。”
五皇子很認真的向太子推薦李樵,道,“李九江的學問亦是極好的,他說來也不是外人,要是太子看他還行,我帶他進宮來給太子請安,太子考較他一二,他也是正經二榜進士,只是未在朝為官罷了。太子若相中他,一道諭令,他焉能不感恩。”
太子對李樵的興趣真正不大,進士有什麼稀罕的,他東宮的屬官哪個不是進士出身,最次的也是二榜進士,三榜的都沒資格擱到太子跟前來!何況,李樵畢竟是永安侯府的庶子,文康長公主素來當這個庶了不存在的。文康長公主於皇室何等地位,太子自不會與李樵太過親近,他爭取的始終是北嶺先生,道,“便是不能每日進宮為皇孫講學,十天來一次也未為不可。”牌坊麼,豎起來就夠了。給孩子們講學問的事,由他人代勞未為不可,但這人不能是李九江。
五皇子雖知此事難辦,卻也不能推脫,道,“那臣弟就與寧祭酒走一趟。”
太子十分滿意五皇子的表態。
大皇子這裡自不會想讓太子專美於前,大皇子與趙霖商量,打算搶個頭功。趙霖一則沒有寧祭酒與北嶺先生多年的交情,二則沒有五皇子的皇子身份,他根本不認得江北嶺,這會兒也沒什麼好法子。但趙霖能成為大皇子的首席幕僚,自然不會說他辦不了這事兒,他直接道,“殿下放心,太子他們怕是辦不成的!江北嶺絕不會入宮為諸皇孫講學!”
大皇子還有幾分不信,道,“江北嶺能教老五家的小子,難不成就看不中別的皇孫了?還是老五家的小子有什麼了不得的好處,我是不信的。”
趙霖道,“殿下此言差矣。江北嶺當初連為皇子師之事都能拒絕,如今又怎會入宮為皇孫師?他的年紀,怕也撐不住。”
“他還不是收了老五家的幾個小子!”說到這個,大皇子就不服,深覺五皇子狡猾,父皇不過是讓他關注下築書樓的事,正經公差,五皇子就能謀下這樣的私利。築書樓的差使已夠叫人眼紅,結果,五皇子又給自家兒子找了這樣的一位名師,怎能不叫大皇子眼氣!
“五皇子這裡,必有內情。”趙霖斷言,“殿下不信,待五殿下與寧祭酒從北嶺先生府上碰壁歸來,自然就知臣所說真假了。”
大皇子還是信趙霖的,趙霖下了論斷,鑑於趙霖的強幹,大皇子願意等一等。
趙霖別看沒本使請動江北嶺,但他的眼光委實一等一,太子將事託於寧祭酒與五皇子,倆人不敢怠慢,第二日就去了,當天下午碰腫了臉回東宮覆命。
太子未再提此事,大皇子對趙霖愈發信服,道,“時雨你料事如神。”他已將五皇子家孩子拜師的來龍去脈也打聽出來了,就是應個名兒,實際授課的人是李樵。太子丟了面子,再加上五皇子家的孩子也不是真就得了江北嶺的教導,大皇子終於氣平。
趙霖淡淡,“江北嶺那裡,殿下不必理會,若是殿下想給小殿下啟蒙,如五皇子那般請個江北嶺的門人也可。”
雖然太子在江北嶺這裡失了顏面讓大皇子有一種心理上的快感,但,大皇子身為諸皇子的長兄,也有自己的驕傲,他道,“要是江北嶺倒還罷了,他門下人不見得就哪裡格外出眾。”
趙霖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江北嶺雖不在朝為官,但於江北講學幾十年,門下徒子徒孫可是都會科舉的,如今在朝為官者不在少數。”
大皇子焉能不知這個,不然也不至於搶著拉攏江北嶺,大皇子仍是不願意,道,“那豈不是跟著老五有樣學樣,好歹老五家小子與江北嶺還有個師徒名聲,我若請個江北嶺的門生,將來輩份怎麼算?”大皇子雖然聽從趙霖的建議努力與五皇子搞好關係,但他到底有著皇長子的自尊,自不甘拾人牙慧。
趙霖微微一笑,“其實,我朝不是沒有與江北嶺聲望相仿之人。”
大皇子不笨,“時雨是說薛帝師。”北江南薛,能與江北嶺在名望上平起平坐的,自然是薛帝師。
趙霖頜首,有江北嶺這不識時務的,大皇子對薛帝都充滿好滿,立刻道,“薛帝師於我朝功績,遠在江北嶺之上,聲望亦非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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