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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李樵成了他兒子們的師兄,這叫什麼輩份哪?
北嶺先生十分超脫,道,“各論各就好,殿下不必拘泥些許瑣事。”
五皇子笑,“先生說的是。”最重要的是兒子們拜得名師,得到優秀的教育。五皇子又與李樵約定每日授課時間,中午用過飯方告辭離去。
其實李樵對於北嶺先生這般簡單迅速的應下五皇子延師之事還是有些訝意的,北嶺先生坐在常用的軟榻裡,身畔燃一爐檀香,李樵煮好一壺茶,師徒二人各一盞。北嶺先生呷一口,不禁微微皺眉,道,“這茶火侯未夠。”
李樵“哦”了一聲,在李樵看來,北嶺先生無疑是最會掌握火侯的人。
北嶺先生微微一笑,對於李樵的疑問,北嶺先生道,“九江,等你到了我這把年歲就明白了。”什麼三延三請,資歷不夠聲望不足時,以退為進是不錯的法子。但到了北嶺先生現在,合適做,可以做,便做了。他已不需什麼以退為進,此時,他已進退隨心。
李樵似有所悟,倒掉壺裡火侯不夠的茶,重新煮了一壺。
五皇子給自家兒子找了位好先生的事,只是很低調的同他皇爹說了一聲,五皇子原是想著悶頭吃肉才好,他本也不是愛炫耀的人,故而十分低調。奈何北嶺先生與五皇子的身份都不夠低調,這事兒,哪怕五皇子未大操大辦,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五皇子這事兒辦的,連太子都沒忍住很是醋了一回,就更甭提別的皇子們了。太子與大皇子心有靈犀的在御前道,“如今皇孫們也都要念書了,既然北嶺先生有傳道之意,不若將先生請進宮來,給皇孫們授課。”
說句老實話,對於江北嶺,雖然老穆家愛拿老頭兒做個牌坊,但實際上穆元帝不大喜歡江北嶺。不過,江北嶺的學識,穆元帝也承認是數一數二的,不然,當初也不會有想令江北嶺教導諸皇子之意。當然,在這事兒上,穆元帝比較沒面子,因為人家沒買他的賬,拒絕了。如今大兒子二兒子過來說讓江北嶺教導皇孫,穆元帝不置可否,道,“江北嶺這把年歲,性子古怪,當年,先帝想徵他為官,他不願,先帝也未強拗他。你們想請他,要依禮而為。”築書樓就要完工,穆元帝要收天下仕子之心,自不希望這時間鬧出什麼不愉快。
太子與大皇子皆道,“這是自然。”這倆人儘管不合,不過都屬於自信心爆棚的一類。在他二人眼裡,五皇子能請動江北嶺,他們更不比五皇子差。何況,五皇子不過是於他的小家有利,他們是請北嶺先生為諸皇孫之師,以利所有皇孫。相較而言,五皇子的格局就小了。
太子與大皇子這主意,不要說三皇子,便是與五皇子交好的四皇子也是樂意的,他家兒子今年也進宮唸書了,自然是盼著孩子能有個好老師。
太子大皇子聯手,二人皆有屬官幕僚,且江北嶺的古怪執拗,二人都是清楚的。太子這裡,寧祭酒與江北嶺有交情,當初江北嶺來帝都,就是寧祭酒邀請的,這些年,兩家也沒斷了聯絡。大皇子這裡,有足智多謀的趙霖趙時雨。
只是,此事,還真令寧祭酒與趙時雨犯了難。
寧祭酒有些為難,不得不將醜話說前頭,道,“老臣雖與北嶺先生相識,要是別人,老臣去勸一勸倒無妨,北嶺先生這裡,怕是不易。當初北嶺先生到帝都,陛下就有請先生為皇子師之意,先生婉辭。”
太子笑,“此一時彼一時,祭酒可知,北嶺先生已收五弟家的大郎、二郎、三郎為徒,都是皇孫,有何差別。何況,孤亦一向敬仰先生的學識。”他家兒子的身份只有比五皇子家兒子更尊貴的。
寧祭酒不好再推辭,只覺著太子實在是找了塊再難啃不過的骨頭,寧祭酒也是個老道的,道,“這事,既要辦,最好一次就令先生點頭。老臣無甚把握,也願意為殿下一試,只是,老臣想著,五皇子既能令其子拜於北嶺先生門下,與北嶺先生交情必然不同於常人,依老臣之意,若有五皇子代為說項,當可事半功倍。”拉五皇子下水。
太子笑,“說的是,孤這就令人請五弟過來。”
五皇子正為給兒子們找了好先生的事高興,想著大郎二郎三郎年歲差不多,四郎五郎還小些,待四郎五郎大了,也效仿他的哥哥們,一併送到北嶺先生這裡開蒙。五皇子正是順風順水,就遇到東宮屬官來找他,五皇子去了東宮,一聽是這事,不由露出幾分難色。太子道,“孤與父皇商量著,皇孫們漸漸大了,過一二年,大郎他們也要進宮來唸書的,倒不若請北嶺先生入宮講學,也讓諸皇孫都能聽一聽先生的教導。”其實要說先生,朝中淵博之人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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