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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不愧是親兄弟,都是一個反應,“自來如此?難不成早便這樣說話?”
謝莫如自己倒了盞茶,輕聲道,“好在以後大概不用再多打交道,或者,即便打交道她們也願意虛情假義一些。”
虛情假義不算什麼不好的事,讓人覺著不大舒服的是那種赤裸裸鄙夷厭惡,尤其是這種表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面對面直接針對於你,躲都躲不開,裝聽不見看不見,又不真就是聾子瞎子,幸而天賜良機,一次性解決。
☆、第19章 致歉
三老太太與李氏婆媳就這麼把尚書府一房的男人都得罪光了。
其實,大多數內宅的事對男人們影響並不大,男人們天生狂妄的自信一直覺著女人之間也就是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拈酸吃醋,便是含沙射影啥的,不值一提。如謝莫如這回赤果果的打臉,在整個謝家的家族史上都是極為罕見的。
但,的的確確又是發生了的。
這事發生的時機多麼巧妙,三老太太看不上謝莫如不是一天兩天,這位老太太早就瞧謝莫如不順眼,且這位老太太又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每次見到謝莫如都會很直接明晰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只是,謝莫如以往從不出門的,故而都是三老太太來尚書府時見著謝莫如表達一下,在尚書府多少回,謝莫如從來就沒吭過氣。再由於寧姨娘總會恰當時機的含糊,這事總能保持在一個恰當的範圍內。三老太太在家都說呢,“跟個啞巴似的,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這主要是謝莫如從不回應她老人家的情感所致,謝莫如從不回應,以至於三老太太身邊的人都覺著她是個慫包。
真的,真的是太意外了。
她們眼中的慫包竟然初次破天荒的回應了三老太太的感情,並且選了個再恰當不過的時機:三太爺府上,還是謝松說出莫如你是長姐要為弟妹表率,主動要求謝莫如去探望三老太太病體的時候。
再巧妙不過。
倘不是在三太爺府上,而是在尚書府。倘不是謝松要求謝莫如去探病,倘不是李氏太過輕率,都不會有這種效果。
三老太太病中都得了丈夫一句埋怨,“莫如畢竟好意過來瞧你,你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三老太太還好,這把年紀,孫子都有了,地位穩固,憑丈夫怎麼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愛咋咋地!李氏不得不承擔婆婆的錯處,謝驥抱怨她,“母親病的有些糊塗,為什麼要你在身邊服侍,還是不想你勸著母親些。莫如是跟著堂嫂一道來的,罵她這就是在打堂嫂的臉。你不勸也就罷了,你看看你把那孩子的手腕掐成什麼樣了,阿松是莫如的親爹,你叫人家做親爹的怎麼想!”
李氏其實很冤枉,她不知道她把謝莫如的手腕掐紫了,實在是謝莫如瞧著年紀小,可每天勤於煅練身體,力氣並不小,謝莫如不肯走,李氏用力拽她,兩人拔河,謝莫如面板嬌嫩,就給捏紫了。當時李氏真的沒有看到,倘她看到,再怎麼也不能叫謝莫如這樣帶著現成的證據去告狀啊。她就是再不拿謝莫如當回事,也得給謝莫如上了藥,親自同謝太太說幾句好話將此事略過才行啊。
可惜的是,李氏不知道,謝莫如根本沒叫她看見。故而,丈夫說到這個,李氏根本一頭霧水,“我沒怎麼用力啊。”對上丈夫的冷厲的目光,李氏聲音稍低,“就,就稍稍用了點力氣。我,我也沒見她疼啊。”是啊,謝莫如那張臉,不要說疼了,簡直眉毛都沒動一根。
但不管怎樣,三老太太的身份輩份是不方便出面給謝莫如賠禮的,冤不冤的,這名聲都得叫李氏去擔了。最後,李氏得了丈夫一句評語,“你還好說人家莫如糊塗,你看看你,你這也是堂祖母輩的,我就沒見你什麼時候明白過!”
對別人刻薄的人,往往自身環境也並不寬厚。李氏自認為不刻薄,就她自己而言,她與謝莫如沒什麼恩怨,哪怕追溯到方氏,倆人也沒有舊怨。謝莫如不過一十歲小女孩兒,平日裡寡言鮮語半透明,誰能與她有什麼恩怨,便是三老太太,也只是同方氏有些個……嗯……
這與李氏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本就與李氏無干的。
可李氏自嫁了謝驥,做為三房的長子長媳,卻是三年連生兩個女兒,可憐的是,婆婆三老太太又非寬厚之人。故此,李氏在婆婆面前非常之抬不起頭。於是,為了討好婆婆,不得不以婆婆的喜惡為喜惡。婆婆每次都要踩一踩謝莫如,她便緊隨婆婆的腳步。
終於到今日,崴了腳。
非但崴了腳,她還不得不替婆婆頂缸道歉。
李氏非常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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