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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都是怎麼過的?”
“跟尋常人家的晚輩無異,只是家人送了壽禮,平輩間辦個小宴,宮中並沒有大宴。”朱雀傷感道,“沒有母親的孩子,到底沒人給他謀算,姜皇后說怕傷了他命格,年年不給辦壽宴,殿下自己也不在意,是以每一年都不過是殿下跟相熟的幾位公子一起,喝個酒聚一聚。”
“可殿下貴為儲君,照例該按照皇后的規格辦宴會的。”
枝枝眨了眨眼睛,卻道:“朱雀,你去一趟前院,說我晚上有事求見太子殿下。”
既然沒有宮宴,把人劫來應該也無所謂,那些公子哥,總不敢背地裡說殿下的壞話。
“好,我盡力把殿下請來。”朱雀不敢把話說滿了。
自從禁足之後,殿下一直未曾踏入過玉春殿半步,尋常就是經過了,也看都不看一眼,擺明了厭棄。
這次只怕昭訓肯定要失望了。
朱雀憂心忡忡地穿上披上出了門,過了兩刻鐘,身影便出現在雪地裡,進門第一句話便是,“我沒能見到殿下,女侍中大人說,殿下今日哪兒都不去,就待在書房裡。”
枝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如今大雪天的,他也不練劍,著實沒必要到處走動,自然更願意待在溫暖舒適的書房裡。
可她怎麼能容忍自己功虧一簣呢?
第42章
枝枝卻不曾想,若當真是不想見她,那又何必讓人多此一舉,說一句一整天都待在書房裡。
到底,她自己還是個未經過□□的年輕姑娘,看不透對方的打算,若換了個情場老手,這會兒定然已看穿了對方隱藏在冷淡之下的心思,早早就將人拿下了。
枝枝卻只咬著唇兒,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翠玉鐲子,將它摘了下來,套進朱雀手腕上,“今兒臘八,你也辛苦了一整年,這鐲子便送給你了。”
她猶豫了一下,沒想好怎麼讓朱雀離開。
“多謝昭訓,賞賜便罷了,只我今晚也想跟小姐妹們一起聚聚,不知道昭訓是否準了?”朱雀從善如流,也不等她說話,便睜著眼給她開後門,“玉春殿只剩昭訓一人,可有什麼不便之處?”
“準了。”枝枝心中一喜,沒料到朱雀居然這麼懂事,“我自己可以的。”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對方的意思,竟然也可以繃住說完全部的話。
當天晚上,朱雀果不其然提著燈籠離開了,偌大的玉春殿,只剩下枝枝一個人。
今日大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在紅燈籠的照映下,反射出亮堂堂的光,哪怕是無星無月的黑夜中,竟也能看清四處的風景。
淡掃蛾眉,唇若施脂。豔色舞裙穿在裡頭,暖和的小麋鹿皮靴子縫裡一圈圈好看的風毛,素白的狐裘一徑蜿蜒直腳踝,將整個人都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截裙邊,光滑柔膩的絲綢垂到地上,迤邐了無限風情。
枝枝望著鏡子裡容顏絕美的女子,滿意的笑了笑。
撐著油紙傘走出門去,雪花飄飄灑灑落下來,被風一吹,傘也不起什麼作用,不一會兒便落在身上,化進衣衫裡。
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走到了前院和後院相接的垂花門處,那裡亦只有兩個穿著棉衣的人在值守,卻昏昏欲睡,並沒有多嚴格。
枝枝稍想片刻,乾脆利落扔了自己手裡的油紙傘,又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拽下上面綴著的東珠扔在地上,驚呼一聲:“哎喲。”
值守的二人自然被引來了注意力,齊齊問道:“什麼人?”
枝枝拿著自己的簪子走過去,滿臉焦急之色,“我是顧昭訓,方才路過這兒,發現我簪子上的東珠沒了一顆,你們快幫我找找,找到了我有重賞。”
那二人看了眼她指著的地方,果然少了顆珠子,只遲疑道:“昭訓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麼會……”
枝枝假作不耐煩地催促道:“今日殿下壽辰,解了我的禁足,不然我怎麼敢出來,你們快幫我找找,那珠子很貴重的。”
東珠在宮裡頭不過是尋常物件,年年東海南海都進貢一大堆,供宮裡的主子們挑選使用,可在宮外卻真真切切的千金難求。
枝枝這顆珠子,明亮圓潤,帶著玉質的光澤,是東珠中的上品,當年顧老爺只得了五顆,顧夫人留了兩顆,剩下給她們三個做了簪子,一人一顆鑲上去,配上寶石珠玉,倒也好看,所以她現在說貴重,二人也並未起疑,都彎著腰幫她瞅。
枝枝也彎著腰,往地上使勁看,腳步卻慢慢往垂花門移動,趁二人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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