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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而已。
襄荷鬆了一口氣,陪著趙寅年又逛了會兒院子。眼看天色不早,趙寅年便提出要告辭,蘭郎中留他用晚飯,趙寅年自然推辭了。襄荷便與蘭郎中劉寄奴一起將已經成熟的果實都摘了,用籃子盛了讓趙寅年帶走。
趙寅年與趙掌櫃拎著籃子上了馬車,與蘭家三人道別後便趕緊啟程回城,再晚會兒,城門便要關了。
駕車的夥計揚鞭催馬,馬車駛上離村的小路,不過一會兒便轉上了官道。車廂內,趙掌櫃這才有些疑惑地問道:“少主子,您為何對這蘭家如此另眼相待?他們雖有個不錯的法子,但依我看來也不過是一時運氣,無根無基的,也沒甚深交的必要。那印字兒果實雖有利可圖,但對咱們趙家來說也不過是些微小利,像今日這事,打發個夥計來送銀子就是了,哪裡用得著您親自來?”
趙寅年靠在車廂上懶懶一笑:“趙叔,不是我自誇,你鑑寶是把好手,可看人卻不如我啊。”
聽了這話,趙掌櫃也不生氣,反而連連點頭。
趙寅年又道:“這筆生意是清柯親自囑咐的,我探聽過他的口風,他似乎對這一家子頗感興趣。清柯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那才是真正的無利不起早,比我這個商戶出身的更像個商人,南洋海運那事兒,若不是他牽線引得周家也下了場,只憑咱們趙家一個商戶,能接得下這麼大的盤子?只怕不被朝廷生吃了都算好了。”
趙掌櫃想起那狡詐如狐的周家二少爺,又點了點頭。
趙寅年嘆了口氣,隨即道:“不過,這倒不是我如此看中蘭家的原因。你是沒見今日經義坪上的事兒,蘭家那小丫頭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卜院長對她另眼相待不說,京裡來的那位竟為她動用了最後一枚沉香令——”說到這裡,他瞅了眼趙掌櫃。
趙掌櫃心領神會,“是那位襄城縣公之後?”前朝廢太子被封襄城縣公,時人便以此稱之。
“是哪。”趙寅年又嘆了口氣,似乎頗為惋惜,“看上去也是芝蘭玉樹的人物,可惜當年一場大火,落得個眼瞎腿殘的下場,如今又被逐出京城,這命啊,實在是說不得!”數十年之前,誰能料到謝氏子孫會落到如此地步?
趙掌櫃不解,“既然如此,那位看上去自身尚且難保,他看重的小丫頭又有什麼值得少主子拉攏的?”
趙寅年笑笑:“如今落入泥濘,但誰知會不會重回枝頭?趙叔你可知道,那位可還有個好姐姐在宮中呢。”
世事難料,誰也料不到今日得勢的人明日會不會失勢,今日失勢的人明朝又會不會鹹魚翻身。趙家不過一介商賈,家中子弟無一為官,能屹立襄城上百年,憑的不只是做生意的手段,更是絲毫不錯過任何一絲機會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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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家這邊,送走了趙寅年一行人,三人便關了門準備休息去了。關門的時候,襄荷耳邊似乎聽到什麼聲響,轉頭一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怎麼了?”劉寄奴問。
“沒什麼。”襄荷搖搖頭,“許是我聽錯了。”
三人進了院子,將大門落了栓,門口便再無一個人影。
過了半晌,門前的槐樹林後才有一個瘦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走出,踮著腳扒在門縫裡望了望,但蘭家堂屋門緊閉,什麼也看不到。黑影輕輕啐了聲,很快便又輕手輕腳地離去了。
☆、第2章 。08|
送走了趙寅年,蘭家三人關上門數銀子。
堂屋裡唯一一盞油燈點起來,昏黃的燈光照得室內光線如融化的蠟般柔軟而模糊。襄荷將裝銀子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又跑去自己屋裡將藏在床板下賣珍珠得來的銀子也挖了出來,與盒子裡的放一起。
除去零碎的銅板,蘭家如今一共有整錠的銀子一百九十兩,這段時間整日好吃好喝,也只是把賣珍珠的零頭給花了,雖然也是蘭家並沒怎麼大手大腳的緣故,但也可以看出如今的銀子是多麼值錢了。即便什麼都不做,這剩下的銀子也夠蘭家頗為寬鬆地過一生了。
但襄荷可不準備坐吃山空。
“爹,我們開醫館吧!”她笑眯眯地道。
她早就有給蘭郎中開醫館的念頭,只是之前一直因為各種事耽擱,如今賣果子的事上了軌道,手裡又剛進賬了一筆銀子,她的心思便又重新活絡起來。她掰著手指頭一一給蘭郎中說著開醫館的好處:“你看,開了醫館你就不用到處奔波,附近鄉民看病也不用苦苦熬著等你回來,咱家還能有個固定的進項,可不比坐吃山空強多了。”
蘭郎中自然也知道這些,因此襄荷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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